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兒連忙從椅子上蹦下去。
小身子如一團粉乎乎的風,一股腦沖到了明黃龍袍的懷中。
“爹爹你看,這是稚寶今天喂的一只胖貓貓,它叫小花。”
白西烈笑著將女兒抱在懷中,寬闊有力的胳膊摟緊了小家伙。
他看著白稚兒小手舉著的紙張,上面的花貓神態靈動,打哈欠的動作栩栩如生。
“稚兒真厲害,畫的這麼好看,改日帶爹爹去看看這只小花,好不好?”
第25章 皇上是真龍,公主就是龍女!
絲箏趁機走到白西烈身旁。
她顧自沒話找話說:“陛下,奴婢今日帶著兩名宮女,前來為公主侍墨。”
白西烈看都沒看她一眼,只嗯了一聲。
便抱著女兒,星目帶笑,直接走到了桌子邊坐下。
“稚兒,爹爹也陪你畫一幅。”
白稚兒高興地揮動小手:“好!爹爹,你也畫一只貓叭,畫個大的!”
白西烈揚眉,一口應下。
父女倆一人一根毛筆,在宣紙上揮墨。
過了一會,白西烈筆下,一只邁步雄獅,躍然紙上。
獅目直視前方,鬢毛猶如隨風飄揚,威風凜凜。
血口微張,露出些許獠牙,神態肅戾,更像是一種對敵人的警示。
仿佛只要踏進它的領地,就會被它撕碎。
白稚兒的小獅子,畫的更像個胖乎乎的貓貓球。
它伸著肥圓前爪,兩只耳朵尖尖的,也朝著前方張大了嘴巴。
仿佛打了個哈欠一般,通體透著一股萌意。
白西烈看見,不由得朗笑出聲,胸腔震蕩。
“稚兒呀稚兒,你這只小貓兒,怎的哈欠連天?”
白稚兒用肉乎乎的手,指著那只貓。
“因為它在父親旁邊吖,感到很安心,所以隨便睡大覺。
就像窩在爹爹身邊一樣!”
這話讓白西烈很是受用。
他大掌抱住女兒的小身子:“說的不錯,只要有爹爹在,稚兒可以永遠做一只偷懶打盹的小貓兒。”
全喜公公在旁邊笑著奉承:“常言道,虎父無犬女,公主這是還沒長大的小獅子。但依奴才看,皇上是真龍,公主殿下,就是龍女!”
白西烈抬眼,不辨喜怒地看他一眼。
才含笑說了一個字:“賞。”
全喜公公連連謝恩。
絲箏見狀,不動聲色地上前:“皇上,既然您和公主興致高昂,不妨再繪一張龍行于天圖?奴婢可以幫忙……”
她話都沒說完。
白西烈懷里的小家伙就眨了眨纖秾的睫,說道:“爹爹的畫技,跟娘親的好像吖。”
白西烈的筆法不拘一格,看似毫無章法,卻又能繪成一幅畫。
粗狂中藏著細節,點睛之處,永遠都在不經意的撇捺中。
女兒開口,白西烈壓根就沒聽絲箏說話。
他輕輕頷首,提起愛妻,連眼神都更加柔和。
“是你娘親教的。”
白稚兒眼里更為亮晶晶:“娘親真厲害,什麼都會。”
眼瞧著這父女倆,又去思念那個還沒露面的女人了。
根本就沒人理會她剛剛的提議。
絲箏氣的牙癢癢。
接下來,白西烈更是一心都撲在白稚兒身上。
仿佛有女兒在場,皇上都看不見別人似的。
絲箏抓不到相處的機會,只得忍耐。
好不容易等到白西烈陪白稚兒用完午膳,要趕去御書房批閱奏折。
臨走前,白西烈親了親女兒的小臉蛋:“爹爹還要處理政務,辛苦稚兒等等爹爹,晚上,爹爹再來陪你玩。”
小家伙坐在床榻上,披散著頭發準備午睡。
巴掌大的小臉圓圓的,烏眸乖巧:“爹爹放心叭,稚兒睡一覺,爹爹就忙完啦,若還沒忙完,稚兒就睡兩覺!”
白西烈笑著伸手,捏了捏女兒的小鼻尖。
離開蕊珠宮時,他交待晴眉:“好好伺候公主,寸步不離。”
“是。”
第26章 你越克妻我越興奮!
絲箏見白西烈帶著人離開。
她也急忙想跟上,便匆匆跟白稚兒請安告退。
晴眉擰眉,察覺到一絲不對,出聲喊住她:“掌事姑姑,公主殿下還沒同意呢,你怎麼就走了?”
白稚兒綿軟的聲音從床帳中傳來:“讓她走叭,以后別來了。”
絲箏聽到白稚兒的話,面上神色陡然變得難看,還要強裝笑意。
“今日沒能讓公主殿下滿意,是奴婢的不好,奴婢這就回去,再好好鉆研畫技。”
說著,她連忙走了。
晴眉這才轉身,對白稚兒道:“公主殿下,您不該放她走。絲箏的眼神不對勁,方才您沒瞧見,她就快貼皇上身上了。”
這個絲箏,定是有爭寵獻媚的心思!
白稚兒卻已經躺下,小手抓著錦被。
一張圓溜溜的葡萄眼,因打了個哈欠,已經呈現盈潤的困意。
“晴眉姐姐,今天咱們別跟她靠近,窩剛剛瞧她面有血光,今天肯定要出事噠!”
小家伙聲音像哄人似的:“乖噢,聽窩的,咱不去惹晦氣東西。”
晴眉一愣。
她覺得,小公主是童言童語。
可是,說的又那麼斬釘截鐵,連她都有幾分相信。
“但若是真被絲箏找到機會……”晴眉猶豫。
憑絲箏的個性,還不翻天了去?
她若是做小公主的后娘,定是心最黑的那個!
白稚兒長睫微垂,小身子側過來躺著,軟濃的黑發流瀉枕上。
“別擔心啦,爹爹不喜歡她,她脫的光不溜丟都木有用!只會被爹爹當做一條咸魚,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