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身份在這兒,就算明無憂鬧到官府也沒用!”
云子墨可是戰王府的公子,官府瞎了眼才敢找戰王府的晦氣。
18、一股子狐臭味
云子墨暗忖這個主意不錯,正要吩咐動手。
明無憂卻淡淡又說:“你要是不付錢,我就去江州行館請攝政王殿下幫我們評評理。”
云子墨冷笑道:“攝政王殿下日理萬機,哪里來的空閑時間與你評理?你別做夢了!你們去把柔柔帶出來,快!”
明無憂說:“你動手試試。”
那姿態,儼然有十足的底氣。
“你……”云子墨瞇了瞇眼睛:“你和攝政王什麼關系?”
“你想知道便自己去問。”明無憂聲音極冷地說道:“要麼給黃金五百兩帶人走。”
“要麼五千兩,方子和人你都帶著走,你快些決定,我沒有太多時間與你在這里浪費。”
云子墨咬牙片刻,吩咐清云:“去拿銀票來!”
他想起昨天在云家別館門前,慕容御維護明無憂的樣子來。
他心里下意識地覺得,這事兒要是鬧到九哥面前去,九哥必定還是要維護這女人。
五百兩黃金,換算銀票五千兩。
交到明無憂手上的那一瞬,云子墨冷聲說:“要不是怕耽誤時間,柔柔更疼更難受,我今天絕對不會就這麼簡單算了!”
“清云,還等著干什麼,快去把柔柔帶出來!”
“是。”
清云應了一聲,很快就把傅柔從里面抱了出來,云子墨一把接過婢女手上的斗篷把傅柔蓋好,再沒看明無憂一眼,帶著傅柔和一身的狐臭氣快速離開了。
……
云子墨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一趟別館清理自己,然后又馬不停蹄去找冷云。
他這一次去的突然,直接在回廊那兒和冷云撞了個正著。當即扯著冷云的手臂就走:“快,救人如救火,出大事了!”
冷云就這麼被他拖到了別館去,給傅柔診脈。
片刻后,冷云皺眉看著傅柔。
傅柔中的是綿骨針,不會要命但是極疼。
“怎麼樣?”云子墨焦急地在旁邊發問:“那個明無憂說要用狐尾草,我也已經找到了,你能開方子嗎?”
冷云回過神來,慢慢說道:“她這是突發的惡疾,我也束手無策。至于狐尾草,我雖然知道這個藥材,卻是從未用過,也不知道如何入藥。”
冷驍提前交代過她,不管病癥如何都說不能治。
不過事實也是,綿骨針她還真沒辦法。
云子墨頓時僵在原地:“你可是九哥身邊醫術最好的人,你也不知道怎麼治嗎?”
“不知。”冷云搖頭,“我醫術有限,這個病癥我沒有辦法,就如同大公子的眼疾,我亦沒辦法一樣。”
云子墨呆愣半晌,喃喃道:“那想救柔柔,就必須找那個明無憂了?!”
“她既然說出狐尾草,想必知道怎麼治。”冷云言盡于此,便起身告辭離開了。
云子墨的視線落到了床榻上去。
傅柔還昏沉著,臉色死白。
這可是他千辛萬苦找到的妹妹,心里早打定主意,不愿讓她受一丁點痛苦,如今卻眼見著她被折磨成這樣。
他心里針扎一樣的疼。
現在只能再找明無憂了!
可想到今日明無憂那態度,云子墨意識到,就算現在拿出五千兩黃金,明無憂恐怕都不可能出手救柔柔。
他想了一陣子,忽然轉身又去了一趟江州別館。
這次找的人卻是冷驍。
“好兄弟!”云子墨一見面便把冷驍拉住:“明無憂到底和九哥是什麼關系,你能不能告訴我?!”
他這回學聰明了,決定先打聽清楚了,再想辦法讓明無憂出手。
空氣中有某種騷臭的氣息。
冷驍忍不住屏住呼吸,低聲與他說:“記不記得兩年前殿下前往觀瀾湖視察工部修堤治水那件事情?當時殿下失蹤了好幾日,其實是落水了。”
“便是明無憂救的。”
“什麼?!”
云子墨呆住:“九哥功夫那麼好,身邊還那麼多的護衛,竟會落水?”
而且還是明無憂救的!
云子墨急急問道:“你沒騙我吧?”
“這種事情我騙你做什麼?”冷驍慎重說道:“殿下怎麼可能認錯救命恩人?你啊,別去招惹她,讓著點吧。”
云子墨呆呆地看著冷驍,不知道自己該露出什麼表情來。
怪不得那個女人那麼囂張,原來她是九哥的救命恩人!
那現在……要用點非常手段逼她給柔柔治病肯定是不行了。
怎麼辦?
……
云子墨自幼隨著父兄上戰場,處理營中的事務很有一手。但處理這種事情,卻毫無經驗,實在想不到好辦法,回去自家別館的時候思來想去,最后決定找大哥云子恒。
滌塵居中,云子恒剛喝了藥,便嗅到一股意味撲面而來:“你都干什麼了,怎麼這個味道?”
“……”云子墨方才雖匆忙沐浴一次,但那狐臭味并沒有清理干凈。
這一路來去見的不少人,每個人都下意識地避著他,還用復雜的眼神偷偷瞄他。
只是礙于他的身份,沒人敢說什麼。
此時一張俊臉神色無比難看:“我去給柔柔找藥了,才弄得這一身味道!”
“哦。”云子恒淡聲說道:“找的什麼藥,一股子狐貍味。”
“叫狐尾草的。”云子墨切齒說道:“深山里由黑狐貍的糞便養出來的,那兒到處都是狐貍,我沒這股子味道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