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湊合兩人關系。
為什麼要這樣做?或許是因為昨天夜里水井前,她含著淚水問他如何討好王爺的表情,如果不能留下她將無處可去,母親也會被虐待。
他性子冷淡卻也能猜出她的為難,她的無可奈何,細作?她是細作嗎,根本沒人相信她會是細作。
反正派人去查底細了,很快就會知道她的信息。
雪飲哭了一會擦干淚水,感覺眼睛沒有那麼腫了后慢慢走進臥室,胥穆陽坐了半天,早就氣得火冒三丈。
本來他已經聽到有人推門進來,正想叫人過來扶他。
但立馬就聽到細微的抽泣,這抽泣一聽便知是那又丑又蠢的王妃,堂堂王妃啥事不干就會哭?
他黑著臉,看到她緩緩從屏門外面進來。
“你……”
剛要開口怒罵,可偏偏她顫抖的肩膀,頭低到快勾到胸口上的模樣讓他什麼也罵不出來。
雪飲喉嚨里像塞著棉花,只要出聲就是哭腔,盯著腳尖過去,也不作聲把畫卷拿過去展給胥穆陽看……
反正他們男人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什麼?”
雪飲嘆口氣,百里冰那樣冰冷的人都明白這是什麼,這王爺還不明白?
“……是,是太妃請王爺選納的妾室美人畫像,王爺……王爺看看喜歡誰……太妃說要納這些美人進來伺候王爺,請王爺定奪。”
胥穆陽抽著臉,“美人,你抬起頭來看看這些是美人嗎?”
雪飲一愣,微微抬頭,立馬就驚慌的捂住嘴,畫上的美人們被她的淚水打濕,墨汁渲染,一個個成了大花臉。
她嚇得不行,慌忙打開剩下的畫卷。
“對,對不起,還,還有這些……太妃選來的美人都是好看的,王爺不要擔心不好看,你挑挑……或全納進來……”
沒想到剩下的也好不了多少,斑斑淚水的痕跡不是打濕了這里,就是滲透到那里,有兩副還被濕透粘在一起,略用力就破了幾個大洞。
雪飲又懵又懼,淚水又啪啪的滴了出來,“……王,王爺,我,我不是故意的,不不是故意的。”
剛才抱著畫哭來著,完全忘記畫會被打濕的事。
昨晚上被王爺叫滾,這會子怕是要挨揍了,雪飲簡直絕望了,她并不是不想讓王爺納妾,才這般把畫給污染了。
胥穆陽把所有畫卷全拿了過去撕碎丟在地上,“哭什麼,不愿意就不愿意,本王這樣子怎麼納妾,你是想讓本王早點死好當寡婦嗎,太妃這樣做,你身為王妃不會勸著點,還不快過來扶著我到床上躺著。”
他帶著猙獰的燒傷面具。
此時像惡鬼附身的吼人,嚇得雪飲腳一軟就差點跪下去,可聽到那些話,再是軟弱的人也有火氣。
可以侮辱她的出身地位,但不能冤枉她。
她顫抖著聲音,“王爺……妾身就是因為勸了才被降為側妃,請你,請你不要冤枉我,我即已嫁給王爺就是王爺的妻子,怎會希望王爺去死?王爺受了重傷還這麼大聲的罵人,看來并不會有事,王爺想要躺著就自己躺好了,妾身身份低微不配伺候王爺金身。”
說完這話她竟轉身要出去。
第8章 為什麼要欺負她
雪飲走到門口就后悔了,她有什麼資格生氣。
在相府,她跟母親是所有人都能欺負的對象,誰都可以上來踩一腳,越是反抗越是被欺負得厲害。
小的時候她不明白同樣是相府小姐,嫡母卻為那些欺負她的人撐腰。
只要她倔強不服氣的去告狀,次次都會被嫡母踢到在地,踩住手腳掌嘴打耳光,罵她是孽種,是妖精,是浪婦。
而護著她的母親就會受最狠毒的懲罰,她的身體徹底因此而垮掉,從此她不得不掩下這倔強不屈服的脾氣,在相府做小伏地忍打忍罵再不回手還嘴,用最可憐呆傻的姿態茍活在陰暗的角落。
她們母女才平安的活到現在。
難道她還要因為這倔脾氣得罪王爺把命送掉,讓母親失去女兒而痛苦?
早在來這之前,她就打算好要在這里站穩腳跟把母親接過來安度晚年的,就這樣送死太不劃算了。
冷靜下來,雪飲又轉身回去。
胥穆陽冷笑,“你回來做什麼,不是很硬氣的不想伺候本王嗎?”
沒有理他話中的挖苦,雪飲輕輕扶著他的腰向床上移動,可移了半天他是紋絲不動,自個倒是熱出一身熱汗。
胥穆陽冷眼旁觀,“你啞巴了!”
“……對不起,請王爺讓我伺候你吧,我以后不會再惹王爺生氣了。”
雪飲低頭小聲的道歉,順勢而下做出低等姿態又去移動他。
胥穆陽不耐煩一把推開她的手,“滾,你倒是會收賣人心,收賣了百里冰讓他把本王禁錮在這坐了半天,非要等你回來伺候,撮合我們夫妻情份,哼,我到不知道你的本事連他也籠絡了去,滾開,去把他叫進來。”
雪飲吃了一驚,百里冰幫她撮合夫妻情分?
難怪剛才他會一直在門外等著,心中一股暖意流過,鼻子里一酸,沒想到王府里一個外人會有這般溫柔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