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表情過的很快,白笛又緊張害怕,沒怎麼捕捉到,“你、你別過來了!”
她退無可退,撞翻了小花幾上的盆栽,自己也差點跌倒。
云子恒單手一伸,穩穩地把她撈過來,并且輕輕一提,便將白笛擺在了那小花幾上。
原本兩人有身高差,被這麼一擺,瞬間就成了平視。
白笛緊張地盯著他:“你想干什麼?”
“你咬了我。”云子恒捏住白笛的下巴:“你覺得,我會就這麼讓你跑了嗎?”
白笛屏住呼吸說:“那你、你想怎麼樣?”
“我想——”
云子恒傾身靠近,“這樣。”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奪走了白笛的驚喘和呼吸。
白笛躲不開,避不掉,逃不了。
或許這一刻震驚多過所有情緒,也已經忘記了躲避。
唇齒之間有鐵銹般的血腥味。
她瞪大眼睛,盯著自己面前這張俊臉,忽然用力把他推開:“我告訴你,你不——唔——”
云子恒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重重地吻了上去,手甚至過分地環住她的肩背,將她用力地壓在自己懷中。
359、卑鄙無恥
唇齒相依,那吻炙熱又霸道,還帶著點懲罰意味。
待到云子恒放開她時,白笛臉如紅云,緊抿著發麻的唇瓣,那漂亮的大眼睛里面含著羞惱,也含著疑問。
“這算什麼?”白笛幽幽地看著他,“你欺負人!”
“就是欺負你。”
云子恒骨節修長的手捏起白笛的下巴,他的目光落在白笛紅潤的唇上,喉間溢出一聲低笑:“真艷,味道更好。”
話音落下,他又貼近過來。
這一回卻不像方才如暴風雨一樣濃烈。
這一次的吻很溫柔,像是溫潤的和風吹過,像是母親慈愛的手落在頭頂,如云朵一樣舒服暖人的棉被蓋在身上。
白笛生嫩小姑娘,如何頂得住這樣溫柔的甚至可以稱得上誘惑的溫存。
她茫茫然地閉上眼睛,順從著云子恒的節奏。
腦袋懵懵的,親吻何時結束的她都不知道,只知道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被云子恒抱在懷中,他正要將她放在榻上。
云子恒不知道從哪里拿出青花瓷的藥罐,掀開她腰間的衣服幫她涂抹傷口。
清涼的藥膏抹在腰間,蟄的傷口有點兒癢,也有些疼。
白笛下意識地躲了一下,抓住云子恒的衣襟:“子恒哥哥。”
軟軟的調子帶著淺淺艷媚,偏偏她的臉上又是一副單純靈氣的模樣,明明矛盾而違和,卻又形成了一種奇異的吸引力。
云子恒握青花瓷藥罐的手緊了緊,深呼吸壓下心中沖動,一手把她的臉按在自己身前,一手繼續上藥的動作。
等把傷處全部擦了一遍,他將懷中少女放上床榻,“你先休息一會兒。”
白笛愣愣地點點頭,看著云子恒轉身要走,她忽然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衣擺,然后又順著衣擺,將手鉆進他袖子里把他寬厚的手握住。
“怎麼?”云子恒回頭。
“你、你為什麼親我?”白笛盯著他:“你前幾天還和沈大哥說男女授受不親,不建議同席吃飯呢!你今天就明知故犯,你還……”
想到方才他灼熱的親近,白笛漲紅了臉,“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的事情,我要告訴我娘和我太傅爹爹,你得負責的!”
“那你就去說吧。”
云子恒淡淡說了這麼一句,把她握著自己的手摘下來。
白笛傻了。
什麼意思?
他是有恃無恐?
是了,一直是自己對他群追不舍啊。
云子恒在太傅爹爹和母親面前的可信度,可能比她還高。
她要是跑去說,云子恒那麼……欺負自己,沒準他們不信,以為她胡謅要賴上云子恒?
白笛臉色黑青地摸上自己的嘴巴,心里各種情緒紛沓而來。
一邊罵云子恒卑鄙無恥不要臉,一邊心底又控制不住朝上泛粉紅泡泡,一邊還絞盡腦汁地思索他到底想干嘛。
難不成他本性風流……呸呸呸。
他風流也不可能招惹自己啊!
那、那……難道是他對自己……
白笛不敢往下想。
這大半年來為了云子恒她可難受的夠多了,還吃了許多的苦頭,現在他沒什麼確切的表示之前,自己千萬不能再自作多情,一顆心扎進去。
到時候他反口說什麼「小丫頭,我們不合適,你放棄吧」,自己可就有得受了。
白笛調勻了呼吸,雙手捧著臉拍了拍,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云子恒這時候去而復返,手上拿著個白色的外袍,上前來裹在白笛身上,“先送你回府。”
白笛瞅著他:“我還不能走,傅玉如比我先爬進來,然后不見了人影,我得去找她。”
“她回家了。”
“什麼?”白笛瞪大眼睛,“什麼時候?”
“剛才。”云子恒淡淡說道:“她先進來,被人看到了,或許一時羞憤就暈倒了,我便派清云先帶她回去了。”
白笛:“……”
她看著云子恒,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什麼事情,“所以,你在我們進來之前,就在那個狗……就在那個墻附近了?”
“不錯。”
“你和一群人都在那兒,你還聽到了我們說的話,但是你沒吭聲?”
“不錯。”云子恒頓了頓,又說:“我還示意那些學子也沒開口。”
“你……你故意讓我們出糗,讓我們被人看笑話?!”
云子恒依然說:“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