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喜歡,好玩。
所以他沒有為難她,打算讓她在王府當個擺設,做個不善妒的王妃包容他以后的所有女人,
這丫頭就能安穩的過一生。
可如今……
她不是以前的她,變得不好掌握又身懷秘密,做王妃的事要考慮一下了。
不過,她現在到底又是誰?
胥穆陽這樣想著,挑了下嘴角諷刺道,“怎麼……才經歷過刺客的事,不好好呆在別院壓壓驚,難道被我的美色給迷住了,連危險也不顧跑過來,不會是……想跟我一起睡吧,那可不行,你這小身板經不住折騰。”
現在的雪飲全身上下都透著神秘氣息,這氣息既危險恐懼,但又讓忍不住的想去探索更多秘密。
她靜靜站在那聽著,卻跟燈光照不到暗角形成強烈的對比,身體籠罩在一層幽幽的潤光中,神秘冷靜又薄涼。
“王爺……”
雪飲沙啞的聲音吐出兩個字。
喉嚨里像是塞著棉花,帶著一絲哽咽。
胥穆陽的心臟猛得狂跳,這才發現她眼睛紅腫,臉色蒼白,粉唇有點微微的干裂,頭發絲垂下來遮蓋住一邊的眼角。
剛才那神秘冷靜的模樣卸去,又變成哭鼻子的楚楚可憐樣。
胥穆陽一怔,竟沒看出她是狠狠哭過跑來的,立馬坐直身體下床走過來扶著她的臉頰,不滿道,“你剛才又哭過了,刺客已經被抓了,還哭什麼,難不成真是一個人害怕才來找我,你……你不是會殺人嗎,怎麼還怕一個人呆著,不哭了。”
雪飲的肩膀抽泣的一抖,意外他會這樣說,難道王爺喜歡她?干脆撲到他懷里順著他的話又嗚嗚的哭起來。
“……恩,我害怕,我不是有意殺人的,是是他們……他們想殺我,我不想死才動手,我好害怕,王爺……你也不要死,不要死好不好。”
胥穆陽哭笑不得。
“……今天的刺客是沖你去的,又不是沖我,我怎麼可能會死,你不要哭了,讓外面人聽到還以為本王欺負你,眼睛紅腫成這樣多難看,本王到希望刺客是沖我來的,好了好了別哭了,你看哭得多難看。”
胥穆陽完全沒發現他表里不一的樣子,心里要把別人當擺設,身體很誠實的心疼起人家哭腫的眼睛。
雪飲自然不是說今天刺客的事,她是真擔心王爺的安全。
出嫁前雪飲希望自己做個寡婦,如今恢復了前世記憶,她完全不希望王爺死,王爺是她打倒那對狗男女的靠山,這個時間怎麼能死呢?
至于自己的真面目被看到,雪飲一點不介意。
反正她是重生回來的人,王爺就算去查她有什麼別的身份或底細根本查不到,她大可當成自己受到驚嚇變得不像之前的模樣。
演戲本來就是一個寵妃最基本的能力。
她要好好活著,狠狠的報仇。
王爺也要好好活著,幫她完成心愿。
雪飲嬌羞的抹掉淚水窩進他懷里悶悶道,“我擔心王爺,不知道王爺剛才看到我對付殺人時可聽到他們說的話,我害怕。”
胥穆陽眼中流光閃過,輕笑,“什麼話,本王知道你被人帶走,急匆匆去找你,在門口看到你誘敵動刀子的樣子,到沒聽到他們說了什麼話,另一個活著的殺手本王親自審問,他嘴巴很硬,什麼也沒有說。”
雪飲心中驚訝。
殺手明明說過是姐姐顧沉魚派他們來殺她,為什麼不說呢?
“他們是姐姐派過來殺我的人,剛才我便是為此哭泣,不明白姐姐為什麼會這樣做,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她從未拿正眼看過我,明明是她自己害怕王爺早逝怕做寡婦不愿意嫁,才送我替嫁,為什麼要殺我?”
雪飲直接把話挑明,這種事就算現在不說以后王爺依然會知道,或許他已經知道,不過是在試探自己罷了。
胥穆臉色難看至極。
他第一個想娶進門的王妃就是顧沉魚,本以為只是顧復州會拒絕他的提親,沒想到連顧沉魚也拒絕。
哼,好一個顧沉魚。
雪飲黯然繼續道,“我知道我殺人不對,但聽到是親姐姐派來的人我如何不生氣,我不恨她們逼我出嫁,可她們卻想要我的命,王爺,你要我怎麼辦?”
胥穆陽冷哼一聲。
“此事本王以后自會找她們算賬。”
雪飲直接他致命一擊,“不瞞王爺,沉魚姐姐早有心上人,她不同意嫁進王府正是為了這個男人,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姐姐才想要殺我……我,我真沒想到她這樣討厭我,我們可親是姐妹!”
胥穆陽吃了一驚,像是不可思議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心上人?是誰?”
雪飲的眸子一沉。
“王爺何必問我,與姐姐能說得上話的人都有尊貴無比的身份,如果去查定能查到蛛絲馬跡,我擔心王爺也會因為這個男人受傷遇害,他們針對我難道不是在針對王爺嗎,我已經嫁入王府便是王爺的人。”
雪飲說完便不作聲,冷靜的看著他。
而他看著她半響,輕輕說了一聲,“夜深了,今晚就在這里睡吧,從明天起你回來伺候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