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想大膽的猜測,或許,我是說或許,你也愛過我,是不是?這個孩子,你愿意留下,不是因為可憐我,而是因為愛我,對麼?”
豐扶策看著白稚兒,他的眼神再次升起一種渴望。
他渴望得到愛人的回應。
白稚兒正要開口說話,卻忽然被他捂住唇齒。
“你不必回答。”他微微垂首:“雖說從你嘴里聽到的無情之語,已經習慣了,但這次不想聽,你要是想否認,就還是別開口了。”
白稚兒慢慢地將他的手拿下來。
她猶豫良久,終于說出了真心話。
“你剛剛沒有猜錯,我愿意留下孩子,是因為這是你的骨肉,我想留下一點我們情感的聯系,我也愛著你。”
豐扶策重重地喘息了一聲,仿佛剛才有一只手捏緊了他的心臟,但在聽了白稚兒的回答以后,他如釋重負!
下一秒,白稚兒就被他緊緊抱在懷里。
“我們明天就成婚,不,我現在就下令,讓他們準備,我們成婚,你想做天道,還是魔后,都看你心情。”
豐扶策幾要喜極而泣,他反復親吻白稚兒的發絲。
“我陪你一起,將孩子養育長大,你想做什麼,我都陪著你。”
然而,這一次白稚兒卻沉默了。
豐扶策感到不安地放開了她:“怎麼,你還有顧慮?”
第1551章 我最后問你一遍,嫁不嫁我?
他不明白。
白稚兒的苦衷,到底在哪里?
她看著他良久,別開頭:“我暫時……不能跟你成婚,你倘若消氣了,再過幾日,就讓我回到九重天吧,我不能離開太久。”
豐扶策黑沉的眼眸一頓。
他方才的狂喜與愉悅,急速褪去。
就用那樣一雙寒眸望著白稚兒,似是恨不得將她看穿。
好一會,豐扶策才問:“你還是不愿意跟我在一起,為什麼?連我的孩子都愿意留下,卻不愿意讓我給你一個名分?”
“那我要問問你,假設你一直瞞著我,你將來要讓我怎麼相信我們有孩子這件事。”
白稚兒垂著長睫:“我拿了玉簪,跟你的扳指是同一玉類,來日孩子找到你,你一定能認出來。”
豐扶策忽而氣笑了。
“我認這個孩子,是因為你!我想要的,是你,而不是找你幫我生個孩子!”他站起身,冷聲怒道。
方才他被喜悅沖昏頭腦,這會冷靜下來,豐扶策突然察覺了事情的一絲怪異。
他盯著白稚兒:“在洞穴那晚,你說你要賭,鳳鳴文府的紅綢上,你在問三年后的自己有沒有賭贏。你到底在賭什麼?”
“這個孩子出世,是你勢在必行的任務麼?”
白稚兒啞然無聲。
豐扶策來回踱步,眼中的暴風雨一層一層地蔓延,黑沉,深邃,冰冷!
他最終站定腳步:“白稚兒,我最后問你一遍,嫁不嫁我?”
白稚兒忽而抬起眼睫,看著他,欲言又止。
豐扶策被她激怒。
他一聲冷笑:“也罷,我早知逼問你并非什麼手段,你既不肯明言,那我就強娶。”
“總歸人在我這里,即便你不愿,我也要把你綁在我身邊。”
就在這時。
朱厭匆忙跑來。
“魔尊大人,不好了!”
“有什麼事改日再說!”豐扶策斥聲。
朱厭跪在門口:“不……不是的,上一任天道來了,她要見您!”
白稚兒豁然一驚:“娘親?”
豐扶策擰了擰眉頭:“知道了,讓她等著。”
他看向白稚兒:“你不肯說的話,也許景佳知道些許,我去問她。”
說著,他轉身離去,白稚兒連忙要去阻攔,卻被草精擋住,下一秒門緊緊關閉!
白稚兒慌亂不已。
娘親答應過她不會說的!
應該……不會透露給豐扶策吧?
那廂。
魔宮正殿,景佳看見豐扶策面色冰冷地走來,她不客氣地說:“將稚兒還給我。”
豐扶策冷笑一聲,踱步寶座,坐下后才開口:“憑什麼?”
景佳咬緊牙關:“我原就不支持你們兩個人在一起,只怕你辜負了她,但稚兒對你一往情深,我也不愿拆散有情人。”
“可是我已經知道了全部經過,你不顧她的疼痛,拆了姻緣結,你可知她要承受多麼大的痛楚?”
豐扶策昂起下頜,目光冷冷:“你還是同以前一樣,顛倒黑白,我拆姻緣結,是因為她要跟我恩斷義絕。”
“她有苦衷!”景佳歇斯底里地大吼。
當她從鏡子里看見,她疼愛的女兒,疼的倒在地上的時候,她的心都被揪緊了。
白稚兒是她懷胎十月得來的孩子。
第1552章 豐扶策居然哭了?!
豐扶策揚眉:“那麼,苦衷是什麼,你說。”
景佳忽而咬牙,不發一言。
豐扶策一聲嗤笑:“又是這樣,問她亦或是你,都守口如瓶。今日你來,就是為了指責我不在乎她的感受,無情冷漠?”
“那麼試問,你作為白稚兒的母親,從她幼時到現在,口口聲聲說疼愛她,你的疼愛在哪里?”
“她的成長,是她自己一路摸爬滾打學會的。你生她,給了她一身天賦,可因為你和白西烈神人兩隔,就要白稚兒一個人承受父母分離。”
“她從不抱怨,今時今日,你和白西烈長相廝守,她還苦守著天庭,她吃了那麼多苦,是我陪著她,一步一個腳印地走上來,白稚兒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
“我們的感情,你沒資格,更不該來指摘。在愛她這件事上,我沒有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