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之后,明無憂叫來彩月,吩咐她把自己如今擁有的產業冊子拿過來。
彩月好奇道:“小姐怎麼忽然想看這個了?”
平素明無憂都是很少過問的,李杏林和沈清辭二人會打點的很好。
明無憂笑道:“選點東西備著吧。”
若是那兩人真的大婚,她自然是要準備一些禮物的。
……
白笛把云子恒那件袍子帶著到了吏部官所門前,讓守衛去找清云。
沒一會兒清云就出來帶她進去了。
這是白笛第一次到吏部來,心里連連驚嘆。
當初削尖了腦袋進不來,如今竟然這麼容易就進來了?
“世子在忙,郡主先休息一會兒,喝口茶,世子應該很快就回來了。”清云將白笛房間內,說。
白笛「哦」了一聲,打量了一圈兒,坐到桌邊去,順手把包袱也放桌上。
清云退出去了。
小竹小聲說:“這里看起來好嚴肅啊。”
“是啊。”白笛點點頭。
這個地方的擺設簡單到極致,每一樣都是以實用性為主。
白笛看著不遠處的架子上有一件云子恒的外袍,桌上還有他常握的那把折扇,暗暗猜測這個地方應該是云子恒在吏部休息的地方吧。
這地方,讓她挺意外的,不怎麼能將這地方和云子恒那個人黑心肝的人聯系起來。
白笛等了大約半個時辰,云子恒還不見回來,她就有些不耐煩了,打算要走。
但清云把她攔住了:“郡主再等等,世子馬上忙完了。”
白笛只好忍耐地又坐回去,懶懶地趴在桌上,數著自己披垂在桌面上的頭發絲玩兒。
數著數著,就給睡著了。
于是云子恒忙完回來,就看到白笛趴在桌上,微張著嘴睡著的樣子。
小竹想叫醒白笛,但被云子恒抬手阻止了。
云子恒又朝外指了指,小竹一溜煙退了出去。
云子恒走到桌邊坐著看了會兒,壞心眼地捏起一縷白笛的頭發,用發尾撓了撓她的鼻子。
白笛皺眉揮手,繼續睡。
云子恒又撓。
幾次三番之后,白笛惱恨地睜開眼睛,當看到自己面前那張被放大的俊臉時,她愣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你忙完了!”
白笛坐起身來,把頭發從他手上拉過來整理好,低聲嘀咕道:“多大的人了手還這麼閑,用頭發撓人呢。”
云子恒當做沒聽到,面帶微笑:“衣服洗好了。”
“好了好了。”白笛抓起包袱丟給云子恒,“給你!”
云子恒接過,隨手丟在一邊去。
白笛站起身來:“那我就走了。”
“等等。”
“還有什麼事?”
“你過來。”
白笛抿了抿唇,猶豫著要不要過去。
不知怎麼的,她現在有一點點怕他,很怕過去之后他會干點什麼。
云子恒卻也站起身來,朝著白笛走來。
白笛下意識地退了半步。
但云子恒步子邁的大,走的也快,白笛這小半步退的沒什麼意義,下巴直接落到了云子恒手上。
“你、你干嗎?”白笛睜大眼睛看著他。
“臉都壓出印子了。”云子恒的手壓上她的臉頰,輕輕揉了揉,“昨晚做什麼沒好好睡覺,跑到這里送東西反倒大睡特睡?”
362、可我想娶你
白笛呆滯了片刻,忽然臉色潮紅地把他的手打掉。
云子恒笑了笑:“你還流口水了。”
白笛:“……”
真是要死了。
這家伙是不是不知道風度兩個字怎麼寫?為什麼非要戳別人痛處啊!
白笛狠狠地擦了擦嘴角,瞪著他說:“謝謝你國子監救我,沒事我走了。”
“回來。”
像是知道白笛這回不會聽話一樣,云子恒一早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回拽,“說了嗎?”
“什麼?”白笛試著解救自己的手腕,無奈掙不開,“你說話便說話,做什麼老是動手動腳——噯!”
云子恒忽然手下用力,白笛朝前一撲,手自發扶上了他的肩膀。
“說了嗎?”云子恒又問。
“什、什麼?”
“你不是要與你父母說——”云子恒的手落到白笛的唇角:“這件事情嗎?沒提?”
白笛的臉唰一下紅了。
她當然知道,所謂的「這件事」是什麼事,可是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云子恒輕嘆了口氣:“看來是沒說了,那過幾日我去說吧。”
白笛呆呆地看著他,完全不能理解他說話的意思。
她向來靈性的很,那雙眼睛會說話一樣,總是滴溜溜的轉來轉去,像現在這樣呆傻那還真沒有過。
不過傻的可愛。
云子恒劣根發芽,傾身上前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又揉了揉她的腦袋:“我讓清云送你回去,最近都不要出門,我隨時會找你。”
“找我……做什麼?”
云子恒反問:“你不喜歡我找你嗎?”
白笛的腦袋是暈的,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
看著她那云里霧里的模樣,云子恒輕嘆了一聲,大發慈悲,決定不要再吊,把話說的明白一點。
“我會派媒人去。”
白笛瞬間瞪大眼睛,“媒人?”
“不錯,你上次說的事情,我仔細考慮了。”云子恒淡淡說:“你父親是太傅,圣上面前的紅人,你母親是一品的誥命夫人,你大小也是個郡主。”
“你還愿意學掌家理事,所以……”
他說的輕描淡寫,實則眼神絲毫不閃地看著白笛的反應。
他其實也不太確定,過了這麼個把月,這個小丫頭是不是還有當初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