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云安郡主說道:“也怪我,我以為你們知道呢,竟然也沒問你們一聲,以后我們多交流著些,別再像今天這樣被人給算計到了。”
明無憂和白笛都點了點頭。
“大家都進院子了,咱們也去賞賞菊吧。”云安郡主提議后,三人便也一起進了院子。
平日里的宴會,所有的女子釵環閃亮,爭奇斗艷。
今日搞了這麼一出,一個個的發髻都是光禿禿的,只有明無憂的頭上還別著幾個珠花,忽然就顯得鶴立雞群。
到了亭子里后,明無憂把發髻上的珠花和小釵子摘了幾個下來,笑盈盈地,分別給白笛和云安郡主都妝點上,“今日你們受拖累了,等回去我送你們點好的,當補償你們。”
云安郡主搖搖頭:“不用,我首飾很多的。”
白笛倒是笑嘻嘻地說:“我要漂亮的,各種顏色的寶石,不要金銀的。”
“行。”明無憂點點頭:“記下了。”
云安郡主看她倆那樣子,嘆息道:“無憂,你可真寵著她,我都吃醋了。”
“……”明無憂無語地看著她,“我對你不好?”
白笛直接朝著云安郡主皺鼻子:“明明是你自己說不要的,現在又吃什麼醋?而且啊,無憂姐姐寵著我是因為我是她的小跟班啊,我什麼都告訴她,不和她藏著掖著。”
“你就不一樣了,你有心事啊,吊著我和無憂姐姐不說嘛,不當我們是自己人!”
白笛說的是云安郡主心上人的事情。
相交這麼久,云安郡主是滴水不漏,明無憂和白笛一點蛛絲馬跡都不知道。
云安郡主抿抿唇,白了白笛一眼,“就你小心眼。”
但卻也不提什麼吃醋不吃醋的事情了。
三人正說笑著,一個身穿綠衣的少女到了亭子外面來,沖她們欠身行禮:“廣仙見過三位郡主。”
“徐小姐?”明無憂淡淡問:“有事嗎?”
“也沒有……”來人正是徐廣仙,面容訕訕地看著明無憂:“我、我先前對朝華郡主有些不敬,今日特地、特地來道歉的。”
明無憂眼眸微微一動,和一旁的云安郡主對了一眼。
專門來道歉?
怕不是看到今日明無憂大發雌威,大殺四方,心里后怕前來求原諒的?
真是識時務啊。
明無憂人活幾世,心性沉穩的多。對于些許細碎小事,其實一向是不放在心上的。
如果不是今日徐廣仙主動出現在自己面前,她差不多都忘了這個人了。
此時便淡淡說道:“沒關系。”
徐廣仙本以為要受些刁難,沒想到她這麼干脆,就愣了一下,“郡主真的不和我計較?”
“嗯。”明無憂點頭,“些許小事,徐小姐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徐廣仙忽然對明無憂大有好感,“郡主真是大人大量,那不知道,廣仙能不能和三位一起坐坐?”
白笛皺眉說:“你當初說無憂姐姐說的很不好聽!現在隨口道個歉就要和我們一起坐?你揣著什麼壞心思!”
“當初是我無知……”徐廣仙面容僵硬,連忙說道:“我也沒壞心思,就是方才聽到一點點事情,是和郡主有關的,所以,就想和郡主說一說。”
白笛瞇起眼:“什麼事情?”
徐廣仙卻不說,而是看著明無憂。
明無憂沉吟片刻,淡淡說:“徐小姐進來坐吧。”
“多謝!”徐廣仙大喜,朝著明無憂三人都福了福身,坐到了石桌的對面去。
白笛不喜歡她,連一句廢話都懶得和她講,直接問:“你聽到什麼事情了,現在能說嗎?”
“當然……”徐廣仙陪著笑臉說道:“我方才經過假山的時候,聽到后面有人說要害郡主。”
白笛一驚:“是誰?怎麼害?!”
“是誰我不清楚。”徐廣仙垂下眼,“我只聽到他們說御河底下的水草怎麼怎麼,其余的都沒聽清楚,我怕被人發現,就趕緊跑過來了。”
白笛瞪著她,不善地說道:“你在胡扯什麼?”
徐廣仙忙說:“我說的都是真的。”
明無憂眉心微微蹙著,示意白笛安靜,認真思忖著徐廣仙的話。
片刻后,明無憂朝著徐廣仙溫和道:“多謝徐小姐,我會小心的。”
徐廣仙離開后,白笛撇嘴說:“她分明是在胡說,想來無憂姐姐面前賣個好,御河下的水草怎麼害人?”
“我覺得不是。”云安郡主搖頭:“她如果只是來賣個好,道歉討好也就是了,沒必要扯莫須有的事情騙人,騙了我們,我們豈不是越討厭她?”
白笛張了張嘴,反駁不了。
明無憂也說:“水草聽起來當然不能害人,但在特定的條件下,任何東西都有可能殺人,我們小心些。”
247、安平公主落水
明無憂她們在這邊相談甚歡,別處的幾波貴女們心情可就一言難盡了。
今年京中事情太多,這是第一次組織宮宴。
因此大家入宮的時候,都把自己最體面最貴重的首飾妝點到了身上。
現在可好,玉嬌人和明無憂兩人相斗,她們這些池魚遭殃了!
有的首飾,她們可是要算做以后嫁妝里面去的啊。如今想想都肉疼,一個個的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亭子里,白笛嘰嘰喳喳說著明無憂今日如何如何厲害,麗陽公主和玉嬌人如何凄慘。
明無憂有一搭沒一搭地笑一笑,有點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