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吻落到了她的唇上,壓抑良久的情緒噴薄而出,激動的無法控制。
另外一只手臂也攬上她的肩膀,將她完全困在自己懷中。
那吻又沉又重,炙熱非常。
明無憂由著他肆意良久,唇有些麻,肩后也被他的大力勒的有些痛的時候,才弱弱地「唔」了一聲,輕輕推了推他。
慕容御放開了她的唇,撫著她的后腦將她按在自己懷中。
明無憂攀著他的肩膀,貼在慕容御衣襟前的那張臉上,露出三分得意的笑容。
撩到了。
慕容御沒有說話,只是攬她攬的很緊很緊。
良久之后,明無憂拽了拽他的衣服,“殿下,我傷口有點疼。”
慕容御反應過來可能是自己大力勒到了傷口,手一僵,連忙松了些許,低頭去查看。
當看到她后背那兒中衣上滲出殷紅血漬的時候,他眉心一擰,有些自責。
怎麼會如此失控,忘了力道……
他扶住她的肩膀,便朝外看去。
“殿下。”明無憂知道他想找人進來,先一步開口,抬眸柔柔地看著他:“我不要大夫。”
然后很慢很慢地說:“殿下幫我。”
“……”慕容御哪里抵抗的了她這樣柔的像是水一樣的眼神。當即便將人輕輕抱起,送到床榻上去,“好,我幫你。”
52、甜蜜的報復
慕容御沒有招呼人進來,親力親為地將藥拿了過來。
他前世在監國攝政之前,是戍守邊疆的鎮北王,沙場之上刀劍無眼,自己和身邊的人經常受傷。
戰事緊張的時候,傷員太多,偶有輕傷便是他自行處理,包扎傷口這種事情,他熟練的很。
只是給明無憂包扎,他手卻變的笨拙。
中衣褪去,只穿著一件兜兒的女子趴到了枕上,長長的發海藻一樣,本來蓋在后背上,但被明無憂用手撥到了一邊去。
床邊的木架子上,放著一顆照明用的北海夜明珠。
夜明珠的光有些冷白,照在明無憂半露的肩頭,讓那一身的冰肌玉骨像是泛著光一樣。
慕容御看著這樣的景象,竟然無從下手。
“殿下?”
趴了半晌的明無憂等不來他動作,側臉看他。
慕容御立即別開臉,喉結滾動了一下。
明無憂瞧著他耳后隱隱浮起一縷暗紅,心里狐疑:這廝害羞?
權傾天下,翻云覆雨的攝政王啊,前世總冷著臉把自己禁錮在王府之中的慕容御,竟然也會害羞?!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他的臉皮如此之薄!
難道是因為以前都沒這麼坦誠相見過?
明無憂覺得有些好玩,她嘆了口氣說道:“殿下,你是不會嗎?我教你吧,先把這白色的綁帶解開了,然后上了藥,再用新的裹起來就好。”
一邊說著,明無憂一邊探手去后面解帶子。
“……嗯。”
慕容御聲音沙啞地應了一聲,也動手去拆傷口,兩人的手碰在一處。
慕容御的手稍微縮了一下,但又立即快速拆解,解開傷口那兒的繃帶,重新清洗上了藥,他又轉身去拿新的白色紗帶。
回頭的時候,卻覺面前香風一陣,明無憂竟坐起了身子,雙手扶著他的肩膀,朝他靠來。
慕容御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手有些僵。
明無憂細聲細氣地說道:“我不起來,這傷口也不好包,這樣就方便一些了。”
這不是解釋的解釋說完,她默默看了慕容御一眼,又說:“殿下可不可以快點,有些涼。”
“……”
慕容御回過神來,動作僵硬卻快速地包裹起傷口來。
白色紗帶在明無憂肩頭裹了兩圈之后,明無憂細細地抽了口氣。
慕容御的手停了一下,接下去的動作更加輕柔,輕柔到有些笨拙。
等那白色紗帶在肩頭打了結,明無憂軟軟地跌到了慕容御懷中,喘了口氣:“這傷真痛……”
她的傷不要命,但也絕對不輕,醒來便撐著身子跑去抓慕容御,被勒到了傷口,這會兒真是撐不住了。
慕容御擔心她的情況,這會兒再顧不得別的,朝外呼喚冷云。
冷云進來后,立即檢查了明無憂的脈搏,與慕容御說道:“解藥是對癥的,疼也是正常情況。”
慕容御皺眉問道:“有沒有什麼藥物,可以緩解疼痛的?”
“這……”冷云遲疑。
明無憂無力地靠著他,拉了拉他的衣袖說:“受傷都得痛,哪有那麼神奇的藥物能讓人不疼?等傷口結痂就不疼了。”
她看了冷云一眼,微笑著說:“多謝你了,你去休息吧,殿下陪我就好。”
“……”冷云沉默了一下,很小心地看了慕容御一眼。
但見慕容御一雙眼睛全在明無憂的身上,她非常識趣,悄無聲息地退走了。
殿內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此時的慕容御,依然沒從方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之中回過神,尚且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明無憂。
只是明無憂這般虛弱地靠著他,他著實是沒有辦法推開她,沒有辦法在她面前端攝政王的架子,沒辦法冷言冷語,不理她。
明無憂先是抓著他的衣袖把玩。后來,索性探過衣袖,摸索到了那雙修長好看的大手,輕輕握住了他的食指。
慕容御的指尖蜷了一下。
就在這時,明無憂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給殿下的信,殿下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