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云子辰朗笑:“你想要什麼,或許讓哥哥給你做什麼,一句話吩咐我就是!”
“真的嗎?”
明無憂站起身來,笑盈盈地問:“那你告訴我,那個給我寫字的高人是誰?”
《從軍行》那面扇子做完之后,明無憂實在是喜歡那字,還厚著臉皮讓云子辰討了好幾副字來,每一幅都非常 有風骨。
只是每次明無憂問起是哪個高人所寫,云子辰總是支支吾吾。
這一回也一樣。
云子辰那張斯文俊秀的臉上滿含為難,“這……妹妹,那位高人……很神秘,不許哥哥亂說……你換個條件吧?”
“不告訴我啊?”明無憂故作生氣:“那你自己去挑好了,我不幫了。”
“別啊妹妹!”云子辰趕緊到明無憂身前來,“這樣行不行?我完了問問他,好好勸勸他,然后幫你引薦,讓你們見一面?”
“這還差不多!”明無憂笑盈盈地說道:“還等什麼,快走吧!”
因為下雪,明無憂邀請云子辰一起坐馬車,剛出了明宅沒多久,迎面卻遇上了云子淵。
云子淵也是來找明無憂幫忙挑禮物的。
明無憂半掀車簾:“二哥也上來吧!”
雪有點大,云子淵肩上落了厚厚一層,眉毛和睫毛都有點結霜呢,剛從城外軍營回來。
138、徐廣仙的妒恨
聽到明無憂的邀請,云子淵皺了皺眉:“大男人又不缺胳膊不少腿坐什麼馬車?!我去玉錦軒等你們!”
話音落,云子淵一甩馬韁奔了出去。
明無憂挑眉,略有些無奈地想,馬車不大,坐了白嬤嬤,她還有云子辰,若再坐云子淵怕是會擁擠一些。
他自己去倒也好。
明無憂放下車簾,和云子辰繼續剛才的話題:“三哥,你們怎麼都沒說親?”
“這個麼——”云子辰嘆了口氣:“大哥因為眼疾的事情,婚事出了問題,他是長兄都沒能成家,我們其余幾個兄弟當然要等他先成家再議終身大事。”
明無憂點點頭,閑聊了兩句,馬車又被人攔了下來。
來的人是清風,清風騎在馬上,面色訕訕地說:“世子聽聞小姐前去玉錦軒為公主選壽禮。所以特派屬下前來告訴小姐一聲,煩勞小姐順手幫他也選一件。”
“嗯?”明無憂問:“他沒空過來了?”
“世子今日偶感風寒有些不適,所以過不來了。”清風賠笑說完,拱手向明無憂:“多謝小姐,屬下回去復命了。”
明無憂皺了皺眉:“這大冷的天染了風寒可不好受,等選完了壽禮,我順道去看看大哥吧,給大哥診診脈。”
“……也好。”
云子辰應了一聲,面容卻有些古怪。
他早上出來的時候還看到大哥在院內練劍,那身姿翩若驚鴻,矯若游龍,那是染了風寒的樣子嗎?
馬車搖搖晃晃繼續向前走了一陣,很快就進了玉錦軒那條長街。
白嬤嬤微微掀開車簾,面容微凝:“好像出了點事。”
“怎麼了?”
明無憂和云子辰也看了過去。
不遠處玉錦軒的門口停著一輛馬車,掛的是戶部尚書家的燈籠。
車旁站了兩個錦衣華服的女子,釵環歪斜,發髻凌亂,瞧著都有點狼狽。
云子淵騎著馬立在一側,因為背對著馬車,瞧不見臉上的表情。但看他背脊僵硬緊繃,顯然此時的心情也算不上好。
“姜心柔啊。”明無憂瞇了瞇眼睛,吩咐道:“停車!”
“你瞪著我們做什麼?!”這方明無憂正在下車,那邊徐廣仙趾高氣揚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你驚了我們的馬車,將我和姜妹妹摔下了車,都不知道下馬道歉的嗎?!”
云子淵面無表情:“是你們的車打滑才將你們甩出去的,與我有什麼關系?!”
“明明就是你!”徐廣仙冷笑道:“馬車這麼大的個你看不到?這麼寬的路你非要走這邊,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云子淵眼眸一瞇,握緊了手中的寶劍。
“干什麼!”徐廣仙絲毫不怕,反而抬高了下頜:“你還想跟我動手不成?撞了人還拒不承認拒不道歉,難道這就是戰王府的教養嗎?”
云子淵火氣上頭,正要發作,身后忽然響起一道清脆的笑聲來,“姑娘真是伶牙俐齒。”
“姜小姐也在,咱們還是挺有緣的。”明無憂微笑著看向一旁的姜心柔,“不引薦一下嗎?”
姜心柔身體僵硬。
她本是陪著徐廣仙一起來玉錦軒為安平公主選賀禮的。
誰知剛在門前下車便遇到了快馬而來的云子淵。
徐廣仙嬌嬌柔柔地,佯裝打滑直接撲倒在云子淵的馬前去了。
姜心柔微驚,立即就意識到,徐廣仙是想著扮柔弱和云子淵多說幾句話。
可是這云子淵別說下來扶徐廣仙一把了,根本是不買賬,高坐馬上看也沒看徐廣仙一眼。
這可把徐廣仙氣的夠嗆,惱羞成怒,爬起身來就要和云子淵沒完。
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姜心柔心里很是鄙夷徐廣仙的那一套做派,低眉順眼地扶著徐廣仙在一旁樂得看笑話,誰知道明無憂竟忽然到了!
“明、明姑娘——”姜心柔聲音僵硬。
“你怕什麼?”一旁的徐廣仙回過頭去,當瞧見明無憂那張臉時,心底一股反感猶然而起,聲音極冷地說道:“我是戶部尚書府上的二小姐徐廣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