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御眼神又是一暗,放縱地傾下身去。
關鍵時刻,卻被明無憂一把撐住了肩膀,“先把衣服換了吧。”
慕容御停頓一瞬,果斷地抓起明無憂的小手壓在身前,徹底傾身,把他想要的吻落到了最實處。
明無憂瞪眼,「唔唔」了兩聲。
他不松,還變本加厲地將她攬的更緊,吻也更加綿密悠長。
明無憂最終敗下陣來,順從的由他親近。
等他溫存夠了,慕容御將明無憂攬在懷中緊緊不放。
那擁抱也如此契合,仿佛他的懷抱專門是為她所生的一樣。
明無憂慢慢地平復了呼吸,又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咕噥道:“你從哪兒學的這個……”
吻的纏綿勾人,一點也不生疏,像是個中老手。
慕容御低笑,聲音好聽的像是醇香的老酒,讓人耳珠發紅,心頭一陣酥麻。
“這種事情還需要學?不是無師自通的嗎?”
“……”明無憂抿抿唇沒吭聲。
又擁了一會兒,明無憂把他推開了:“把朝服換了吧,還是你等會兒還要出去?”
“不出去。”
慕容御撫了撫她的臉,“那我去換。”
這書房是慕容御平素辦公的地方,有的時候公務繁忙,會直接睡在這里,此處也有他的衣服。
他轉身進到里間之后,明無憂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暗暗思忖,這種事情真的能無師自通?
那動作好熟練。
不會是他背地里有什麼相好的吧?
前世他對自己得不到也不罷手,今生這麼容易就得到了。
然后便覺得不稀罕了,轉頭看上了別的女子,然后還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和那些女子……
明無憂皺眉,很快否定了這個念頭。
他那麼忙,哪里來的時間和什麼女子勾勾纏。
明無憂手指撥弄著山茶花的花瓣,不由暗笑自己可真會胡思亂想。
里間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明無憂點著花瓣的手指蜷了蜷,有些好奇地往前走了兩步。
朝服被丟掛在屏風之上,他隨手提了一件玄黑色的錦袍。
只是剛穿了一只袖子,又將那黑色袍子丟到一旁,重新取了一件雅藍色外袍,放在了一旁,低頭去解中衣的系帶。
明無憂想,是了,他現在是穿黑色的中衣,和藍色外袍并不配。
倒是知道換衣服要一套的換。
慕容御衣帶解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回過頭來,深邃的眼便和明無憂打量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
明無憂沉默些許,絲毫沒有被發現的尷尬,提著裙擺走上前去,“我幫你。”
她幫慕容御將那中衣扯下來,光明正大的欣賞了他結實的肌理和充滿男子氣概的傷疤,然后面不改色地幫他把藍色中衣穿好。
然后是深服,外袍。
最后,她摘了慕容御頭上氣勢凜然的雕龍金冠,和金簪,用一只簡單也精致的玉簪固定發髻。
“好了。”明無憂把玉簪整理好,笑盈盈地說道:“真好看!”
慕容御沉默片刻,忍不住捏了捏明無憂的臉頰,“餓不餓?”
已經到了午膳時間了。
明無憂點點頭。
慕容御便吩咐人傳了午膳過來。
吃飯的時候,明無憂分神瞧著,發現慕容御不像先前那麼風卷殘云,而是放慢了吃飯的速度。
每一口果真是嚼了二十下。
明無憂不由想,這兩個多月盯著他還真有效果。
明無憂問:“雪災的事情怎麼樣了?”
“災情已經穩定控制,遷徙的地方也找好了。”慕容御放下筷子,“這次的事情虧得你出謀劃策。尤其是運糧的航線,沒有你,孟古十三州那里恐怕要凍死餓死不少人。”
“這麼說的話,我功勞不小咯?有沒有賞賜給我?”
“你想要什麼?”慕容御詢問,視線掃過書桌上的那盆山茶花,“你喜歡花草嗎?我在京郊有個百花莊,正好送你賞玩。”
“我不要。”
“那……你許久沒見元昊了,不如我接他出來與你玩一日?”
“也不要。”
“那……”慕容御眉心微擰,很是猶豫。
賞賜旁人隨心所欲,若要真給明無憂什麼「賞賜」,反倒變難了。
明無憂拖著屁股下的圓凳朝著慕容御面前靠近,緩慢且堅定地說:“我要你陪我。”
慕容御一愕。
“你從年前忙到年后,都沒有好好陪過我,每次見了便是親親抱抱,你一直這樣,很讓我懷疑你每次見我都只是為了那個。”
慕容御脫口解釋:“并不是!”
每次相見,都是因為想念。
至于親親抱抱……似乎也不是明無憂說的,每次見了都那樣吧?
“你得陪我。”明無憂一本正經道:“再不陪我,我也不來看你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嬌氣的很,有點像撒嬌,讓慕容御很是受用。
一抹笑意自唇角炫開。
慕容御忍不住捏了捏明無憂的臉頰:“好,陪你。”
明無憂露出個大大的笑容來,拖著他起身:“你不是說京郊你有個百花莊,那帶我去看看!”
“不急,先讓白嬤嬤備馬車。”慕容御把明無憂拖了回來,“我有幾個折子要批復。”
“那好吧。”
明無憂找來白嬤嬤,將去百花莊的事情與她說了,想著路途不算近,還與白嬤嬤一起準備了糕點和香茶。
慕容御則到桌案邊去。
但他說的幾個折子,卻其實是厚厚的兩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