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辭算是她的得力臂膀,他去查探,自己也能夠放心。
靜下來后,她微蹙著眉仔細想刺殺前后的事情。
誰會來殺她?
她現在只是江州一個船商,似乎也未嘗動過誰人的蛋糕。
最近這段時間若說得罪過的人,無非就是一個傅柔。
傅柔有本事買兇殺她嗎?
明無憂思忖了一陣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把希望放在沈清辭身上。
沈清辭身為明家船行水上鏢師總管,黑白兩道都有人手,應該不難查,等他稟報吧。
……
云家別院 滌塵居
云子恒收到冷驍傳話,得知明無憂受了傷后,他的眉心忍不住擰了擰,“有人殺她?”
“是黑市接單的殺手。”冷驍說道:“殿下讓屬下來傳個話,希望公子也查查看,是不是和戰王府有關的人盯上了明姑娘。”
云子恒沉吟片刻,問道:“她的情況怎麼樣?”
“中了毒,但是已經被冷云解了,方才被明老爺子接回明家去了。殿下暗中派了人守衛在明家周圍護著呢。”
“嗯。”
云子恒點點頭,“此事我會留意。”
冷驍便告辭了。
出去的時候正碰上云子墨進來。
云子墨瞧了冷驍的背影一眼,竄到云子恒的身邊去:“怎麼回事,我好像聽說,明無憂被人傷了,真的嗎?”
“嗯。”
云子恒淡聲開口,吩咐道:“你去查一查。”
“干嘛要我去!”云子墨皺眉:“她受傷跟我有什麼關系?這九哥也是奇怪,明無憂受傷而已,還派個人來告訴你一聲,難道是埋怨你沒保護好人啊?”
“當時不是治眼結束了嗎?各回各家,她回家路上出事也能找你!”
云子恒默默地看向云子墨:“你是真蠢。”
“大哥!”
云子墨一下炸了毛:“哪有你這樣的,罵自己親弟弟蠢?!”
云子恒不想理他,招呼到:“清云,你親自去查,任何細節都不要放過!”
“是!”
清云領了命令便離開了。
云子恒聲音極冷地說道:“出去!”
這一聲是與云子墨說的。
云子墨張了張嘴。
他又是來央求大哥前去看傅柔的,哪知被大哥這般驅趕。
他就想說點什麼來著,但看云子恒神色冰冷,是真的有點生氣了,云子墨又不敢廢話,摸著鼻子退出去了。
到了滌塵居院外的時候,他才哼了一聲,“為了個明無憂,大哥對我也這麼冷聲冷氣,真是見了鬼了!”
清云還沒走遠,聞言回過頭來,神色復雜地看著云子墨:“四公子,你就不覺得,明姑娘出事出的蹊蹺?”
“嗯?”
云子墨瞥了他一眼,“什麼意思?”
“大公子的眼睛怎麼傷的,你還記得嗎?這麼巧明姑娘如今為大公子治眼就被人暗殺——”清云沉聲說道:“難道公子就沒想過,是暗處的敵人不想讓大公子恢復,所以才去殺明姑娘的?”
云子墨僵住,戰王府在朝中樹敵眾多,云子恒的眼睛,當初可不是在戰場上被敵人傷的,而是被朝中宵小給算計的。
這麼一說,明無憂惹來殺身之禍,還真的與云家有關系!
他咬了咬唇,為自己剛才的愚蠢有些懊悔,立即便說:“走,我們一起去查。”
說完,兩人便快速離開了別院。
小閣樓里,傅柔還在等著云子墨請云子恒過來。
她最近窩在閣樓哪也沒去,也還沒想到解決信物的辦法,便想著,自己是不是能先討云子恒喜歡?
討人喜歡這事兒,她從小到大沒少做。
明無憂和明老爺子她便討好的極好,而且從那爺孫手上得到了不少東西呢。
討好一個云子恒,應該也不難吧。
只是等了大半個時辰,都沒等來云子墨。
她派秋棠出去一問,才知道,云子墨出府去了。
傅柔頓時氣結,暗暗罵道:“蠢貨就是蠢貨,一點事情辦不好,還跑的不見人影!”
……
雖然傷在后背,但明無憂還是被老爺子盯著臥床了好幾日。
傷勢在恢復,后背也有點癢。
明無憂側了側身,換了個姿勢趴好,垂著眼,不經意間想到那日仗著傷勢撩撥慕容御的情形。
憶起慕容御那泛紅的耳尖,明無憂忍不住彎了唇角,心里有點樂。
“以前怎麼就不知道,撩撥人的感覺這麼好呢?”她有點愛上這種撩撥慕容御的感覺了。
可是,回到明家不但沒得撩撥,連慕容御的人,她都已經好幾日沒見到了。
也不知道下次見面的時候,是什麼時候,慕容御會不會又冷冰冰地端起來,不理會她?
明無憂想了想,吩咐道:“彩月,你給我準備筆墨過來,我要寫信。”
“是。”
彩月將文房四寶送到床邊去。
明無憂手臂無力,做不了畫,就寫了幾句話封入信封,交給彩月:“今日白嬤嬤派人送飯菜過來的時候,你把信交給來人帶回去,說很要緊!”
那一日,白嬤嬤說親手為她準備飯菜的話不是開玩笑的。
每一日的三餐,白嬤嬤都派人送來,日日不重樣呢。
“好。”彩月應了一聲。
明無憂又詢問了一下關于刺殺的事情沈清辭查探的如何了。
彩月也一一回了,到現在只知道是黑市接的單,還沒查到幕后買她命的老板。
明無憂便點點頭表示明白,又懶懶地趴回了床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