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離得近一些,便會緊張到臉紅。
明無憂太詫異了:“你是從小到大都這樣,還是從什麼年齡段開始的?”
“自小吧。”云子辰有些無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總覺得……不太習慣靠太近。”
“對了,要是有人故意靠到我身上來,我還會忍不住動手。”云子辰皺眉說:“我記得是去年吧,春獵,有個貴女在我身邊暈倒了。”
“我本來很想扶她的,結果手伸出去,卻下意識地把人丟了三丈遠。”
明無憂:“……”
云子辰嘆了口氣:“她本來只是被曬的中了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但被我那麼一丟,腦袋磕到了地面的石頭,手也摔斷了。”
“自那之后,所有的貴女見到我便躲的老遠。”
“……”明無憂又是一默,神色復雜地問:“二哥,你真的是下意識,不是故意的嗎?”
“我騙你做什麼?!”云子辰無語道:“再說了,我為什麼要故意?我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好吧。”
明無憂想了想,心有戚戚地問:“那你會不會把我丟出去啊!”
“怎麼可能?!”云子辰皺眉說道:“你是我妹妹,不是那些個女子,你放心,我不會的!”
127、三哥哥的恐女癥
明無憂訕笑,只在心里說:希望真的不會。
她本來方才聽云子辰說恐女癥,還想著能不能診診脈,或者問一下過往,說不定能治呢?
她以前在江州的時候就見過類似病癥,其實并非恐女。而是對女子身上的香粉和洗衣的皂角味道過敏。
但現在她可一點想法都沒有。
萬一她手腕一碰云子辰,被丟出三丈外去呢?
三丈啊,十幾米的距離,要是被丟在這青石板上,胳膊腿都得斷。
“對了無憂,明日去王府用飯吧。”云子辰把帖子遞到了明無憂的手上,“母親給你的。”
“行。”
明無憂現在已經和戰王府的人都熟悉了。
或許是血脈相連,對他們也逐漸親近起來。
……
第二日,她和云子辰一起到了戰王府去。
剛上回廊,迎面就碰上了云子墨。
云子墨周身瞬間僵硬,原本臉上的笑容都僵在當場。
安平公主則笑盈盈地上前牽明無憂的手:“無憂來啦?走走走,咱們去你那兒說話。”
她拉著明無憂,經過云子墨的時候,停了下來,想讓云子墨說點什麼。
她喜歡明無憂,云子墨又是她親兒子,她很希望這兩人能緩和一點關系,這樣云子墨不會為了躲著明無憂,隔三差五的跑出去不見人影。
今天她是故意瞞著云子墨明無憂會過來的事情的。
誰知云子墨宛如石雕,毫無反應。
安平公主恨鐵不成鋼。
倒是一旁的明無憂微笑道:“外面有些冷,公主,我們快些過去吧,別凍著了。”
“……”安平公主只好說:“那好。”
她和明無憂走過一段之后,安平公主還忍不住回頭,無力地瞪了云子墨一眼。
云子辰走上前去,拍了拍云子墨的肩膀,“妹妹很懂事的,你道歉,好好與她說說,她會原諒你的。”
當初錯認的事情,云子墨的確有錯,但也罪不至死吧。
還是那傅柔處心積慮,云子辰覺得沒必要這樣僵著,都是一家人,總是要把疙瘩說開,才能和和美美的過下去的。
云子墨強笑了一下,沒吭聲。
仙雀樓換成了無憂閣,明無憂有些詫異:“怎麼換名字了?”
“你的地方還是要用你的名字來命名才好啊,進去瞧瞧吧,里面的幾個扁也都換了。”
“嗯。”
明無憂點點頭,仔細一看,不由得地贊嘆道:“這是一個人的字吧,寫得真漂亮,很有風骨。”
“是吧。”安平公主輕笑:“本宮也覺得這字不錯。”
“也不知是何人所書?”明無憂轉向安平公主,“公主能不能告訴我,我想去求個字。”
她想為慕容御重新做面扇子,以字做扇面。
她的畫做的的確不錯,但她的字是那種小巧精致的簪花小楷,配慕容御那種冷峻的氣質稍有欠缺。
這扁上的字跡筆勢有力,剛健柔美,倒是正好。
“這……”安平公主頓了頓,“那人脾氣怪得很,一般人見不著他,不如你告訴本宮是什麼字,本宮給你要吧。”
“好。”明無憂點點頭,“我想好之后送到公主手上來。”
……
回到明家之后,明無憂默了一首《從軍行》,讓人送到了戰王府來。
安平公主立即把云子墨叫了過去,“喏,機會給你了,這是無憂要的字,你寫好了自己送過去,好好把當初的事情說清楚。”
“……”
云子墨冷臉說:“當我是什麼人?我又不是抄書的。”
“你個臭小子!”安平公主氣了個半死:“你自己不往前走,給你創造一點機會你還不識好人心?!”
云子墨僵了僵,把桌上那張紙拿了,回自己院子去了。
當著母親的面很強硬,但回到院子之后,他卻根本沒有很為難,認認真真寫那首《從軍行》。
“詩很好。”云子墨皺眉,低聲說道:“她要這個做什麼?”
“烽火城西百尺樓,黃昏獨上海風秋……她一個姑娘家,也懂得烽火?”
云子墨寫的很認真,這一次也是寫了好幾十份,從下午寫到深夜,選了自己認為最好的一幅。
他自己當然不可能送過去了,便吩咐清云第二日送到云子辰的手上,然后再轉交到明無憂那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