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楚楚調暗了病房內的燈,看到夜北寒雙眸緊閉,好像已經睡著了。
她也困得厲害。
呵欠連連。
頭靠在椅背上,很快就睡著了。
聽到童楚楚的呼吸聲變得均勻又綿長。
夜北寒睜開了眼。
看著童楚楚的睡顏。
唇畔不知不覺噙上笑意。
他翻身下床。
俯身,輕輕的把童楚楚抱了起來。
童楚楚睡得香。
在夜北寒的懷中砸了咂嘴。
低低的喊了一聲:“夜北寒……”
聲音那麼柔,那麼軟,在這無邊的夜色中,把夜北寒的心也喊軟了。
他更加溫柔的回應:“我在。”
可是童楚楚在夢中說出的下一句話。
讓他唇畔的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要,你走……走啊……不要……”
童楚楚又夢到了夜北寒救她的那一天。
她讓他走,不要救她。
不救她。
他也不會死。
夜北寒把童楚楚放在了病床上,雙眸幽暗不見光。
他走到陽臺外面,點燃了一支煙。
有那麼一瞬間。
他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徹頭徹尾的笑話。
第14章 激情滿滿
夜北寒睡得迷迷糊糊,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喊:“寒哥哥。”
他倏然睜開眼,就看到孟亦可眼含熱淚的望著他。
看到他醒了。
孟亦可笑開了花:“寒哥哥,你終于醒了,嚇死我了,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進醫院了呢?”
“你怎麼來了?”夜北寒捂著脹痛的頭坐了起來。
他不露聲色的環視一眼病房。
沒有看到童楚楚的身影。
她已經走了。
“我早上給你打電話,是一個女人接的,他告訴我你在醫院,我就來了。”孟亦可壓低聲音,澀澀的問:“是她嗎?”
夜北寒沒有正面回答孟亦可的問題。
只是說:“我沒事,昨晚喝得有點兒多,睡了一覺,好多了。”
孟亦可指著床頭的病歷:“輕微腦震蕩是怎麼回事?”
“不小心撞到頭了。”
夜北寒揉了揉還有些痛的額頭。
昨晚童楚楚那一下。
也把他給砸蒙了。
這輩子沒這麼凄慘過。
孟亦可抱住夜北寒的頭:“你別動,讓我好好看看,是額頭這里嗎,看起來有點紅,你可真傻,這麼大個人了,還能撞到頭,來,讓我親親,親親就不痛了。”
“不用了。”
“你別動啊,是你說的,親親就不痛了。”
夜北寒無語。
五六歲的事兒還能拿出來說。
那能一樣嗎?
童楚楚給夜北寒買了早餐回來。
就看到這一幕。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干巴巴的杵在那里當門神。
直到夜北寒看到她。
說了一聲:“你沒走?”
聽在童楚楚的耳朵里,似乎帶了些許的嫌棄。
嫌棄她壞了他的好事嗎?
童楚楚心塞得厲害。
老天爺這是玩她呢?
還以為重生了能和夜北寒談談戀愛,結果人家心里根本沒她。
做什麼真正的夫妻。
都是她一廂情愿。
孟亦可轉頭,看向童楚楚,小手依然在夜北寒的臉上。
夜北寒也沒有推開她的打算。
兩人看起來激情滿滿。
童楚楚厚著臉皮把早餐放在床頭柜上。
“我給你買了早餐,你趁熱吃,待會兒讓孟小姐陪你去檢查吧,我先走了。”
說完扭頭就往外走。
她聽到孟亦可問夜北寒:“她是誰啊,長得好丑哦,臉上的胎記好恐怖,還好是白天看到她,如果是晚上,人家肯定會做噩夢。”
孟亦可嬌滴滴的,說話也是嗲聲嗲氣。
童楚楚聽著煩,夜北寒似乎很受用。
“害怕就不要看。”
聲音也是溫柔到了極致。
童楚楚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好像缺失了一大塊。
她木然的往電梯走去。
明明還沒有愛上夜北寒,為什麼會有點兒難受呢?
好像被人搶走了很重要的東西。
也許人天生就喜歡自作多情吧!
一直以為喜歡自己的人其實不喜歡自己。
還是挺失落的。
童楚楚還未走出醫院,孟亦可就追了過來。
“呃,你等一下。”
孟亦可雖然戴了口罩。
可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甜妹的可愛氣質。
沒想到夜北寒那麼高冷的人。
會喜歡孟亦可這樣的甜妹。
可能就是互補吧!
童楚楚看著小跑來的孟亦可:“有事嗎?”
甜妹的魅力就在于,就算她說了自己壞話,可就是討厭不起來。
孟亦可眨了眨水濛濛的大眼睛,禮貌的說:“你好,我叫孟亦可。”
“嗯,我知道。”
“你知道啊,寒哥告訴你的嗎?”
“不是,我看新聞知道的。”
“噢,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不重要。”
以為自己是主角,結果是炮灰。
“說嘛說嘛,我想知道。”
孟亦可真是對撒嬌手到擒來。
童楚楚都招架不住。
“我叫童楚楚。”
“你好童楚楚,你和寒哥的關系寒哥已經告訴我了,其實看到你第一眼,我還是挺驚訝的,沒想到寒哥能娶到你。”
孟亦可又連忙道歉:“你別生氣啊,我這個人就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大眼睛再忽閃忽閃的眨幾下。
你就是想生氣也生不起來。
童楚楚有些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麼就說吧,如果是想讓我和夜北寒離婚,我可以答應你,他想離隨時可以離,我不愛他,對他沒有感情,我也不想和他結婚,你可以放一百個心,我不會成為你和他之間的阻礙。”
孟亦可的眼神變得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