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無助的女孩子,總是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正好徐妙盈就是那樣的女子。
他想保護她,不受別人的欺負。
……
提親、下聘事宜很快被提到了日程上來。
戰王府世子迎娶白府的小惡霸,可驚的京中百姓全都傻了眼。
畢竟云子恒清風朗月,溫潤無雙,那白笛橫沖直撞毫無規矩,這樣兩個人簡直是太不搭了。
百姓們甚至紛紛懷疑,是不是白家的人在背后做了什麼小動作逼得戰王世子低頭娶她?
那白小姐的父親,可是當朝太傅,圣上面前的紅人,若說做點什麼手腳也是有可能的。
白笛則樂的飄了起來,每日里蝴蝶一樣跑來跑去,而且面對白嬤嬤都乖巧溫順了許多,阿娘說什麼都是好的。
至于外面說的那些話——
白笛當然是哼一聲懶得理會他們。
反正云子恒都攥在她手心里了。
那些人說的話也不能改變任何事情,說的越兇的人只能代表他們羨慕嫉妒,理他們才怪!
晌午,白笛睡了個美美的午覺,讓小竹準備了糕點,還準備了一份從明無憂那兒討來的香茶裝起來,高高興興地去看望云子恒。
云子恒升任吏部尚書,忙的很,去到官所內她一等又是大半個時辰。
以前等的心煩氣躁想咬人,現在等的可高興了。
她在云子恒休息的房間內走走看看,這兒摸摸那兒瞧瞧,當看到云子恒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白笛笑的見眉不見眼,飛跑出去一把抱住他:“你可算回來啦!”
清云默默垂下眼,退到外面去了,順便把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兩個官員客氣的帶走。
“怎麼來了?”云子恒揉了揉她的小臉,牽著她往屋內走。
“想你啊,就來看你了。”白笛跑進屋內去,給他把糕點和茶都擺好:“喏,我給你帶的,快嘗嘗。”
“好。”
云子恒微笑著上前坐下,嘗了糕點,也嘗了茶。
白笛眨著眼睛盯著他,雖是什麼都沒說,但那大眼睛就像是在說:夸我!
云子恒笑意幽深,探手一撈,將活靈活現的小丫頭捉過來安頓在懷中,“聘禮單子看了麼?”
“看了。”白笛自然地把手抱在他的脖子上,沒臉沒皮的時間久了,現在能隨時纏在他身邊,恨不得掛他身上不下來,哪有害羞一說。
“行嗎?”云子恒問。
“你準備的肯定行啊。”白笛笑瞇瞇的用腦袋拱了拱云子恒的脖子。
正好他蒙眼的絹帶尾巴落在白笛臉頰一側,蹭到了。
白笛頓了頓,一把抓住那個帶子要拽。
但云子恒卻快她一步,不見如何動作就捏住了白笛的手腕,也不用力,卻讓白笛動彈不得。
“松手!”白笛瞅著他。
“你想干什麼?”云子恒低頭,隔著絹帶望著她:“不許亂來。”
“我怎麼是亂來啊!”白笛不高興地說:“你老蒙這個東西干什麼,我不喜歡這樣,我要看你的眼睛,你松手——”
她掙了起來。
云子恒把她的手一拉,壓在自己身前:“小丫頭,想看我的眼睛要付一定的代價。”
“什麼?”白笛傻住了:“我是你未婚妻,我還付代價你有沒有搞錯!”
“正因為你是我未婚妻,所以付了代價就可以看,旁人連付代價的機會都沒有。”
白笛:“……”
她不高興地看了云子恒半晌,撇著嘴說:“什麼代價啊。”
看著云子恒高深莫測的樣子,白笛大膽猜測:“你不會想要銀子吧?”
云子恒輕笑:“怎麼會想到銀子?”
“因為你摳門啊。”白笛低聲嘀咕,“那天我到無憂姐姐那兒去,正好子墨哥哥也去看望無憂姐姐呢,就閑聊了起來。”
白笛抿了抿唇,抬眸看著云子恒:“他問我你都準備了什麼給我,是不是成親還很吝嗇……還說你當初給無憂姐姐什麼禮物都沒準備……”
“安平公主過生日你還不準備禮物,蹭他們兄弟幾人的禮物,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啊?”
“是。”
云子恒面上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反而大方承認:“我手中本身也沒多少銀子,更何況他們當初給無憂準備的全是價值連城的禮物,我又何必拿我那寒酸的出去惹他們笑話?”
“你的意思是你們幾個兄弟你最窮了?”
“不錯。”云子恒捏起白笛的小下巴:“怎麼了,因為我窮,你不喜歡我了?”
“那怎麼可能……我就是覺得很意外,你一個戰王世子,你能窮到什麼份上去?”白笛撇撇嘴,“窮的讓其他云家公子都念叨你呢。”
云子恒問:“你是在意他們說我摳門,還是在意我沒錢?”
“都不是!”白笛腦袋巴浪鼓一樣地搖起來,“旁人愛說什麼就說唄,管他的!至于沒錢,我有啊!”
云子恒禁不住輕笑出聲。
白笛皺眉說:“你笑什麼笑啊!無憂姐姐給我盯的那個鋪子很賺錢,現在每個月都能收入千兩銀子呢,你一年俸祿才多少錢,別以為我沒打聽過。”
“行,你有錢,你養我,讓我也吃口軟飯吧。”
“不要臉。”白笛用指頭狠狠戳著他數落著,臉上卻笑意滿滿,湊上去親他:“子恒哥哥、子恒哥哥,我親你一下,你讓我看看你的眼睛好不好?”
云子恒眉梢微微挑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