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云子淵一呆:“我討厭?!”
“你不討厭?”元子墨不客氣地說道:“你又兇又冷又不會笑,不會討人喜歡,難道妹妹不會覺得你討厭?!”
云子淵給氣笑了,“小爺不討人喜歡怎麼了,難道還比你認錯人更讓人討厭?!”
云子墨臉色一黑。
上次喝醉酒被云子淵揍的仇還沒報呢,這會兒是火氣上涌,好想動手。
云子辰趕緊策馬到二人中間:“安靜點,父親在看。”
“你們也不想被各打五十大板吧?!”
云子淵和云子墨同時朝前看去,果然見戰王皺眉朝著他們盯過來。
兄弟二人竟是下意識地強笑一下,非常規矩地別開臉目視前方,規規矩矩的。
……
戰王府的人離開之后,慕容御陪著明無憂送老人回到了福壽院。
慕容御素來話少,一路也基本都沒吭聲,都是聽明無憂和明老爺子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等送下老人,告辭離開后,剛要走上回廊,慕容御忽然伸手,將明無憂抱了起來。
“干嘛?!”明無憂低呼一聲,扶住他的肩膀,“我沒摔沒碰沒受傷的,又不是不會自己走路。”
“瞧你累了。”慕容御認真道:“便讓我抱你吧。”
明無憂低笑道:“如今倒是光明正大了……怎麼不拿你的內力先弄倒了我,再來順理成章地抱我?”
“隔空氣勁打到你穴位,你還是會疼的。”慕容御穩穩地朝前走,“我哪里舍得?”
“……”
明無憂盯著他的側臉,心里是一聲哀嘆。
這廝如今好會說話。
一句一句,說的時候明明也掛著一張不怎麼帶溫情曖昧的臉,甚至那表情還有點平靜的過分。
但就是這樣一本正經的態度,反倒更加撩動明無憂的心扉。
她把自己攀住他肩頭的雙手移到了他的脖子后面,抱緊:“我重不重?!”
“很輕。”慕容御瞥了她一眼,“平素沒有好好吃東西吧?可得多吃點。”
明無憂樂呵呵地笑道:“我若吃的太多,時日久了胖的圓鼓鼓的,你不但抱不起我,見了我都要嫌棄了。”
200、慢慢來,要盡興
“不會。”
慕容御的聲音清淡好聽:“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明無憂的手忽然落到了慕容御的唇上去,輕輕撫過他的唇瓣,嘆息著開口:“殿下……”
“嗯?”
慕容御忍不住停下腳步看著她,“怎麼了?”
“把我放下。”她試著掙了掙。
慕容御也果然如她的愿,將她松開,面帶詢問地看著她。
明無憂順勢推著他的肩膀,逼得慕容御連退幾步,撞到了身后的圓形廊柱上。
而明無憂欺身上前,抓著他的手臂:“你低低頭,我有兩句話得好好與你說一說。”
慕容御盯住明無憂的眼睛。
她的眼睛里面流光璀璨,萬千星辰,還閃爍著某種躍躍欲試。
慕容御忽然覺得,她似乎不是要和自己說什麼話吧?
他微微一笑,平素冷峻的唇線也微微勾了起來,如她所愿地低下頭去:“說什麼?”
“我想嘗一嘗……”明無憂大敢地開口,踮腳吻上了慕容御的唇,“殿下的嘴巴是不是抹了蜜,為什麼現在說話這麼甜?”
慕容御唇邊的笑意越發幽深,聲音低沉地問道:“嘗到了嗎?”
他的音色本就有些冷,帶著笑意說話的時候,如同醇厚的老酒,簡直能讓明無憂醉過去。
明無憂心里早就酥了一片,任性地在他唇上又啃又咬,切齒說道:“我正在嘗啊。”
慕容御竟也由著她折騰。
還雙掌輕輕托住她的后腰,將她攬在自己身前,“慢慢來,要盡興。”
明無憂一呆,覺得自己的心里有個小人在「啊啊」尖叫。
這家伙!
為什麼現在這麼會來事,會說話了!
想當初在江州的時候他不是笨拙的連牽自己的手都不會嗎?!
“怎麼不嘗了?”慕容御一本正經地問,“嘗清楚了?那……是抹了蜜,還是沒有?”
明無憂盯了慕容御一會兒,忽然問:“是不是有人教你怎麼挑逗女孩子?”
慕容御挑眉:“嗯?”
“老實交代!”明無憂故作嚴肅地問:“誰教你這些的!”
“這種事情……”慕容御微笑著,很慢很慢地說:“難道不是無師自通的嗎?”
因為喜歡她,但不確定她的心意,所以曾束手束腳。
如今知道她喜愛自己,和她兩心相悅,便沒了束縛,自然就什麼都會了。
明無憂磨牙道:“你還挺天賦異稟啊,這麼快就什麼都無師自通了……”
其實慕容御呆呆的時候就很可愛嘛!
她還想自己一邊逗一邊教呢。
現在可好,自己會了。
慕容御一笑,整個走廊里的燈火全都暗沉下去,只余下他一人在暗夜之中發亮,“還要不要嘗了?”
明無憂用力抱緊他的腰,把臉埋入他懷中,嘀咕道:“不了不了,不要嘗了。”
……
朝華這個封號,的確意義非凡。
消息傳遍京城,不少府上都送了賀禮過來,還有的送了拜帖,是要親自登門道喜。
明無憂吩咐彩月記下禮單,準備了回禮。
至于帖子,她先前是想回絕的。
但想來的人太多,她若是都回絕了,難免各府的貴女們覺得她驕傲不可攀,這可就不好了。
既在京中走動,還是不要太過不合群的好。
明無憂便去尋了安平公主,將此事與她說了說,看看怎麼做這個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