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她做嫂嫂,云子淵這當哥哥的都不知道,明無憂倒是拿著開起玩笑,有點小過分。
但瞧著明無憂托腮笑著的樣子,云子淵心底一片柔和,又覺得開開這種玩笑也沒什麼。
“二位郡主。”白嬤嬤帶著人送了兩份糖水到明無憂和云安面前來,“請慢用。”
“嬤嬤辛苦了。”明無憂道了謝,順口問道:“默默,小笛還在思過嗎?”
“嗯。”白嬤嬤眉心微微一蹙,“這孩子性子乖張,總是記不住教訓,這次差點惹出大事來,讓她多思過幾日才能記住教訓。”
“有勞郡主操心了。”
明無憂柔聲說道:“小笛是活潑了些,不過今日熱鬧,嬤嬤不如把她放出來吧,就讓她在我和云安郡主這兒待一會兒,我們好好幫嬤嬤勸勸她。”
云安郡主也說道:“是啊嬤嬤,她年紀小,要她思過估計也待不住,倒不如讓我們幫你勸勸。”
“這……”白嬤嬤也不好說什麼,只得道:“多謝二位郡主。”
白笛是一盞茶功夫之后來的,來的時候臉色十分不好看,朝著白嬤嬤硬邦邦地行了個禮,便靠到明無憂和云安身邊來了。
“怎麼了?”明無憂給她端糖水,“瞧你這一臉被人欺負的樣子,誰惹你不高興了?”
“沒事。”
白笛露出個僵硬的笑容來,“我就是被關在帳篷里好幾天,人待悶了而已。”
明無憂眼底劃過一抹思量。
怎麼看都不像是只是悶了一陣。
但她問了好幾次,白笛都是什麼也不說,還故作輕松地陪她和云安郡主談笑起來。
這讓明無憂十分不放心。
一個時辰之后,白嬤嬤身邊的女官出現在不遠處。
白笛看了一眼,告訴明無憂自己要回去休息,便離開了。
云安說:“她好像受了什麼委屈。”
“嗯。”
明無憂點點頭,招呼冷云,“你去查查看,她最近是怎麼了。若是不好查細節,便去問問我大哥安排在她身邊的那兩個武婢。”
“屬下明白。”
冷云快步離去。
明無憂猜測著白笛身上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對那些青年才俊們誰的狩獵技術更加高超毫無興趣。
……
冷云直到很晚才回來。
此時明無憂已經快要等不及了,見她便問:“查到了?”
“是。”冷云回道:“傅家二房的四小姐原本已經和臺州御史的長子議了親,前日臺州御史那邊忽然要退婚。”
明無憂問:“傅家二房是傅太傅那個傅家?”
“不錯。”
“那臺州御史是怎麼回事?是宋國公府的關系,還是鎮國公府的?”
冷云眼底閃過詫異,“郡主怎麼猜到的?那臺州御史是宋國公府的姻親,宋靈湘那日吃了虧,便攛掇她嫡母,聯合臺州御史朝著傅家發難退婚。”
“臺州御史在朝中地位不俗,傅家二房為了這門婚事可謂削尖了腦袋,現在人家要退婚了,他們便找上了白嬤嬤 鬧騰。”
“白嬤嬤沒辦法,只得讓白笛給那宋靈湘道歉,以挽回這樁婚事。”
“什麼?”明無憂瞇起眼睛來,“宋靈湘那麼折辱白笛,憑什麼給她道歉?什麼時候道歉,已經去過了還是沒有?!”
“沒呢,今晚才要去。”
“走!”明無憂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帶路!”
冷云猶豫了一下,有心勸勸明無憂。但看明無憂已經邁步出去,周身都是冷氣,到底也沒敢吭聲,趕緊跟了上去。
……
宋國公府在乾國雖然不如鎮國公府那樣威名赫赫,但也是公侯之家,傳承數代。
老國公爺的妹妹宋太妃是定王慕容廷的母妃。
大房長子任戶部尚書,二房也在禮部行走,朝中勢力強悍。
宋靈湘是二房嫡出的女兒,但因為身有異臭,從小就被老國公爺和國公夫人嫌棄。
但她怎麼也是二房胡夫人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家里旁人越是嫌棄,胡夫人反倒越是疼寵,這些年有任何好的,都要給自己的女兒宋靈湘拿到面前來。
宋靈湘在馬場上吃了馬糞,丟盡顏面還渾身劇痛好幾日,胡夫人心疼的眼淚汪汪。
她沒法沖著那朝華郡主明無憂發作,難道還沒膽子找白家的麻煩嗎?
此時此刻,胡氏一臉冷笑地看著立在自己不遠處的白笛,“呦,這不是白家的郡主嗎?你是個什麼封號來著,我這無知婦人,竟然都不記得了。”
旁邊的人說:“平寧郡主。”
“哦哦,平寧郡主啊!”
圣旨冊封的郡主、縣主等,都是按照封號排了等級的。
也并不是說,得了冊封就比別人高一等,還要看爵俸和食邑。
而這兩樣很巧白笛都沒有。
她的郡主封號,是慕容御監國之后,體諒白嬤嬤辛勞多年,在給白嬤嬤誥命的同時順手給的。
再加上白笛性子野的厲害,平素也是沒規沒矩的。
以至于幾年下來,大多數的人都忘了她還是個受過冊封的郡主。
胡氏皮笑肉不笑地問:“郡主大駕光臨,有什麼指教啊?”
215、道歉的誠意
白笛看著胡氏那張囂張得意的臉,恨不得上前甩她兩巴掌!
白笛身旁站著個白嬤嬤派了陪她前來的女官,也瞧胡氏十分不爽。
但今日是來道歉的,不爽也只能忍下去。
“先前我家郡主在馬場的時候,和宋小姐有點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