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墨把肉粥灌完了,才委屈地看著安平公主:“我都這麼慘了,母親還數落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現在這麼一副凄慘相,安平公主哪里還舍得再罵,嘆了口氣地問:“那你還想吃什麼嗎?母親讓人去準備。”
“不吃了,吃飽了。”
“那讓人幫你處理一下膝蓋。”
安平公主招呼府上的大夫上前,仔細幫他推拿膝蓋出的淤青。
安平公主又說:“派個人去二公子院內,給他也看看。”
“是。”身邊有嬤嬤應聲退下,讓人找大夫過去了。
明無憂站在一旁瞧了瞧,也靜靜退了下去,往云子淵的院子去。
云子墨這地方距離云子淵的地方并不遠,明無憂直接過去,到的倒是比大夫要快一點。
原想著是要瞧瞧他的,哪知進去的時候,竟然碰上了云子淵穿好盔甲配好劍要出門?
“二哥!”明無憂快步上去,“你這是要進宮當值?可你的腿——”
“沒事!”云子淵說:“我跪的時間并不長,一點小問題罷了。”
“可你剛回來就走——你還沒吃東西吧?”明無憂說:“你換班還有半個時辰,吃點東西再去來得及的……順便再處理一下傷勢。”
云子淵有些猶豫。
明無憂堅持道:“聽我的吧,公主都讓人準備飯菜了,還派了大夫過來,很快的,不會耽誤很久。”
云子淵看著嬌柔的妹妹眼睛里面含著關心,那張冰冷的臉上也顯出幾分溫色:“那,就一炷香,不能遲了。”
“好。”
明無憂隨著他走了進去。
他的院子簡單硬朗,家具擺放都是以實用為主,沒有一點多余的東西,顏色也都是暗藍和灰色,可謂充滿強烈的個人風格。
明無憂覺得他和慕容御有一點點像,但又不是特別像。
想想方才云子墨和安平公主母子逗笑的樣子,又看到此處冷清的沒有溫度,云子淵過度硬朗的樣子,明無憂有點心疼二哥。
其實她知道,安平公主并不是個苛刻的人,對云家幾個孩子從未厚此薄彼。
可安平公主嫁過來的時候,云子淵和云子恒已隨父親上了戰場,自然也就和安平公主見得少不親近了。
再加上不是親生就不是親生,她有自己的親兒子,對旁人的關愛便難免多幾分客氣。
明無憂一邊給他檢查傷勢,一邊打定主意,以后得多關注一下哥哥這邊的事情。
……
歸寧回家的時候,慕容御把明無憂抓到懷中抱坐著,低下頭吻著她的臉頰淺淺溫存,“把你爺爺接到攝政王府來住。”
走的時候,他看得出來明無憂很是不舍。
明無憂想了想,“爺爺似乎在戰王府待得不錯……那會兒爺爺與我說,如今父親上朝少了,他們兩個時常下棋聊天,日子過的挺舒坦的。”
“我了解爺爺,他說的時候是真的挺愜意的,不是為了讓我寬心,就讓他住下吧。”
“總是來去換環境對老人也不好。再說了,離得近,我隔三差五也可以過去看他陪他。”
“你決定就好。”慕容御下巴擱在明無憂的肩膀上,又問起她那會兒出去了一陣子的事情。
明無憂嘆了口氣,將云子淵和云子墨的事情說了。
慕容御聽完皺了皺眉,看明無憂的口氣就知道,怕是未來要用不少心思去戰王府那邊。
他如今倒不至于瘋狂吃醋,不愿意她心思放在別人身上。
但明無憂本身自己的事情就不少,再操心戰王府那邊,那得累到了。
“不管是高門大戶,還是寒門陋舍,有心思細膩的女子幫忙操持,總是要過的舒心些的。”慕容御淡淡說道:“一家子的光棍,自然是不盡如人意了。”
明無憂:“……”
誰說不是呢。
好歹也是門楣顯赫,除了三哥稍微有點點怪癖,其他三位哥哥也沒啥問題,但婚姻竟然如此艱難。
明無憂想想就直嘆氣。
繼而又想到了白笛和云子恒的事情,也不知道白笛這兩日情況如何?
第二日,明無憂便往白府去了一趟。
白笛肋骨的傷還沒好利索,如今雖然能起身了,卻只能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活動,人也因為受傷瘦了一圈兒。
看到明無憂撿來,白笛原本還有些無聊落寞的臉瞬間揚起喜色:“無憂姐姐!”
338、掌家之權
“嗯。”明無憂走上前去,扶住她的手臂:“現在天氣還不太暖,你身體沒好利索,可不能在院子里吹著風,進去吧。”
“哦。”
白笛吐了吐舌頭,一邊往回走一邊說:“我就是有點無聊,屋子里太悶了,所以出來透透氣而已。”
她可是不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
上次從檀香山掉下去完全是個意外,她原本也不打算弄出多大的傷來。
兩人閑聊了會兒。
白笛因為身體的問題,沒參加到明無憂的婚禮,不知道多懊惱遺憾,抓著明無憂一直問婚禮的細節。
明無憂順著她的意說了一點。
白笛聽得滿眼憧憬,喃喃說:“我什麼時候能有這樣好的婚禮啊……”
但轉瞬又想到了云子恒,心里難受,抿住唇不說話了。
明無憂安撫道:“不著急,先養好身體,我大哥那兒一時半會他也議不到合適人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