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無憂用力點頭。
慕容御卻把她從自己懷中拎出來,吻著她的唇角說:“你得說出來,無憂兒。”
明無憂沖口而出:“我不嫌棄,我喜歡你,我也——”
“噓。”慕容御貼近,用纏綿悱惻的吻把她的話堵住,片刻后才離開了些許,聲音暗啞:“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等你靠過來的時候,我有多難受?”
“有多少次,我都差點要失控了……用了多少自制力才強迫自己裝作鎮定。”
“我看到你和沈清辭說話,我嫉妒的要發瘋,看到你和你哥哥們在一起談笑風生,我也嫉妒的要發瘋。”
“我根本不想和那麼多人分享你。”
“哪怕他們只是親人和下屬。”
“明無憂啊。”慕容御低笑一聲,“我病得不輕,你這醫仙,能不能治我這病,嗯?”
他問著她,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溫柔又強勢地奪走了她的呼吸,手掌用力,將她壓在自己懷抱之中,耐心十足地逗引她。
明無憂被逗的化成了一灘水,骨頭酥軟地跌在他懷中任他予取予求。
“明無憂。”慕容御咬上她的耳珠:“我想要你,可不可以?”
明無憂腦子里嗡嗡作響,真的是不明白,為什麼到了這種時候他還能客氣鎮定地詢問她的意愿。
慕容御的手隔著中衣,停在了腰上三寸,又問:“可以嗎?”
明無憂切齒說:“我如果說不可以,你會收手嗎?”
“呵……”慕容御喉間溢出低笑:“當然不會。”
315、是我碰不得的?
說完這句話,他再不給明無憂機會,拉她行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周公之禮。
一切結束之后,明無憂舒服地窩在他懷中看床帳。
她覺得,慕容御這廝現在就如同打開了某個開關一樣,什麼都會,每每欺負的她無法招架。
以前那個木訥笨拙的人,好像已經消失不見了。
“明無憂。”慕容御的手在她腰上輕輕撫觸溫存,唇也在她耳邊摩挲來去,“年后三月我們就大婚,日子我已經選好了。”
“嗯。”
明無憂應,在他懷中翻了個身,終于眼皮打架,睡了過去。
……
沒有什麼,是比清晨睜開眼看到自己最心愛的人更高興的事情了。
這是明無憂初一那日在慕容御懷中醒來之后的想法。
以往兩人同塌而眠幾次,慕容御基本都是要四五更天就起身上朝。
她自己再孤孤單單睡到辰時起身。
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他還在自己身邊。
明無憂想起昨日一切,甜蜜的心里冒泡泡,忍不住在他臉上啄了一下。
慕容御沒有睜眼,手卻抬起,把明無憂的腦袋朝自己懷中按,“再睡會兒。”
“你今日沒有安排嗎?”
“嗯……”
慕容御難得慵懶,“年前都處理完了,些許瑣事,元昊自己會應付的。”
“哦。”
明無憂低聲應,卻是睡不太著,就瞅著他身上的傷疤,不知怎麼數了起來。
光她看到的,竟然就有十二道,還不知道其他沒看到的地方。
“你那鎮北王的名號,便是用這一身傷疤換的?”明無憂的手指輕輕點在那些傷痕上。
有些傷疤還能看得出來是什麼傷,有些就完全看不出。
年深日久,這些傷痕已經無法祛除。
這些疤痕讓明無憂心疼的同時,也充滿某種帶著張力的美感,讓明無憂的手指流連忘返。
慕容御慢慢睜眼,眸底一片暗光閃爍,“別碰了。”
“為什麼?”明無憂皺眉,飛快地瞥了他一眼,“這是有什麼紀念意義,是我碰不得的東西嗎?”
她那語氣里滿滿的你不讓我干我非要干的意思,還從他腋下把下手探到慕容御的后背摸索。
“哎……”
慕容御十分無奈地低嘆一聲,翻身躺平,抱著明無憂讓她趴在自己身前。
這動作,讓明無憂感受到了某種緊迫。
明無憂的臉驟然變得一片通紅,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無奈被他壓在了后背下。
他還有手臂控制住了她的手臂。
“松開!”明無憂咬唇說:“我、我還要睡會兒!”
“我不想睡了。”慕容御眼神灼灼,“你陪我吧,別睡了。”
……
大年初一,等明無憂拜年的明老爺子,沒想到等到的竟然是慕容御。
慕容御一身白色棉質長袍,看起來居家又隨意,少了許多身在上位的威懾力和壓迫感,讓人感覺十分可親。
“殿下何時來的?”老人有些詫異,似乎昨晚明無憂走的時候,也沒聽慕容御來的意思。
慕容御很客氣:“宮中宴會結束,過來的時候已經很晚,所以沒來拜見老先生。”
“哦。”
老人點點頭,“那無憂……”
“我先前與她有些不愉快,昨晚好好交流了一下,說的有點晚了,她睡得也遲。”慕容御面不改色,“現在似乎是沒醒,所以便沒讓人吵她。”
“原來如此。”老人瞥了眼慕容御,“那殿下與我這老頭子一起吃頓早膳嗎?”
“自然。”慕容御垂首,“只怕老先生不歡迎我。”
老人呵呵笑了兩聲,招呼忠叔擺飯。
期間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都是些家常。
慕容御顯然是不會聊家常的,干巴巴地應著。
明老爺子瞧著他的姿態,眼底浮著幾分滿意之色。
先前他對慕容御的身份是非常有顧慮的。
但就這兩三年來的情況看,慕容御處在這樣的地位上,依然能對明無憂做到巨細無遺,實在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