“我難受,就要哭,不哭我憋得慌!”幼兒哭叫,“你趙均弘冷心冷血,你就留著你那寶貴的眼淚好了!”
淺兒開口:“幼兒……”
“你們都閉嘴!”幼兒怒道,“誰再說一句,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想到她那奇葩的超強武力值,其余幾個都沉默下來。
馬車里的氣氛壓抑而又劍拔弩張。
自從出生,兄弟姊妹幾個,從未如今日這般爭吵,相互指責。
弟弟妹妹們怨皇兄隱瞞他們,晏兒見他們這般吵鬧,也有些心浮氣躁,訓斥幼兒貪玩,小二不省心,淺兒更是把自己的婚事鬧的亂七八糟。
卷2:第四千六百一十四章 你行你上
母后病重,說不定就有他們幾個的原因在里頭。
總之,云黛的這場病,讓她的幾個孩子前所未有的關系緊張。
云黛和趙元璟都能夠料得到這些,但他們沒有想著去改變什麼。
孩子大了,他們也逐漸老去,總不能一輩子去管著他們,操心他們的一言一行。
做兄弟姊妹是緣分,但也沒必要因為這血緣關系把人生綁定在一起。
如果他們之間有分歧,有爭辯,那完全可以自己去解決。
不管是吵架還是打架。
都由著他們。
和世間很多父母不同,云黛和趙元璟從未說過要求他們兄弟姊妹相親相愛這種話。
讓晏兒稍微照拂弟弟妹妹,也只因為他做了皇帝。
云黛坐在輪椅上,由趙元璟推著,在山間散步,笑道:“這會兒怕是已經打起來了?”
“打就打吧,反正也打不死。”趙元璟不甚在意,眼睛掃著她的狀態,見她精神還不錯,心下稍寬,“晚上想吃什麼?”
“想吃點酸甜可口的。”
“酸的?莫非是有了麼。”趙元璟玩笑。
“胡扯什麼。”云黛嗔他。
趙元璟自己也知道這不可能,自云黛從樹上墜落,到現在一個來月的時間,他們并不曾親近過。
云黛的月事近幾個月來,也不算規律。
云黛自己沒怎麼放在心上,她年紀不小了,月事來不來的,也都正常。
但趙元璟時常關注,某個月沒有準時到,就極為擔憂,生怕讓云黛懷上孩子。
倒不是他不喜歡孩子,而是擔心云黛的身子,不肯讓她吃任何苦頭。
夫妻二人在林子里轉了一圈,返回來的時候,云黛睡著了。
歐陽蹲坐在門口擺弄一堆藥草,看見云黛靠在輪椅上閉目沉睡,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當時就變了臉色。
“太后這是……”
“什麼?”趙元璟低頭一看,輕輕搖頭,“沒事。”
歐陽劍不放心,還是上前來摸了摸她的脈搏,確認她只是睡著后,才嘆氣:“太后睡的太多了,陛下您得時常注意。”
趙元璟道:“她要睡,我也沒法攔著。”
“您跟她說話,逗樂,總之別叫她總睡覺就是。”
“歐陽,下次你來試試。”
“啊?”歐陽劍沒聽明白。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
云黛睡到晚飯的時候醒來,吃了半碗稀飯,一小截蒸魚,青衣便拿來葉子牌,纏著讓云黛陪他們打。
云黛嘴里答應的好好的,饒有興致的坐到桌邊,結果沒多久便開始打哈欠犯困。
趙元璟掃了眼歐陽劍。
歐陽劍后心一凜,忙笑道:“太后,該您出牌了哦,微臣這把牌差得很,全指望您了,您可別讓我輸了啊!不然我這臉上都沒地兒沾紙條了。”
他那張老臉上,已經被保興用米湯粘了五六根紙條。
當然,這個中的原因,并非云黛犯困,而是他牌技太爛,被保興和青衣聯手殺的丟盔棄甲,好不狼狽。
對面的太后隊友只顧打瞌睡,壓根沒心思欣賞他的狼狽。
卷2:第四千六百一十五章 太后救我!
可怕的是,饒是如此,云黛的臉上也一根紙條沒有。
這跑得快的打法是云黛發明的,即便是隊友,也有最后一名。
也就是說,即便在昏昏欲睡間,云黛的牌技也秒殺了歐陽太醫。
聽到歐陽劍的訴苦,云黛微微睜開眼,帶出一個哈欠,笑著把手中的牌遞給趙元璟,“你來替我,我實在沒精神了。帶累的歐陽太醫輸的這麼慘。”
趙元璟淡聲說:“他輸得慘,完全是他廢柴。”
歐陽:“……”
他知道,趙元璟說他廢柴,不是說他打牌輸,而是說他站著說話不腰疼,自己也沒法子讓云黛不瞌睡。
云黛已經手撐著下巴,眼皮也垂了下來。
“太后太后,您得救救我啊,保興他們要玩錢,您是知道的,我一個月就那麼多俸祿,還要養一大家子人,手頭緊張的很……”
歐陽劍在云黛耳邊不停絮叨。
云黛困的要命,嘟囔著揮手:“走開。”
她伸出手給趙元璟:“抱我回屋。”
趙元璟無動于衷:“沒到睡覺時間。”
“我困了啊。”
“等一會兒。”
“……嘿,這還真是求人不如求己。”云黛自己站起身,打著哈欠往臥室走。
歐陽劍連忙叫道:“太后,太后啊!您老人家別走啊,救救我啊!”
“你要死死一邊去,我今兒是管不了你了。”云黛擺著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歐陽劍無語了。
他捏著下巴琢磨:“也許我該弄一些不讓太后睡覺的藥給她吃。”
青衣好奇問:“有這種藥嗎?”
“自然是有的。”歐陽把牌一扔,帶著滿臉的紙條子就跑了,“我這就去研究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