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這幾年給她處理了不少爛攤子,救她與水火更是不止一次。
云子恒轉身往外走,沒有多說什麼。
……
白笛在云安郡主那兒洗漱了,換上漂亮的嫩黃色衣裙,本是要直接回家的。
但白笛身上還有點點酒氣,便在云安郡主那兒多待了一會兒。
她又擔心傅玉如告黑狀。
于是云安郡主只好派人將傅玉如請了過來。
見到白笛的那一瞬,傅玉如激動的熱淚盈眶:“白笛姐姐,你沒事太好了!”
白笛兇巴巴地說:“不許哭,先回答我的問題!”
“哦哦,你問吧。”
“你有沒有和太傅大人或者我娘說什麼?”
“沒——”
“真的?”
“我真的什麼都沒說,昨晚回去就待在院子里沒出來,今早也沒敢出來。”傅玉如保證,“我怕爹爹問我,我會說漏嘴,所以我就躲起來了。”
白笛松了口氣:“那就好……那云子恒是你找去的?”
這麼一會兒時間,她仔細想了想,云子恒是個大忙人,一天做不完的公務,怎麼可能忽然跑到那兒去管她,倒像是有人叫他去的。
傅玉如茫然:“我沒有啊……我是看到云三公子,請他幫忙的,怎麼去的是世子?”
“或許是云三有事,便讓世子過去了,總之沒出事就是大幸,你啊——”云安郡主忍不住戳了戳白笛的腦門,“你安分一點知道嗎?”
“現在怎麼什麼地方都敢去了?”
“那可是青樓,龍蛇混雜,萬一昨晚她沒有遇到云三公子,世子沒有過去,你知不知道你會出什麼事情?”
白笛撇了撇嘴,“那不也沒出事……”
但見云安郡主臉色嚴肅,又趕緊說:“記住了記住了,我以后不去那地方了,其實那里一點也不好,東西好貴,要花好多銀子,還把人給喝醉了!”
354、還是避避嫌的好
“知道就好。”云安郡主無奈地瞥了她一眼,等到下午些,和白笛一起回了白府。
云子恒通知云安比較及時,云安郡主也很快給白嬤嬤傳了消息。
因此白嬤嬤并不見擔心,還正兒八經地感謝了云安郡主照看白笛。
白笛回到房間之后,悄悄吐了吐舌頭,“真是有驚無險……都不敢想要是母親知道我去了那種地方,還喝醉,還晚上沒和云安姐姐在一起,真不知道她會怎麼樣。”
“多虧了云世子……”小竹慶幸地說:“不然真出事了。”
白笛哼了一聲。
本來昨晚就沒休息好,現在頭還疼著,直接踢掉鞋子上床睡覺去了。
小竹湊過去幫她蓋被子:“小姐啊,奴婢昨晚被清云護衛帶過去的時候,聽下面的人說,你把那里鬧得人仰馬翻,折騰的不得了!”
“您可得好好謝謝云世子和那里的下人才是。”
被小姐折騰,可太難了。
“知道了!”
白笛從被子里丟出一句話:“快去睡覺吧,你吵死啦!”
小竹:“……”
她也不好再說什麼,退出去到隔壁房間休息了。
被子里的白笛翻白眼。
云子恒恨不得和她沒有任何關系,老死不相往來呢。
昨晚估摸著是意外,自己道歉他才不稀罕。
第二日,白笛就吩咐人準備了一些大小紅包,吃的喝的,送到了那個別院去,當做給大家道歉和謝禮。
是派底下人去做的,她自己沒出面。
然后,她又開始沒心沒肺的過活起來。
至于云子恒,不會是讓她煩惱的存在。
京城這麼大,兩個人各自忙自己的事情,竟然一個月都沒再見一次。
這一日,白笛無聊,跑到傅太傅府上去找傅玉如玩耍,恰逢遇上傅玉如火急火燎地要出門。
白笛就問了一聲:“你這是干嘛?誰家房子著了嗎?”
“不是——”傅玉如焦急地說道:“是爹爹,他留下一份書卷,說今日有人來取,叫我交給那人,結果那人前來拜會的時候我給忘了,把人遣走了,這會兒才想起來。”
“白笛姐姐,這可怎麼辦?!”
“你這腦子怎麼長的?這麼點事兒都能忘?”白笛皺眉瞥了她一眼,問:“知道那人叫什麼,是干什麼的嗎?”
“姓江,好像叫江闊,今日去了翰林院。”
“那就把東西帶著,送過去。”白笛轉身往外走,“現在還早,送去應該也還來得及。”
“好、好!”
傅玉如應了一聲,快步跟上白笛。
兩姐妹坐上馬車直奔翰林院,到了門前下車,兩人又沒有腰牌。
這翰林院自然也不是她們兩個小丫頭想進就能進的。
即便白笛表明是傅太傅的女兒,守衛依然鐵面無私。
讓他幫忙通傳一下要找江闊,那守衛說此處沒有叫江闊的當差。
白笛郁悶無比,一邊罵了傅玉如兩句笨蛋,一邊吩咐小竹去買了兩把傘來,自己打一把,丟了一把給傅玉如。
據說那書卷挺重要的,進不去就只能等著了。
太陽這麼毒,可不能把自己曬壞了。
兩人等啊等,等了半個多時辰,都快站不住的時候,白笛終于看到有個熟人從里面出來。
“沈大哥!”白笛沖上前去,驚喜地說道:“原來你在里面,早知道我就讓人稟報直接找你啦,我有點事情要你幫忙!”
一身絳紫色官袍的沈廷帆看見她有些意外:“什麼事,說吧。”
“我找個叫江闊的,送點東西!”白笛揚了揚手中的書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