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慕容御看著明無憂面前的糕點,“好吃嗎?”
明無憂把糕點端到了慕容御的面前去,“嘗一嘗就知道了……你是和我大哥一起過來的,從吏部議完了事就過來的嗎?”
兩人低聲說著話。
明無憂說的多些,慕容御偶爾回個一兩句。
但所有人都看的出來,明無憂臉上的笑容鮮活靈動。
云子淵看看攝政王和自己的妹妹,又看看周圍的人,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事情一樣。
他壓低聲音問云子辰,“殿下和無憂,他們……嗯?”
云子辰用更低地聲音回他:“兩情相悅。”
云子淵「啊」了一聲,眼睛瞬間盯到了慕容御的身上去,唇瓣開合,欲言又止。
他都還覺得妹妹需要他們幾個哥哥好好照看,好好疼惜呢。
怎麼這麼快就和人兩情相悅了!?
還是攝政王!
慕容御抬眸,輕描淡寫地看了云子淵一眼:“怎麼了?”
“……”
云子淵僵硬道:“沒、沒事……就是忽然想起……有件公務……”
“宴會之時還想著工務,云騎將軍真是有心了。”慕容御淡淡說:“若不是緊急的,也不必此時考慮,明日處理是一樣的。”
“……是。”云子淵拱手:“殿下說的是。”
明無憂拉了拉慕容御的衣袖:“好好吃東西!”
都到這兒來了,還說什麼公務!
云子墨把他們的互動看在眼中,眉心也皺了皺,一邊問云子恒找他說什麼事,一邊細細想,妹妹和攝政王之間,怎麼瞧也不該只是被救的人和恩人之間的關系。
199、賣妹求榮?
云子淵郁悶地盯著明無憂和慕容御。
云子墨也納悶。
但慕容御的身份,說什麼做什麼,是他們也沒法置喙的。
氣悶便只能壓在心中。
云子淵其實是不太信的,便想宴會結束之后親口詢問明無憂,到底是不是那麼回事。
但奈何,宴會結束之時,慕容御留在了明家宅邸,一副暫時不離開的樣子。
云子淵礙于身份,也不能沖過去把他趕走,只得一路郁悶地回了府。
路上,他揪住云子辰問:“無憂當真和攝政王……那個?”
“哪個?”云子辰無語地看他:“別說的好像情況很嚴重,妹妹被壞了清白一樣,攝政王肯定是心里有數,發乎情止乎禮的!”
“所以你早就知道?!”云子淵瞪著他:“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云子辰更加無語:“這個……是必須要告訴你的事情嗎?”
“廢話!”
云子淵低喝一聲,發現前頭的戰王和云子恒都回頭看他,立即又壓低了聲音,切齒說道:“無憂是我們的妹妹。”
“如今認回來,她還沒在家住幾天呢,這麼快就被攝政王盯上了。”
“等以后被娶回去,豈不是這輩子都不會在戰王府住一日了?”
云子辰對這個很無所謂:“她不住在戰王府也是我們妹妹,不妨礙我們疼她的。”
“小心被攝政王聽到,問你個不敬之罪。”
一句粗話在云子淵舌尖滾了好幾轉,他到底是忍著沒罵出來。
但他就是不爽啊,感覺自家小白菜還沒養好就被人給拱了。
此時云子恒提著馬韁靠過來:“三弟說的不錯,妹妹嫁給誰都不妨礙我們疼她。”
“況且,攝政王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婿了,咱們應該樂見其成,你把你那些不高興收斂起來。”
“免得惹攝政王不悅。”
云子淵冷笑道:“敢情你早知道?!”
“大哥當然早知道。”云子辰低聲說:“前段時間,大哥還帶無憂去找過攝政王兩次呢。”
看著云子恒面含淡笑無所謂,以及云子淵頭發都要氣的豎起來的模樣,云子辰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都是在吏部官所見的面。”
“嘖嘖,大哥真是有做紅娘的潛質。”
“嗯,是嗎?”云子恒微笑道:“多謝夸獎。”
云子淵氣炸了,罵道:“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平時鐵公雞一毛不拔,連給妹妹準備禮物都摳摳搜搜也就罷了,竟然還賣妹求榮?!”
“噓——”云子恒手指豎在唇邊,“別亂說話,早在江州的時候,妹妹便喜歡攝政王了,而且非常主動。”
“我不過是瞧出她的心思,所以幫幫她罷了,沒你說的那麼嚴重。”
云子淵倒吸一口氣:“你在江州就計劃著把妹妹賣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云子恒低笑一聲,雙腿一夾馬腹,往前走了。
云子淵待要追上與他理論一番。
但見云子恒上前之后和戰王說起一些公事,云子淵只好忍了。
這一回頭,好巧不巧就看到云子墨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云子淵頓時怒從心起,低喝道:“妹妹在江州就被攝政王盯上了,你都在干什麼?!”
“我……”云子墨錯愕地抬頭:“我江州……”
“哦,是了,你在江州傻子一樣被人騙了!”云子淵氣罵道:“大哥賣妹求榮,你直接眼瞎認錯人,當初為什麼讓你們兩個跑到江州找妹妹?!”
“要是我去,怎麼也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
至少不會這麼早就讓妹妹和攝政王纏成一堆啊!
不是攝政王不好。
而是云子淵覺得,妹妹還小,實在不到婚配的時候,應該多單幾年,好好逍遙逍遙!
云子墨先是被云子淵給罵懵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
他張了好幾次嘴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別把你說的天上有地上沒有的聰明,你要是到了江州去,估計妹妹看你一眼就覺得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