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鬢亂:惹上奸臣逃不掉》第104章

“你們盡管搜,只要是值錢的就拿走,我絕不攔著。”柳云湘一邊咳嗽一邊道。

老夫人看了一眼柳云湘這屋子,到處都素凈的很,一點珠光寶氣都看不到。

大概是真被刮干凈了。

“要不,你回娘家湊湊?”

柳云湘輕嗤,“您讓安陽伯老夫人在我娘面前說那些話,我娘都跟我斷絕關系了,我怎麼去借錢?”

老夫人恨不得打自己嘴一巴掌,她是真恨當時把柳云湘的事告訴這個妹妹。

之后見面,她還拿這事臊她,讓她顏面盡失。

“那不然……嚴暮那兒?”

柳云湘呵呵,“您還真能開這個嘴,不怕咬了舌頭?”

“這不沒招兒了。”

“您請回吧,我籌不來這錢。”

老夫人騰地一下起身,“子安是你夫君,難不成你要看著他被賭坊的人逼死?”

“母親,三爺堂堂男子漢,您覺得他能接住嚴暮的錢?您這樣不等于啪啪打他的臉,他要真拿了這錢,以后還能直起腰板做個男人麼?”

“你!”

“哎,我是為三爺著想。”

老夫人又羞又怒,但也沒招兒,只能再去想別的法子。

而謝子安仍不知悔改,竟跟同窗借了一百兩,依舊去了賭坊。一百兩輸完了,還要借錢賭,賭坊不給他,他急紅了眼,在里面耍橫,說什麼他父兄為國戰死,保大榮天下太平,他們這些平頭百姓竟一點也不知感恩于謝家。

東廠在盛京內遍布耳目,很快這話就傳到了皇上耳朵里。

當晚,東廠就把謝子安從侯府帶走了。

老夫人懵了,忙讓二爺去打聽怎麼回事。等打聽到事情原委,侯府上下一干人慌了。

“這個孽障,當年他押送軍糧,未能及時趕回去,雖敗勢不可挽回,但他就沒有錯麼,若追究起來,這可是延誤軍機的大罪!我包庇他,沒有提起一點,他卻逃避在外,還娶妻生子,小日子過的和美,真真一點擔當都沒有!如今靠著女人的肚子進了兵部,不說重振家業,卻嗜酒賭博,還口不擇言,竟要將一家人害死!”謝二爺氣急敗壞道。

等了兩日,圣怒沒有降下來,一家人稍稍安心,于是老夫人又讓二爺去打聽謝子安在東廠的消息。

可東廠是什麼地方,消息封鎖嚴絲不漏,多少關系疏通不進去,多少銀錢送不進去。

一時間,侯府連謝子安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那麗娘日日去老夫人那兒等消息,老夫人被她煩的不行,等她再去,便讓玉蓮在門口把人堵了回去。

她在這侯府沒個倚仗,只能去柳云湘那兒哭。

柳云湘便讓謹煙在院子里放了個椅子,那麗娘喜歡哭,便在院子里哭,她在屋里聽著。

“日日來哭,耳朵都起繭子了,擾的您都休息不好,不如奴婢把她趕走,不許她再來了。”謹煙一邊縫襖子一邊說道。

天氣越來越涼了,謹煙給小五和子衿一人做一件薄襖子,初冬的時候能穿。

柳云湘靠著引枕,聽著那凄凄慘慘的哭聲,哪會兒覺得煩,只覺得上一世那口氣慢慢解了。

她得多聽幾天,畢竟他們欠她幾十年的債呢!

“別,讓她哭,我當聽曲兒呢。”

夜里,柳云湘睡得迷迷糊糊的,隱約聽到一點動靜,抬頭見屋子當間有條黑影。

“誰?”

“小娘子,吾乃人稱江湖第一風流客的李多情,特來采你這朵嬌花。”

第一百一十六章 沒臉沒皮的

柳云湘是真慌了,這人能進屋,說明子衿已經遭毒手了。她忙要起身,奈何身子僵硬,根本動彈不了,眼看那人撲了上來。

她正要喊救命,已經被壓制到床上,同時堵住了嘴。

唇齒相依間,那股熟悉的清冽氣息,讓她瞪大眼睛,額間青筋暴起,氣得她張嘴狠狠咬了一口。

血腥氣立刻盈滿口腔,奈何這混蛋依舊不退,讓她無力招架。

許久,他抵著她的額頭。

“小娘子真甜。”

柳云湘喘的急,想罵他罵不出來,只能氣急敗壞的打他,打沒有力氣,就用指甲撓,撓的都沒有力氣了,便胡亂的抓。

她氣成這般,身上卻笑得十分開懷。

“我要是采花賊,今晚決計輕饒不了你。”

“嚴暮,你要不要臉?”

“不要。”

“你……”

“床上這點事,要臉的話辦不成。”

柳云湘深吸一口氣,“離我遠點。”

“再遠就生分了。”

柳云湘咬牙,這樣抵著額頭,說話時唇尖若即若離的,呼吸間全是對方的氣息,這樣確實很不生分。她試圖別過頭,但被他掰了回來,又用力親了一口。

“嚴暮!”

“東廠正在嚴刑拷問謝子安,逼他交代當年北征內幕,我以為你會想知道些什麼。”

柳云湘眼睛一亮,“帶我去!”

“去哪兒?”

“詔獄!”

嚴暮稍稍離開一些,而后俯看著柳云湘,眼神微瞇,“我配合的不錯吧?”

柳云湘嘴抿了抿,“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嚴暮挑眉,“我的人一直監視著謝子安,他們清楚的看到你那個掌柜叫張琪的,他和謝子安出現在同一張賭桌上,這里面若說沒有你推波助瀾,我決計是不信的。北征的案子牽扯太大,皇上已經責令結案,這案子就不能無緣無故的再提起,我們一直拿謝子安沒辦法,但這次他賭博,輸的沒了理智,竟口出狂言,惹皇上震怒,我們奉命捉拿他,其他人怕皇上遷怒便不敢再說什麼。

猜你喜歡

分享

分享導語
複製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