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云子淵點點頭說:“以后我們兄弟不在你面前鬧了。”
這天之后,云子墨再沒來。
云子淵雖然無聊的要發霉,倒也很聽云安郡主的話,沒有亂動練功,就這麼在府上休息了十多日,可算是好好過了個年。
因為過年時云子淵罰了祠堂后來還受了傷,因此沒去公主府拜會岳母。
傷勢一好便帶著云安郡主去了一趟。
如今夫妻二人關系好了一些,晨陽公主看在眼中自然欣慰。但她隱約也打聽到了徐妙盈之事,對云子淵依然沒有好臉色。
還是云安郡主纏著她說貼心話,晨陽公主才沒有發作。
母女二人獨處時,云安郡主忍不住說道:“母親,你不要對他橫眉毛豎眼睛,再怎麼說他也是女兒的夫婿。”
“本宮有嗎?”晨陽公主哼了一聲,“不過是冷眼看了他幾下罷了……本宮這樣好的女兒,他還和旁人牽扯不清,差點鬧出事。”
“都過去了,而且他也吃了許多苦頭。”
晨陽公主瞧著云安郡主的神色:“心疼?”
“……”
云安郡主抿了抿唇,點點頭:“他對我很好……鐵塔一樣的人,忽然就栽到女兒身上起不來了。不但我嚇壞了,連照看他的人都嚇壞了。”
“云洪霄這個老家伙!”晨陽公主的臉色不好看了,“罰人沒個輕重啊,本宮過幾日好好和他說道說道!”
云安郡主噗嗤笑了一聲:“剛才還橫眉毛豎眼睛的,現在又知道護著女婿了。”
“再怎麼混賬也是我女兒的夫婿,我不護著誰護著?”晨陽公主白了云安郡主一眼,“抓點兒緊,本宮要抱外孫。”
“大哥生的孫子還不夠您抱的。”
“不夠,你不抓緊,母親就去找云子淵問話。”
“好好好,我知道了。”云安郡主連忙說道:“他面皮薄的很,您可別去問他。”
“男人有面皮薄的我知道,但是云子淵?”晨陽公主顯然不信:“可能嗎?”
云安郡主心說:怎麼不可能?
對外面的人是不是厚臉皮他不知道。但對著自己時候,云子淵的面皮還是蠻薄的。
當然,晚上除外。
“您愛信不信,反正別找他就是。”云安郡主叮囑了母親一聲。
懷孕的事情不急。
……
回去的路上,云子淵陪云安郡主坐馬車,遲疑地問她:“公主不喜歡我?”
“沒有。”云安郡主笑著說:“我母親誰也不喜歡,你別把她的冷眼太當回事。”
“那……你們都說了什麼?”
云子淵感覺的到,云安郡主母女倆說話的時候,視線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打轉兒。
云安郡主笑道:“母親說要為你被罰祠堂的事情找戰王說理。”
云子淵怔住,有些不信。
“好了好了,別亂想了。”云安郡主抱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肩頭,“再休息幾日你是不是要去宮中當值了。”
“……嗯。”
云子淵應了一聲,拉過披風把她的腿蓋住。
晚上,兩人溫存過后,云子淵在她耳邊輕輕呼喚。
先是一聲一聲的「云安」,后來忽然喚了聲「安安」。
“嗯?”云安郡主掀了掀沉重的眼皮,“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云安只是封號,她有名字和小字的。
云子淵說:“知道。”
“那你還叫我這個……我娘都喚我小名。”
“什麼?”
“蓉蓉啊。”
云子淵「嗯」了一聲,但沒吭聲。
云安郡主等了一陣子,沒聽到他叫自己,反倒等得困乏疲累,睡了過去。
……
三日后,云子淵去宮中當值,又開始了以往那般當值三日休沐兩日的生活。
云安郡主習慣了他在身邊大半個月。如今他忽然去忙了,就有些不自在。
明明他在府上的時候,其實也沒陪自己做什麼事,可現在人去忙了,就覺得少了點什麼。
云安郡主只好讓自己忙碌起來,府上開春要過問的事情很多,她幾乎全攬了。
安平公主富貴閑人當慣了,樂得逍遙不過問。
白笛作為世子妃,本來就懶怠的不想做事。如今還懷著孕,對云安郡主如此能干當然是求之不得。
云子墨不在朝中做事,每日倒是閑散。
云安郡主和他抬頭不見低頭見。因為都喜歡字畫,算是志趣相投,偶爾能閑聊兩句。
這日,云安郡主過問了幾個莊子的春耕準備之后,正要練字,云子墨來了。
“二嫂,聽說你喜歡我老師的字,我厚著臉皮給你討了幾幅,你看看。”
云子墨手上拎著好幾個卷軸,進來鋪開在桌面上。
云安郡主走過去一瞧,眼色微亮,手指輕輕撫上字畫:“陸老先生的真跡果然不同凡響……這字畫在外面可是千金難求。”
她轉向云子墨:“老先生早就封筆不寫了,你這字畫怎麼討要到的?”
“他是個老饞鬼!”云子墨哈哈笑道:“有好吃的便哄得動,很容易的,過幾日再幫你跟我那師兄泛舟公子要幾份他的。”
“跟他拿丹青吧,他的畫作好。”
云安郡主感激地說道:“多謝!”
雖然云子墨說的很輕松,但云安郡主也能想到,能請陸先生動筆必定得廢去不少功夫,請得動陸公子恐怕更難。
這對父子是乾國文壇領袖,脾氣卻都不太好呢。
398、女人都喜歡被寵著哄著
云子淵回府的時候,云安郡主正在桌邊臨摹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