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個傅柔,云子墨回到京城來之后一直很愧疚,窩在屋子里不出門。
明無憂到京城之后,云子墨更是躲得遠遠的。
安平公主勸了好幾次,想幫他和明無憂說和一下,緩和關系,云子墨都滿臉僵硬地拒絕了。
現在直接躲軍營去了!
120、難道我沒手爐暖和嗎
安平公主想到這些就氣不打一處來!
此時話說道這兒,她嘆了口氣,轉向明無憂慢悠悠地說:“無憂,子墨那孩子就是人傻天真,當初也是被傅柔給欺騙了。”
安平公主又說:“本宮給他求個情,行不行?”
“他都躲在軍營大半個月沒回來了。”
“……”明無憂默了默,“我沒怪他。”
因為不看重,不在意,所以不存在怪罪。
當初也只是覺得云子墨愚蠢,竟然能被傅柔騙罷了。
安平公主笑著拉住明無憂的手:“就知道無憂最懂事了,那本宮過幾日擺個家宴,叫上子恒他們幾兄弟,大家一起聚一聚。”
明無憂點頭:“好。”
……
到了會客的偏廳內,姜心柔笑容乖巧地上前來給林嬤嬤行了禮:“見過嬤嬤,今日的香有益睡眠,聽聞公主殿下——”
“姜小姐!”
林嬤嬤冷漠地打斷:“王府應該沒與姜家定香吧?”
姜家的香好,王府這些年的確一直用,都是一個月送一次。
姜心柔先前得了安平公主的喜歡,跑的勤快也沒什麼。
但現在林嬤嬤查出一切,對姜心柔瞬間無比憎惡,“你當戰王府是什麼地方,菜市口嗎?讓你隔三差五跑來此處推銷香料。”
“嬤嬤——”姜心柔僵住,完全沒想到前幾次都對自己慈眉善目的林嬤嬤說話如此難聽。
林嬤嬤冷冷道:“這戰王府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姜小姐趕緊走吧,以后姜家的香也不必送來了!”
姜心柔徹底僵住。
林嬤嬤轉身吩咐呆愣的婢女:“你們送姜小姐出去,以后警醒著點,別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
“是、是!”兩個婢女慌忙應了,便去催促姜心柔離開。
姜心柔臉色青白交錯,來到京城第一次被人這般驅趕。
她保持著最后一點點禮數,朝著已經走遠的林嬤嬤行了個禮。
跟著婢女出去的時候,姜心柔心里飛速地想著,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戰王府忽然就是這個反應了。難道是明無憂認出了自己,所以和安平公主說了自己的壞話?
婢女冷臉催促:“走快點!”
姜心柔臉色越發難看,難堪的恨不得原地消失。
戰王府地位不俗,安平公主在京中貴族圈中更是地位尊崇。
當初姜心柔能在各家頻繁走動,也是因為看到安平公主喜歡姜心柔。
如今她驅趕姜心柔的消息一出,其他的那些貴婦們也望風而動,短短幾日時間,就有好多家退了姜家的香料訂單。
……
明無憂聽聞這消息的時候,正在畫船只草圖。
彩月哼道:“又想故技重施騙公主呢,還好公主早早洞察了她的真面目,真是活該!”
“不過小姐,你說傅柔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
“失憶?”明無憂毛筆點在額間,慢悠悠地說:“哪兒那麼容易失憶?”
那日在戰王府對上的第一眼,明無憂就確定,傅柔失憶根本就是裝的。
她看自己的眼神里,怨恨都藏不住。
可是,下藥害明無憂的是傅柔。
吃著明家的米糧,花著明無憂賺來的銀子,卻還貪心不足蠶食明家產業的是傅柔。
企圖謀算搶占她身份的還是傅柔。
一個心機女,到底有什麼臉怨恨旁人?
這世上果然是有那麼一種人,你真心對待反倒養出貪心不足的狼來。
門外傳來腳步聲。
彩月順著微開的窗口瞧了一眼,眉開眼笑道:“殿下來了,小姐,奴婢先退下咯。”
“嗯?”
明無憂有些詫異地抬頭,就見白嬤嬤打開了無憂閣的門,慕容御一身玄衣邁步而來。
明無憂丟下筆,小跑著到他面前去,把他的手抓過來:“好涼,你是騎馬來的嗎?”
若是坐車,可不是這個溫度了。
“嗯。”
慕容御想將手抽走:“我用手爐。”
“為什麼要手爐?”明無憂不放,悠悠地問道:“難道我的手沒手爐暖和嗎?還是你不想我這樣幫你捂?”
不等慕容御說話,明無憂又說:“你喜歡手爐,還來見我干什麼?”
她現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那語氣和表情都嬌的很。
慕容御每次都感覺心里頭酥酥麻麻,卻又笨拙的不知道說什麼,只得實話實說:“我是怕冷著你。”
“哦。”明無憂點點頭,笑瞇瞇地說:“可我不怕冷啊。”
她把雙手從他腋下伸過,輕輕地環抱著他。
雖說手有些冷,但他的身體卻是溫熱的,明無憂長長地吸了口氣,龍涎香灌滿呼吸,“你最近好忙,我都好幾日沒見你了。”
“想我了?”
“嗯。”明無憂點點頭。
每日都見的人忽然連著幾日見不著,怎麼能不想念。
慕容御唇角微彎,“明日不上朝,帶你到王府去走走。”
上次在馬車上,兩人便說好了這件事情。
“好——”明無憂剛要點頭,忽然又說:“不行,明日有別的事情。”
“什麼事?”
“安平公主。”明無憂從他懷中退開,“她擺了小家宴,請我一定要到,我早幾天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