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起來更加的香甜。
白稚兒坐在桌邊的時候,豐扶策望著她的臉瞧了許久。
被他瞧的有些許不自在,她不由得問:“你干嘛總是這樣看我,我臉上有花?”
豐扶策微微擰眉:“你的臉色好像比方才更蒼白了,還是難受嗎?”
白稚兒一愣。
“唔……沒什麼感覺了呀。”她摸上自己的臉龐。
方才把脈,身體無恙。
白稚兒走到屋內的銅鏡前看了看,也不知是不是燈火明亮的緣故,確實看起來有些慘白。
更顯得她今日涂抹過口脂的紅唇,像是咬了一口血一樣,鮮艷燦爛。
如此一來,豐扶策更不許她出門了。
甚至讓家仆拿來被褥,就在暖閣里鋪好了床褥。
白稚兒眨了眨圓眸:“你要我今晚睡在這里?”
豐扶策點頭,語氣淡定:“一會雪下大了,回去的路上怕你更冷。”
“在這睡吧,天亮后,我會送你回宮。”
白稚兒噘嘴:“可是,你說要帶我看煙花,我才出來的,現在連暖閣的門都不讓出,該不會,煙花泡湯了吧?”
下著雪,本就不好放煙火。
但這難不倒豐扶策。
他只是擔心白稚兒的身體,并不能再一起賞煙火。
但豐扶策看著她滿眼期待,又不忍讓她失望。
于是,他思索片刻,讓家仆拿來一個暖爐,給白稚兒捧在手上。
隨后,豐扶策命人打開暖閣的兩邊大門。
寒風被吹進來稍許,有的雪花飛進來的瞬間就融化了。
“你在這里坐著,我就在院子里放給你看,不要出屋。”豐扶策說罷,轉而去院子里安排。
白稚兒噗嗤一笑,感受到他的體貼,心中自然覺得萬分暖意。
豐扶策拉著家仆們在院子里擺好煙火筒。
當璀璨煙火綻放在天空中的時候,白稚兒還是忍不住走到了門邊。
豐扶策朝她走來,他的身影,像是從煙火中走出來的神明一樣。
光芒將他的身影描摹的頎長高大。
白稚兒覺得,這些年來,豐扶策陪著她,走過了她人生一個又一個重要的節點。
也許是時候告訴他,她想好的回答了。
如果告訴他,她也喜歡他,那麼,兩個人的彼此陪伴,是不是能更長久一點?
白稚兒微微一笑:“扶策哥哥……”
她剛說完,卻止不住的頭暈。
雙眉緊蹙,面色蒼白至極!
她扶著門框,手里的暖爐跌落在地,身形搖搖欲墜。
疼!
腹部極致的疼!
白稚兒面色慘白,豐扶策神情驚變。
他急忙沖上前,白稚兒恰好倒在他的懷中。
“怎麼了?哪里不舒服?!”他不等白稚兒回答,就扭頭催促家丁:“去請郎中來!”
“肚子疼……”白稚兒嘶嘶抽氣。
豐扶策將白稚兒打橫抱起,急忙將她放在了榻上。
但當他移開手的時候,發現掌心中,赫然幾點血紅。
再看白稚兒的裙擺下方位置,也不知何時沾染了一點。
豐扶策那俊冷的面上,頭一次露出驚惶不安的表情。
“你哪里受傷了?!”
第1284章 扶策哥哥,我好像流產了
白稚兒剛看到血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她急忙道:“我沒有受傷呀!”
倆人毫無頭緒。
豐扶策當機立斷,轉而關上門,又回到床榻邊。
“我看看。”他說著,伸手過來,握住她的腳踝。
白稚兒當時就踢了他一下。
“你干嘛呀!”
“自然是看看你是否有傷口。”
豐扶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開始著手褪下她的鞋襪。
他的眼神沒有半點旖旎曖昧,有的,只是對白稚兒的擔憂和焦慮。
白稚兒幾乎很少從他的面孔上看到這樣慌亂的神情。
她縮了縮小腿:“你別亂看!如果受了傷,難道我會不知道嗎?”
豐扶策抬眸,似有些無可奈何,但依舊盡力耐心地解釋:
“你有時候稀里糊涂,興許是在哪里刮破了,也不一定。”
“只有看了,我才能放心。”
“倘若你覺得不便,那我背過身去,你自己檢查,如何?”
白稚兒聽了以后,猶豫兩下,點點頭。
豐扶策將床幔放下來。
白稚兒輕輕地解開外袍,一層層地脫下。
室內唯有窸窣的衣服摩擦聲。
豐扶策聲音沉了沉:“怎麼樣?找到了麼?有沒有傷口?”
白稚兒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后部。
確實是有絲絲血跡。
就在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肚子更疼了。
白稚兒倒吸一口涼氣,緩解疼痛。
豐扶策緊張關懷的聲音頓時傳來:“更疼了?要不要我來看?”
“不要!”白稚兒難為情地拒絕。
因為,她發現,流血的地方,有些難以啟齒。
她不敢相信地,看了又看。
片刻后,白稚兒一只手悄然掀開垂簾一角:
“扶策哥哥,嗚嗚,我好像流產了……”
“?”豐扶策豁然回頭:“什麼?!”
他那俊冷的眉眼,頓變銳利深邃。
白稚兒吸了吸鼻子,害怕極了。
她一個好好的姑娘,還沒成親,怎麼就會流血呢?
之前她看過醫書,女子流產,當然就是會流血的。
此時此刻,沒有母親引導的白稚兒,害怕的像一只受驚小鹿。
“你還是先找個產婆來吧。”白稚兒哽咽說。
豐扶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壓下無名怒火的。
他強忍著心中的暴躁,走到門口吩咐家丁。
原本只是要個郎中來,家丁卻聽侯爺又要找個產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