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去新婚那幾日。
她一邊無意識地用手在慕容御身前打著圈,一邊思忖著,他禁欲到自己生產之后能正常過夫妻生活,會不會憋壞。
“別鬧了。”慕容御抓住明無憂的手,聲音暗啞:“快睡覺吧。”
明無憂瞅著兩人的手,有些困難地撐著身子上前去,很小聲地問:“不然……我碰碰你。”
慕容御愣了一下:“什麼——”
然后他就看著明無憂發紅的臉,明白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一時之間唇瓣開合,然后臉竟然也紅了。
“這樣……不太好。”慕容御咳嗽了一聲,“不太好吧。”
明無憂低笑著咬他耳朵,“瞧你這半推半就的表情……還要口是心非說不好,那算了,我睡覺了。”
慕容御一把抓住她,什麼都沒說,眼神卻灼熱的燙人。
明無憂媚眼如絲:“干什麼?我要睡了。”
慕容御忽然笑了,“沒碰到你能睡得著嗎?你說了,我當然得讓你……碰一碰……”
明無憂看著他發亮的眼睛,忽然就有些后悔,但已然是來不及了。
折騰了大半晌,原本她是不太困的,也被鬧的眼皮都不想抬,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夜后,慕容御又開了某處關竅,總有新花樣折騰人。
明無憂后來想想,真是悔不當初。
就為什麼要說那句話!
……
云家兩位公子都是朝中重臣,同時娶妻還娶的都是高門顯貴,一時之間不知有多少人艷羨不已。
九月初九那日,京城四大街都披紅掛彩,云子恒和云子淵同時出門迎親,一同拜堂,一同送入洞房。
孕婦是不好出現在婚禮上的,免得沖撞新人,白笛和云安郡主卻不介意這個,非常強烈的要求明無憂要去。
戰王和安平公主也說沒什麼。
但明無憂覺得,該避諱的還是要避諱一些,大喜的日子總要圖個吉利的。雖去參加了婚禮,但卻沒有到喜堂那兒,遠遠地站在無憂閣的二樓上,也看到了一團喜氣。
“何時生產?”
無雙坐在欄桿上,一條腿姿態瀟灑地半吊著,另外一條腿曲著,瞅著明無憂的孕肚:“是單胎?肚子有點大。”
“是單胎。”明無憂回眸微笑:“孩子長得好,再加上,月份也要到了。”
“嗯。”無雙點點頭,“等你生了孩子,我就走了。”
“這麼快?”明無憂詫異:“不在京中多留一段時間?”
“留在這兒也沒事做。”無雙望著滿院子的紅綢:“何況這地方,我也呆不習慣,若非是為了你,我不會來京中的。”
明無憂沉默下去。
原先請無雙前來是想幫襯一二。但慕容御手段凌厲,高瞻遠矚,他一人掌控全局,一切盡在計算之中,無雙來了反倒消停地待了大半年。
她本是隨風而動的江湖女子,不愿意在一個地方停留也正常,尤其是,這地方還是京城。
半晌后,明無憂點了點頭:“那也好,你自己決定,只是到時候別悄無聲息地走,要與我說一聲的。”
“當然。”
無雙從欄桿上利落地下來,扶住明無憂的手臂:“進去說話吧,別在這兒了,吹著風小心受涼。”
……
夜晚如期而至。
白笛坐在喜床上,眼珠子滴溜溜地轉。
一天的大禮走下來,她渾身疲憊,但精神卻興奮的不得了。
今晚她就能看到云子恒的眼睛了。
這混蛋總不至于洞房都不拆那勞什子的帶子吧!
哼!
他要是敢不拆,她就不讓他上床,不讓他碰,他還不得乖乖妥協!
喜娘們依次退了出去,房間內安靜下來,白笛感覺到身邊一沉。
云子恒坐下了呢。
白笛忍不住捏緊手中的紅帕子,期待地等著蓋頭被掀起來。
369、看到了,覺得滿意嗎
云子恒卻一直坐著沒動。
不掀蓋頭不說話。
白笛心里打鼓,暗暗思忖不會是進錯新房了吧?
今日她和云安姐姐一起出嫁,要是喜娘扶錯人,那不是鬧大了!
她立即就坐立不安起來,想一把拽下蓋頭瞧一瞧,又怕一切只是自己想的太多,便用力地嗅了嗅身旁人的氣息,想著確定一下是不是云子恒呢。
但沒啥用。
嗅了一鼻子的花香。
白笛咬了咬唇,試著說:“你干嗎呢?”
“歇息。”
云子恒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白笛頓時松了口氣。
沒進錯房間啊。
但又很快惱了起來:“你歇息什麼?掀蓋頭啊!我快被悶死啦!”
云子恒輕笑一聲,沒掀起蓋頭,反而起身走了。
白笛愕然:“你干嗎去?”
她著急著,一邊掀蓋頭,一邊起身想看看云子恒搞什麼,結果人只往前邁了半步,身子便被一條手臂穩穩地圈入懷中,壓進了水紅色的床褥之內。
唇上一涼,一股甘冽的酒水哺入口中。
下一瞬,炙熱的吻毫不留情地落了下來。
“你干——別——”
白笛唔唔個不停,雙手胡亂地推著他,心里氣的大罵。
這人怎麼回事,她蓋頭都沒掀呢,眼睛什麼都看不到,他不但灌她酒還這麼一下子親了上來!
這麼大的塊頭,她根本就推不動。
片刻功夫白笛已經氣喘吁吁,這回不是被親的,而是推云子恒給累的。
“先放開!”
白笛手腳并用,企圖把他踹下去,無奈人小力微,一腳踹出去反倒被云子恒穩穩握住腳踝,擺了個非常羞恥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