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明無憂挑了下眉,用力地推了他一把。
慕容御跌坐到了椅子上。
下一瞬,明無憂也直接跨了上去,惡狠狠地說道:“都說了我能幫你解決問題,你竟然還想解決曹燾!”
“我看你是非要和鎮國公府沾上點關系是不是?!”
“你看上那個玉嬌人了?!”
明無憂咄咄逼人地問他,每問一句就逼近他半寸。
等三句問完,明無憂的鼻尖抵他的鼻尖,燃燒著小火苗的眼睛兇巴巴地瞪著慕容御,磨著牙道:“臭男人,真討厭,我不要喜歡你了。”
慕容御當然知道她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只是這又驕又俏的樣子,誰能受得了?
他的大掌不受控制地握在明無憂的腰上,“你這鬼靈精,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還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活像我是個負心薄幸的人。”
“不許你不喜歡我!”
“哎呦,命令起來了,你說不許就不許,我怎麼那麼聽話呢?”明無憂一邊說著,一邊捧著慕容御的臉揉捏。
現在她不知為何特別喜歡這個放肆的動作。
就覺得玩他的臉實在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慕容御無動于衷,任由她的手在自己冷峻的面容上肆虐,眼底還含著寵溺的光華。
剛才被罵道「滾出去」的冷驍現在就站在窗口的位置,努力保持目不斜視。
但目力實在太敏銳,眼角余光把明無憂對慕容御做的事情看的是一清二楚。
嘖嘖嘖!
這普天之下,怕也只有她能、且敢干這個事情了。
這是快要爬到殿下頭上去了啊。
書房里,明無憂玩鬧了一會兒,一本正經地說:“正事要緊,分開幾日其實也沒什麼的。”
“嗯?分開幾日?”慕容御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麼,“怎麼個分開法?”
“要做出詳細的圖紙,我必須要去江北一趟,現場勘察才行。但施工的事情,其實完全可以交給信得過的人去辦。”
“除了曹燾,工部多的是青年才俊呢。”明無憂勾了勾唇角:“曹燾他不是喜歡告病嗎?那就好好病著吧。”
“工部的事情就不用他過問了,咱們把其余忠心且有能力的人提拔上來便是。”
“這樣倒也可行。”慕容御皺眉片刻,問:“勘察地形出圖得多久?”
“江北離得遠,路上來回就得半月,繪圖也需要時間,大致一個月吧。”明無憂一邊想一邊說:“這應該是用到的最長時間。”
可能還會短一點。
但明無憂做事,不喜歡夸夸其詞,時間還是要說的充裕一點,免得到時候有些微變故耽擱。
“你在六部都有心腹,工部也應該有可以信得過的有才之人吧?”明無憂說道:“你抽調出來派給我就行,我前去江北。”
慕容御微擰著眉毛沒接話。
明無憂親了親他的額心:“我想幫你,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是能力范圍之內的,也沒什麼危險……你就答應吧。”
“可是……”慕容御遲疑地開口。
明無憂直接湊過去,用嘴巴堵住他的唇,又啃又咬:“別可是了,這是民生大事,你再考慮就是耽擱時間了,快點快點。”
“明無憂。”慕容御把她的下巴捉住,將她暫且推離自己些許,眼神暗沉地說:“你可真磨人。”
“是嗎?”明無憂笑盈盈地說:“我也便只對你這樣了,哈哈,你這是答應了?!”
“我有不答應的理由?”慕容御手忽然用力,將她拉到自己面前,吻重重地落到她唇上,“等會兒便入宮取圣旨,給你派人!”
……
終于能給到慕容御一點實質性的幫助。而且是這樣的民生好事,明無憂心情十分雀躍。
離開攝政王府之后,她立即回到明家,將此事告知了明老爺子。
“什麼?”明老爺子聞言面色有些凝重:“去江北多久?”
“一個月回來。”明無憂拉著老人的手安撫:“爺爺你放心,我去了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也便是這趟去是要辦事,若是閑游,真想帶著爺爺也一起去呢。”
明老爺子又問:“朝中旁人去不行嗎?”
“現在情況比較復雜。”明無憂沉吟著,將曹燾的事情,以及水利本身瑕疵的事情,還有江北受災情況避重就輕地和老人說了。
“我去一個月,繪好圖紙之后由專門的人接手去督造。”
明老爺子沉默了一會兒,心里嘆了口氣,面上卻帶著慈愛的笑意:“我家無憂兒能者多勞,真是厲害。”
他很相信,明無憂真的有繪制水利圖紙的本事。
也知道明無憂此去是為朝廷,為百姓,他不會阻攔。
但到底擔心孫女兒,拉著明無憂交代了好多好多,要她路上須得小心。
明無憂笑瞇瞇地寬慰老人:“爺爺就放心吧,我十二歲就隨船出行,走南闖北這麼幾年了,我懂的在外面怎麼照顧自己。”
離開福壽院之后,時辰已經很晚。
明無憂一邊考慮出行的事情,一邊往無憂隔走。
沒走出季步渠,有下人快步上前來:“大小姐,戰王府那邊來人了。”
“嗯?來的是誰?”
“戰王殿下,和云四公子——”下人說:“小人請他們進了前廳。”
“好,我過去看看。”
明無憂思忖,他們應當是知道了前往江北的事情才來的吧?
沒想到消息挺靈通的。
227、司水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