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病弱世子被氣得活蹦亂跳》第415章

忠勇侯道,“犬子奉命前來,朝廷只打算用這樣的價格和北疆買鹽。”

忠勇侯幾乎是被北疆趕出的北疆軍營。

寧朝和北疆最先商談買鹽,南疆、東雍還有東厥等都在觀望,見忠勇侯的態度逆轉,都覺得奇怪,然后旁敲側擊忠勇侯。

忠勇侯肯定不會和他們說實話,半真半假道,“我寧朝運氣好,發現了幾大塊雪鹽田,足夠供應寧朝所有人吃,甚至還有的賣。”

那些人一聽,心思就活絡了,雪鹽都一樣,和誰買不是買,他們也受夠了北疆的鳥氣,當即紛紛表示要向寧朝買鹽,就是不知道忠勇侯能不能做這個主。

忠勇侯覺得自已有這個權力,他是鹽判使,能買鹽,自然也能賣了,何況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以便宜行事,畢竟錯過今年就只能等明年了,為國庫掙錢,身為臣子,責無旁貸啊。

忠勇侯以比北疆低一成的價格把鹽賣給他們,而且保證質量比北疆的還要好。

忠勇侯搶北疆生意的事,沒瞞住傳到了北疆鹽判使耳中,北疆怒了,警告那些要和寧朝買鹽的人想清楚,寧朝只賣一年雪鹽給他們,往后還得求著他們北疆,那時候的價格就不止是長一成了,而是翻倍!

這個威脅很管用,為了占一年便宜得罪北疆,最后付出更多的代價,實在不劃算,做人不能眼皮子太淺,只顧眼前。

忠勇侯氣定神閑道,“我也不喜北疆一年變一次價,這樣吧,一簽三年,價格我寧朝再讓一成。”

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了,把南疆東厥等缺鹽的都砸暈乎了。

高興之余,又有些不信,怕忠勇侯是信日雌黃耍他們,忠勇侯笑道,“一旦簽了契約,就沒有反悔余地了,我寧朝要供應不了你們要的雪鹽,十倍賠償,你們有什麼可擔心的?”

“何況我只收一成定金,余下的一手交鹽一手交錢,我忠勇侯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匡你們,引發戰火,成為朝廷罪人。”

這倒也是。

匡他們其中一個還可能,把他們都匡了,別說忠勇侯沒這份膽量了,就是寧朝皇帝也不敢啊。

只是之前沒聽說寧朝有雪鹽,再加上一直和北疆買鹽,要是北疆能給同等的價格,他們都更愿意和北疆買。

但可惜,北疆不僅一個銅板的價格都不讓,還要比往年再漲一成。

寧朝價格便宜兩成,北疆還要漲一成,此降彼漲,這差距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結果可想而知了,北疆的生意被一搶而光,那些人紛紛交了定金,和寧朝簽下三年契約。

就是此舉激怒了北疆,北疆一氣之下斷了給寧朝的雪鹽供應,這消息在邊關炸開,一路炸到京都。

忠勇侯忙著搶北疆的生意,沒顧上寫奏折向皇上報喜,嗯,也不是沒顧上,忠勇侯是壓根就沒想到這些,這樣功在千秋利在萬民的大功勞,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第一時間稟告皇上知道,用不著他多說,然而偏偏謝柏庭和蘇棠異于常人。

讓忠勇侯世子趕赴邊關阻攔鹽判后,謝柏庭和蘇棠就把這事拋諸腦后,一門心思找云翊去了。

至于邀功——

蘇棠和謝柏庭都不是會邀功的人,再者忠勇侯世子能不能及時趕到邊關阻攔鹽判還不一定,要是沒攔成功,朝廷花了冤枉錢,皇上就是一邊高興一邊堵心了。

他們離京的任務是找云翊,至于其他事,完全是順帶,不歸他們管。

謝柏庭和蘇棠沒管后面的事,忠勇侯也沒管,然后就……民怨四起了。

等消息傳到忠勇侯耳中,忠勇侯嚇得連夜寫好奏折,讓親信快馬加鞭送回京。

第349章 不敢

親信跪在地上把事情一五一十說與皇上聽,皇上聽得是通體舒泰。

只是皇上心情好,太后和寧王等人的心情就不好了,尤其親信道,“侯爺沒想到靖南王世子沒派人回京稟告皇上您,他和東厥、南疆等簽訂的契約是三個月后就開始供應他們雪鹽,時間倉促,朝廷必須盡快煉制雪鹽了,不然沒法按時交鹽……”

忠勇侯原是希望半年后再供應的,畢竟要先緊著寧朝百姓。

但東厥他們和北疆的契約也只剩三個月,如果要半年后才能提供,也就意味著東厥南疆要面臨三個月沒鹽吃的風險,身為鹽判使,是斷然不敢冒這個風險的。

忠勇侯和自已兒子商議了下,覺得粗鹽提煉成雪鹽的過程是真的一點都不難,只要人手和場地足夠,完全能吃得下北疆的雪鹽生意。

被壓迫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能反抗了,不爭饅頭也得爭日氣啊。

忠勇侯覺得朝廷已經在提煉雪鹽了,很快市面上就不會再有苦澀粗鹽,等準備啟程回京了才知道他把事情想的太美好了。

忠勇侯派親信快馬加鞭的趕回京也是怕朝廷繼續耽擱時間,到時候沒法按照約定的日子交鹽,就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端來。

不僅不用花錢,還搶了北疆的生意,皇上心情不要太好,當即下旨道,“宣靖南王世子世子妃進宮見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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