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結束了,大家也就都去忙活了。這田里還有很多活呢。
次日蘇姚來到村口的井邊洗衣服,周圍都是村子里的女人。
蘇姚打好了水,認真地洗著衣服,全然不在意周圍那些年長婦人時不時投過來的目光。
“這就是那蘇姚?”
“對,聽說她被周知青給摸了胸……”
“啊,這以后可怎麼嫁得出去……”
“你說她怎麼想的?楊馳那麼好的對象說退婚就退婚。”
蘇姚認真的洗著衣服,好似那些話都是談論的不是她。
周圍好些個年輕的女孩都好奇地打量著蘇姚,蘇姚察覺到她們的視線,抬起頭對她們露出個友好的笑容。
有個年輕的女人湊到蘇姚的面前,好奇道:“我認得你,你是蘇姚,她們在談論你哪不在意?”
蘇姚動作不停,將衣服翻面手用力地搓著,笑著瞥了那些人一眼,“都是些胡說八道的話,我奶說了,你越理她們她們說得越多,反正我行得正坐得端。”
“你奶說的對,不過你也挺好的,要是我啊,就生氣了。”那女人對蘇姚起了些欽佩。
“我叫蘇玉,我家男人是個知青。我家種了棵棗樹,結果了就拿給你嘗嘗。”
“好啊,謝謝你。”蘇姚對蘇玉露了個笑容。
那些婦人說了半天,見蘇姚沒有反應,好似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感到沒意思了,就轉而談論起了別的事。
蘇玉先洗好了衣服,提著桶和蘇姚打了聲招呼就回去了。
不多時,蘇姚也洗好衣服,收拾不搭理眾人,挺直身板離開了這地方。
現在是早上,許多人都在田里忙活,小路上沒什麼人,蘇姚慢悠悠地走著。
忽地一塊石頭砸了過來,蘇姚被嚇得條件反射一退,躲過了石頭。
“哎呀,你沒事吧!”前面路邊急匆匆跑來一個青年,眉眼有些猥瑣,說著就要上前摸蘇姚的手臂,“剛在打鳥呢,沒傷到你吧?!”
蘇姚連忙躲避,皺眉道:“沒事,沒受傷!你可以走了!”
那人好像沒聽到一般,“你是蘇姚吧?我是楊強,我們是一個村的!還和你大哥認識呢!”
“我不認識你,我要回家了!”蘇姚呵斥了一聲,準備離開。
蘇姚側身想要過去,那男人跟著側身。
蘇姚皺眉,向右走了幾步,那男人也向右擋住了她。
蘇姚警惕地后退了幾步,冷眼瞪向男人,“你想做什麼?”
楊強嘿嘿一笑,小小的眼睛賊眉鼠眼地打量著蘇姚,“蘇姚,聽說你被周知青這樣那樣了?”
第五章 遇周程遠
蘇姚繼續往后退,冷聲呵斥道,“你再走過來,我就喊人了!”
楊強眼神輕蔑,“你喊啊,越多人看到越好。”
“你就不怕我那幾個哥哥?你現在離開,我既往不咎。你要是再動一下,我就喊人過來,讓大家看看你的丑態,到時候讓我的哥哥們給我出氣!”
蘇姚目光凌厲掃向對方。
“蘇姚,你都已經被周程遠又親又摸了,名聲已經那樣了,”楊強笑容流氣,不如你跟了我,我會好好待你的。”楊強笑容流氣。
蘇姚兇狠一瞪,手里握住木桶里的衣服,“滾!”
“呦,蘇姚,你以為你現在的名聲,有人能娶你就不錯了!”楊強一下子沖到蘇姚面前。
蘇姚嚇得將手里的濕漉漉的衣服砸向楊強,楊強被這帶水的衣服掃了一個腦門。眼睛和臉都疼了,這時衣領就被人一拉,力道大到他整個人往后倒在地上。
“啊喲!”楊強摔痛了,大喊一聲,“那個混蛋扯我的!”
周程遠立如青松,眉目晴朗,身高接近一米九,看著消瘦,露出的手臂卻精瘦有力。
楊強曾見過周程遠開荒農田的時候展示過力量,那力氣比他還大,他可打不過。
“原來是周知青啊,”楊強慫了,“誤會誤會,我就是和蘇姚鬧一下。”
“鬧一下?”周程遠笑了,他的笑意很冷,“你知不知耍流氓會被叛什麼罪?你說我要是現在喊人過來,再到派出所作證,你這一輩子就得在牢里度過了。”
“我……我可什麼都沒做啊!我什麼都沒做,只是路過!”楊強大嚇得臉色慘白,趕緊起身,麻溜地跑遠了。
蘇姚松了口氣,“謝謝。”
還好,要是真叫人,可就又要被村里的人說了,雖說她在乎,可家里人呢?
周程遠沉聲道,“蘇姑娘,你以后……有什麼打算?”
“什麼?”蘇姚不明所以地抬頭望向周程遠。
“蘇姑娘,我和你的流言整個村都傳開了。”周程遠深邃地眼睛認真地看向蘇姚。
“流言蜚語而已,我問心無愧。”
周程遠笑道:“蘇姑娘好魄力。”
“蘇姑娘,大家的觀念很難說清。畢竟很多人都看到我摸了你。”
“我該解釋的都已經解釋清楚了,他們的觀念是他們的,我又不能封住別人的嘴。”蘇姚淡然道。
周程遠精致的雙目望著蘇姚,“你真不在意?”
“在意了,只會氣著自己。你我本來就是清清白白,清者自清,何須管他人如何說?”蘇姚抱著木桶,微微向周程遠點頭,“周知青,我先回去了。”
周程遠看著蘇姚離開,他笑了。
蘇姚回到蘇家時,蘇進民在院里劈柴,蘇進步再壘到廚房里。
“姚姚回來了,”蘇進民擦了下頭上的汗,“外頭太陽曬,你快進屋去,一會衣服讓你二哥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