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人稍微有些死板,和夫人的性子都仁善,并非做生意的料。所以這些年姜家的生意節節敗落。
如今被傅柔一攪合,是越糟糕了。
得有利落精明的人幫忙才能重新做的起來。
李杏林顯然就是這個人。
“是。”李杏林先領了命令,后感嘆了一聲:“大小姐如今管著百善堂,管著白姑娘的首飾鋪子,還得分神去操心姜家的事情……”
“我沒操多少心,是你。”明無憂輕笑一聲,“你能者多勞嘛,我也不能虧待了你,唔……你在百善堂是直接拿分紅的,姜家的生意上,你從我的五成紅利里面再分一成吧。”
“至于小笛那兒的……”
白笛的生意投入小,盈利也不多,怕是沒得分。
李杏林卻是聽她這麼說,連忙道:“屬下開個玩笑而已,不是真心的!”
他跟著明無憂也有十年了。
按照明無憂給他分紅的模式下來,他一年收入數萬兩銀子,這些年來都存了不少。
明無憂從來不曾虧待過他。
他說這個話,只是感慨明無憂精力充沛,百善堂、船行、大風堂夠她忙的了,如今還插手白笛和姜家。
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小小的身體里似乎有無數的能量,能做好多好多事情,而且每件事情都能辦的很好!
“你應得的。”明無憂認真道:“我這個人從不虧待身邊的人,給你你就收著……況且,那姜家現在也算是半個爛攤子,再撐起來很費功夫,多點銀子也算是給你點動力。”
李杏林最終還是沒有拒絕的了。
……
離開百善堂后,明無憂本來要直接回家,但想了想,又問起了慕容御。
冷云說:“今日殿下在王府。”
“嗯?”明無憂挑眉:“怎麼不在宮中或六部?”
是賑災的事情落實好了嗎?
明無憂果斷地說:“那就去攝政王府一趟。”
車夫調轉馬頭,前往攝政王府。
到王府之后,明無憂一路前往書房那兒,正巧看到幾個官員灰頭土臉的從書房出來,想來又是被慕容御給責罵了。
明無憂進去的時候,慕容御的神色果然不太好。但看向明無憂的眼神卻很溫柔,也盡量調整自己的心情,笑著說:“過來。”
等明無憂到他面前,他把人拉過去抱著,問起明無憂最近的生活來。
明無憂隨意說了兩句,一邊用手指卷著慕容御的衣襟,一邊問:“水患的事情很棘手嗎?”
“……”
提到此事,慕容御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明無憂又問:“是銀子不夠?”
她記得前世為了解決這次水患,慕容御專門前往江北水災之地,一呆就是數月。
當時她被困在攝政王府之中,設計了數次逃離。但等到慕容御治水結束回來,她都沒能成功。
因為消息閉塞,她對當時的事情知之甚少,只偶然聽兩個婢女提起銀子的事情。
乾國這幾十年來連年征戰,導致國庫空虛,看似強盛,實則內政問題極多,說是千瘡百孔也不為過。
年前北境和雪族人的雪災已經用了大筆銀子。如今又是剛入秋不久,各地稅收還沒征收上來。
據她前世所知,這次的水患之事,受災面積極大,數十個州府顆粒無收,十幾萬百姓流離失所。
光是救災和流民安頓,就大致需要五千萬兩以上,更別提修堤治水了。
225、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想到解決辦法了嗎?”明無憂歪頭問。
沒有錢,就是慕容御有通天的本事,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你還記得去年從江州抄的那些贓款嗎?”
慕容御把她攬緊了些,不喜歡她離自己太遠,“一億三千萬兩,去年治雪災用掉一部分,剩下了八千多萬兩。”
“年前各地稅收除去朝中正常開銷,年底匯算的時候,國庫尚存接近兩億兩。”
明無憂愣住,一是沒想到他會把國庫剩多少錢都跟她說的這麼仔細,二是更沒想到原來國庫有錢啊!
她哪里知道,慕容御亦是重生,而且回來京城之后簡直是工作狂,一天只休息那麼一點點時間。
所有心力全部撲在內政之上,一年時間整頓官場,光是從貪官那里抄沒的就有數千萬兩。
并且他還派了工部的親信提前去江北堤壩之上加固堤防。
只是那里的水利實在是太爛了,加固收效并不大,但沿路州府也早做了防洪準備。
因此,今生的災情并沒有前世那麼嚴重。
讓慕容御煩心的也從來不是銀子。
明無憂思忖了會兒,抬頭問他:“是因為修堤的事情?”
慕容御的下頜蹭了蹭明無憂的額頭,默認了。
“江北那里的堤壩工程巨大,主持修堤的人便無比關鍵。”明無憂皺眉說道:如今乾國的水利大師之中,能擔此大任的只有曹燾,他是現任工部尚書,年歲我記得也不大,直接派去不行嗎?”
慕容御說:“先不說這個了。”
“為什麼不說?”明無憂捧起他的臉,“有什麼為難之事,你與我說一說,我幫你想辦法。”
頓了頓,明無憂又認真說:“我想幫你。”
慕容御抿了抿唇,表情有些復雜。
一旁的冷驍見狀,趕緊說:“曹燾是鎮國公府的女婿,而且他一直告病,都大半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