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肖麒叫自己的乳名,她一時愣神,便被肖麒牽著走出了驛站。
此時正是傍晚時分,天邊如打翻了胭脂一般,染紅了整片天空,加上初秋時分的微風,倒是有幾分歲月靜好的味道。
驛站旁有一條溪水,肖麒便牽著徐妙音沿著這條小溪走著。
說是要跟她說說話,想知道她這五年的生活,想知道這五年里她有沒有想過自己,但肖麒突然覺得這樣牽著她的手,默默走著,卻也勝過千言萬語。
可徐妙音卻有些不自在,她慢慢停了下來,見他轉身疑惑地看著自己,才開口道:“你想說什麼,就在這里說吧,別走遠了,阿綰還等著我回去。”
肖麒聽著她略有些的淡漠的語氣,剛剛還有些愉悅的心情瞬時便低落了下來。
肖麒垂眸掩住了那抹低落,轉頭看著那胭脂紅的天邊道:“妙妙,你能和我說說你這五年的生活嗎?”
徐妙音也轉頭看著天空道:“我想我這五年的生活,都有人一一向你匯報過的。”
肖麒卻微微勾了勾唇道:“是有,但是你很少下山,每次下山都是為了那茶葉鋪子,你在山上的日子我卻一無所知。”
徐妙音只是淡淡地上說了一句,“山上的日子我每天都很開心,是離開揚州后我最開心的時候。”
肖麒心里一刺,便沒再開口,他知道她是故意刺他的。
徐妙音見他沒說話,便轉身往回走,也沒在意肖麒有沒有跟上來,自顧自的走著。
剛走到驛站的門口,便聽到里面一陣嘈雜的聲,徐妙音心也提了起來,就怕阿綰會出事,便快步向里走去,走近了才看到,一群侍衛正將一只齜牙咧嘴的赤毛狐貍堵在了墻角。
其中一人捂著被抓傷的臉,其他幾人身上也有很多抓痕和咬傷,都紛紛吆喝著要將這只狐貍活剝了烤來吃。
徐妙音心里微松,還好不是阿綰出了什麼事,一時又看向那只從他們下山開始便失蹤了的狐貍,走了過去。
“諸位抱歉,這是我們養的狐貍,傷了各位實在抱歉。”
說著便朝眾人行禮道歉。
侍衛們見是徐妙音,都紛紛避開,垂首恭敬地站在那里,連道著不敢。
此時肖麒也走進了院子,看了眼現場的情況便讓侍衛們都下去治傷,而他卻向那只狐貍走去。
奇怪的是那只狐貍卻停止了呲牙,一動不動地看著肖麒,那雙狐貍眼微微瞇了瞇。
肖麒卻突然笑了,“早聽說你們養了只狐貍,沒想到還挺通人性的。”
徐妙音走了過去,對著那只狐貍道:“阿綰在左手邊的第一間房,你去找她吧。”
阿貍聞言便向著左手邊的方向而去。
徐妙音側身對著肖麒道:“天色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說完便也走向方才狐貍去的方向,誰知卻被肖麒拉住了胳膊。
徐妙音回頭看他,見他那雙上挑的大眼里隱隱有些委屈,只聽他道:“妙妙,你今晚不和我睡嗎?”
🔒第54章
徐妙音回頭看他,見他那雙上挑的大眼里隱隱有些委屈,只聽他道:“妙妙,你今晚不和我睡嗎?”
徐妙音愣了愣,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怔然地看著他。
肖麒走到她跟前,將她的手握在手里輕輕摩擦著,聲線都帶著些啞,他微抬眸子,看著她道:“我們回房吧!”
手上傳來的癢意讓徐妙音驟然回神,她突的抽回了手,卻又覺得這樣似有些不太好,她抬眸看了他一眼,見他低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麼,但神情看上去有些落寞。
“你再給我些時間。”說完,徐妙音便轉身回了屋子里。
肖麒看著她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勾了勾唇,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此后幾日的路程,雖然肖麒會跟她同坐一輛馬車,他卻再沒有任何的親密舉動,他有時閉目養神,有時處理一些秦戰送來的公務折子,時不時還會逗著小阿綰玩兒,對她反而客氣守禮起來。
現在兩人的距離總是被他拿捏的不遠不近,不會讓她感覺過分的親昵,但也會讓她時時感覺到他的存在。
這讓徐妙音有些鬧不懂肖麒到底是什麼心思。
這讓徐妙音松了一口氣,其實她現在還沒有想好要怎麼樣與他相處。
她卻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免了許多的尷尬。
此次跟著肖麒回玉京,考慮到肖麒這次是秘密出京,行蹤自然是越隱秘越好,為防方致遠知道肖麒已經不在玉京,他們這次還是選擇走水路回京。
幾日后,一行人乘上了回玉京的船只。
匍一上船,徐妙音就見著一個打扮利索的嬌俏女子笑著迎了上來,給她行了個福禮,笑著道:“夫人,您終于回來了!”
肖麒這時也上了船來,走到她身邊與她并肩立著,說道:“她是玉春,想著你用以前的老人會習慣些,便將她調了回來。”
徐妙音轉頭看著肖麒,見他也低頭看向自己,便笑著道:“謝謝你!”
肖麒微微勾了勾唇角道:“你和我無需言謝,進去吧,江上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