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御默了默。
他政務繁忙,好不容易空出一天,明無憂卻是沒時間,這讓他心里有些郁悶。
但他一向以明無憂的事情為重,便點點頭說:“那行。”
離開無憂閣后,慕容御的心情不太好。
這種復雜和郁悶,一路到了攝政王府都沒消散下去。
“九哥,你這一臉的陰沉,看著像是被人拋棄的樣子啊。”回廊柱子后面,一個吊兒郎當的錦衣公子走了出來,“不是去明家了嗎?怎麼的,和你那小寶貝吵架了?”
“閉嘴!”慕容御眼神極其冰冷地瞪過去,“她不是你可以開玩笑的人。”
“瞧你著護犢子的樣子。”錦衣公子「嘖」了一聲,“我又沒開她玩笑,不過說了句「小寶貝」,也是你的小寶貝,又不是我——喝!”
一道氣勁迎面打來。
錦衣公子連忙躲閃,衣袖還是被削掉了一大截。
“不是吧九哥!”錦衣公子瞪著慕容御,“就說句話而已,你想要我的命?!”
慕容御轉身就走,根本懶得理他。
“九哥九哥!你和她鬧了不愉快嗎?”
錦衣公子跟上去,“來與弟弟說說為什麼,我可是脂粉堆里的將軍,百花叢中的浪子,最了解女孩子的心了,你與我說說,我給你出出主意啊!”
“花叢浪子,脂粉將軍?”慕容御嗤笑道:“把不檢點和不要臉說的這麼清新脫俗,你也是獨一份了。”
121、定王
這錦衣公子不是旁人,正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定王慕容廷。
慕容廷本性風流,浪蕩的毫無下限,眠花宿柳是常事,在京中可謂聲名狼藉。
慕容廷露出個夸張的表情來:“你這麼說我,我傷心欲絕啊!”
慕容御轉身就走。
“九哥!”
慕容廷搖著扇子追上來,“你別這麼生人勿近嘛,心情不好與我說一說啊——”
“冷驍!”慕容御喚了一聲。
冷驍立即如鬼魅般出現,攔在慕容廷面前,刻板道:“定王殿下,請回。”
慕容廷挑眉輕笑:“九哥,你真的不想聽我給你出主意嗎?元昊那小子那麼會說話,那麼會哄人可都是我調教的。”
慕容御留給他一個冰冷的背影,以及「啪」一下拍門聲。
慕容廷「嘖」了一聲,“真不給面子,活該自己一個人憋著生悶氣,走了!”
……
家宴定的是晚膳,但安平公主的帖子遞的早,明無憂過午便到了。
安平公主拉著她的手到仙雀樓去,“來瞧瞧,這地方感覺怎麼樣?以后你來府上,偶爾便可以在這里歇歇。”
仙雀樓是專門為明無憂收拾出來的,別致也奢華。但或許是前世金絲雀一樣的生活,明無憂對這個名字的興致普通。
云子恒幾人知道今日家宴,都是忙完了事情早早就回來,聚到了仙雀樓里。
云子辰說:“妹妹,你做什麼又回禮給我?每次送你點小東西你都回禮,顯得好見外。”
“呃……”明無憂笑著說,“禮尚往來嘛!”
云家所有人給她送的東西,她全部都回禮,很客氣。
事實就是,她和他們也的確不算熟悉。
安平公主打趣道:“別說你送的,本宮送的她也回禮,回的還比本宮送去的重呢,這孩子啊,深怕我們不知道她比王府有錢。”
云子恒淡道:“她的確比王府有錢的多。”
明家本就殷實,在加上慕容御又在背后不斷地給明無憂堆積,沒錢才怪!
云子恒又說:“所以啊,我直接不送禮物,免得還需要她回禮,旁人看了,以為我是圖她回的禮物圖她的銀子。”
所有人都是一呆。
云子淵冷嗤:“別把摳門說的如此好聽。”
家里人誰不知道云子恒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宮中賞賜下來的東西,每次他劃拉走的最多。但到了出錢的時候,他永遠出的最少。
云子淵都不能理解,一母同胞,還是戰王世子,為什麼大哥會如此吝嗇……甚至市儈!
云子恒面不改色:“所以你不摳門,你就拿一套值千兩銀子的藍寶石頭面,換了妹妹一把萬兩銀子也買不到的風吟劍?”
“……”
云子淵僵住。
他前幾日的確送了明無憂一套頭面,但誰知道隔天明無憂回贈寶劍。
這會兒被云子恒一說,搞得他跟故意的一樣。
云子淵咬牙道:“你不要胡說!”
“難道你沒有用一套藍寶石頭面換妹妹一把風吟劍嗎?”云子恒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說的是事實啊,你真的不摳門,你比我會算賬。”
“閉嘴!”云子淵直接站起身來:“不要以為你是我兄長我就不敢和你動手!”
云子恒挑了挑眉:“被我戳中心思,惱羞成怒了?”
“……”云子淵真的要氣炸了!
他立即轉向明無憂,臉上又無措又緊張:“我、我沒有!”
“我也想要送你更好更貴的,但我實在不知要送什麼。怕送了你又回更貴的,也怕送的你不滿意。所以我用你的名字在四海錢莊開了戶頭,存了銀子。”
他唰一下將存票拿出,塞到明無憂手上,“錢不多,幾十萬兩是有的,你喜歡什麼東西自己買。”
明無憂愣了愣,沒想到冷酷話少的云子淵,一下子說了這麼一堆話,還直接給自己砸銀子。
云子辰一看二哥都這麼直接了,也果斷地拿出自己準備好的東西來——存票加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