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喬大小姐才剛從這兒離開不久吧?”南景看著他惱怒的樣子,心里忽然掠過一絲暢快,故意翹起唇角,語調悠悠,似乎只是在拿他尋開心似的。
霍執川面帶寒霜,臉上猶如烏云覆蓋,緩緩咬緊了牙關,許久沒有開口,只剩下指尖微微顫抖。
“南景,你別后悔!”霍執川冷冷甩出一句話,然后轉身離開……
餐廳門口加長版的勞斯萊斯萊里,霍執川冷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先生,是要回家嗎?”司機見他許久未曾開口,只得壯著膽子發問。
“嗯。”霍執川冷冷哼出一個字,喉管像是被冰霜凍住了一般。
司機打了個寒顫,緩緩發動了車子,朝著霍家別墅的方向開去。
回想起剛才在餐廳里跟南景的對峙,連他自己也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那麼做?
明明她只是跟朋友一起吃個飯,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他卻偏偏抑制不住心里的那股沖動,想要將她帶走。
“你們家霍總這是什麼意思?怎麼這麼變態?我們倆在一起吃個飯都不行了嗎?”吳嬌嬌坐在餐廳里,直接沖著南景發出了靈魂三問,臉上帶著淡淡的怒氣。
以前不管受了什麼委屈,南景都一個人忍著,所以關于霍執川的殘忍和冷漠她只是聽說,今天才算是真的見識到了。
她敢保證要是跟霍執川結婚的是自己,那霍家別墅的屋頂估計早就被掀翻了。
“好了,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還想吃什麼直接點。”南景淡淡地勾了勾嘴角,忽然瞥見吳嬌嬌盤子里的牛排所剩無幾,干脆拿起菜單遞了過去。
“我不過就是那麼一說,反正現在跟他已經離婚了。”吳嬌嬌撇了撇嘴,一把把菜單奪了過去。
南景忽然低下了頭,不知道為什麼,吳嬌嬌的那句話仿佛針尖掠過了她的心臟,疼痛尖銳而細微,誰又讓人無法忽視。
“怎麼了?怎麼好像不高興?”南景的情緒變化,吳嬌嬌的察覺一向最敏銳,胡亂從菜單上扒拉了幾個菜,皺著眉頭問道。
“沒有,吃飯吧。”南景搖了搖頭,然后端起了手邊的酒杯,稍稍往高抬了抬……
“南小姐不好了,你母親的病情忽然惡化,請你馬上來醫院一趟。”南景手里的杯子還沒來得及放下,手機就響了起來。
“好好好,我馬上過來!”南景聲音焦灼不堪,猛地起身轉頭便跑了出去,連膝蓋撞到了桌子也沒覺得疼。
柳煙是她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要是再有什麼意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撐下去。
吳嬌嬌在旁邊看得一頭霧水,也抓著包,一路追了出去。
到了醫院,車子還沒停穩,南景就推開了車門朝著搶救室狂奔而去
南景在搶救室門口,扶著墻微微有些氣喘。
霍執川安排的護工見了她,眼里閃過一絲懼怕,卻還是壯著膽子走了上來:“霍太太,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我..沒有看好老太太。”
女人的話里帶著哭腔,跟南景隔著一段距離,說話畏畏縮縮的。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南景深吸了一口氣,稍稍穩住氣息,轉頭沖著護工問道。
“我...我只不過失去上趟廁所,誰知道老太太就把削蘋果的水果刀拿走了,然后就在手上劃劃了一個大口子。
”護工說話結結巴巴的,還一個勁兒的往后退,生怕南景會吃人似的。
而南景眼里慢慢凝起了冰霜,抿著唇一言不發……
“霍太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我真的知道錯了!”護工眼里的眼淚噴薄而出,囁嚅著嘴唇,嘴角微微發抖,似乎就快要給南景跪下了。
“行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吳嬌嬌在旁邊聽到我話,冷冷地打斷了護工。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過能不能求求你,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霍先生?他要是知道了的話,一定會辭退我的,而且還會讓我在這一行做不下去。”
護工怯生生地閉了嘴,卻又忍不住滿眼祈求的拉了拉南景的袖子。
“行了,別再說了,里頭躺著的是我的親媽,我都沒說什麼他能把你怎麼樣。”
南景擔心柳煙的狀況,心情焦急到了極致,也冷聲打斷了她
“霍先生說過,如果我照顧不好老太太的話,一定會讓我在這一行混不下去的……”護工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乞求和不甘。
“行了,你先回去吧,他不會知道的。”南景心里又急又煩,語調冰冷無比,嚇得護工連忙噤聲。
“誰說我不會知道?”護工緩緩轉身,沒來得及邁開步子,就聽到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你來做什麼?”南景回頭見了霍執川,眉頭一下子皺得更緊了。
這個時候,她自然沒心思跟霍執川斗嘴,甚至連看都不想看見他。
霍執川確實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轉身往院長的辦公室走了。
“這個霍執川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吳嬌嬌在旁邊看著,忍不住咕噥了一句。
“醫生,病人的情況怎麼樣了?”南景還來不及搭話,就聽見了開門的聲音,連忙奔上去,截住了從里頭出來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