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院中……我那日瞧你練劍好看,你舞,我幫你畫,怎麼樣?”
云子淵怔了一下,“當然可以!”
于是清彥拿來寶劍,云安郡主坐在洗硯池邊,展開宣紙,畫下了云子淵舞劍的英姿。
她自幼受名師教導,書畫的技藝都極好,將云子淵畫的瀟灑十足,栩栩如生。
云子淵看著,心里暖烘烘的,似乎也得到了某種啟示。
第二日,他便詢問云安郡主要不要玩一玩手弩。
那玩意是帶機關的,不用費力,只要叩動機關就能射出弩箭。
問的時候他很是遲疑,見云安郡主十分感興趣,心里才松了口氣。
下午他便吩咐清彥搬了個箭靶來,教云安郡主用手弩。
云安郡主十分聰慧,一學就會,而且一開始只是想試試,后來玩了會兒,還真的有了幾分興致。
她站在廊下瞄準箭靶靶心,云子淵站在她身后幫她調整姿勢,兩人相攜而立,一對璧人,賞心悅目。
劉嬤嬤笑的滿臉皺紋,采桑和槐葉也是松了好幾口大氣。
云安郡主準頭不錯,射十只弩箭有八只就能中靶心,興奮地轉向云子淵,“阿淵,我學會了!不過這個箭靶是不是離得太近了?能不能把它放遠一點?”
“行,再遠十步。”云子淵示意清彥搬箭靶,等擺好了,又幫云安郡主的弩上裝短箭,“來吧。”
云安郡主認真瞄準。
只這手弩竟然玩了一個下午都不煩,還越來越想玩。
406、胎動
云子淵原本冷酷刻板的臉上笑容多了起來。
云子墨看在眼中,都嚇壞了。
無法想象自己那位冷的一點趣味都沒有,生活干癟枯燥的二哥能笑得那麼春風得意。
云子辰還打趣云子墨,早早成親他也可以那麼春風得意。
云子墨最近被陸家小姐追怕了,一提到成親兩個字頭好大好大,恨不得找個什麼洞躲起來。
云子恒依然很忙。
兩兄弟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竟然有大半個月都碰不上一次。
但從白笛和下人的口中知道了一些。
云子恒想著,倒是瞎貓碰了死耗子,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總歸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白笛肚子大了起來,原本精靈古怪的人每天都在想肚子里的孩子,也變得纏人起來。
云子恒每日從吏部回來就只做一件事情——陪妻子。
月牙彎彎掛天上,白笛坐在床弦上踢著腿。
她剛沐浴過,換了身白色的綢緞中衣,等著云子恒。
云子恒出去和清云說話了呢。
也不知道事情要緊不要緊,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白笛小小地打了個哈欠,把衣襟掀開,看著自己略微隆起的肚子發呆。
看了一陣子,她把手放上去,摸了一下又一下。
“無憂姐姐說,現在月份還很小,寶寶都不會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月份到了,就能動了?”白笛點著軟軟的肚皮玩。
玩了好一陣兒,都是自娛自樂,又瞌睡的緊,便沒心情玩了。
白笛攏好了衣服滾到床上,卷起被子扭來扭去,沒一會兒,扭睡著了。
云子恒半個時辰之后回到屋內,就聽到床榻那里又輕微的鼾聲響起。
他莞爾一笑,洗漱了一番才進到里間,抓著白笛親了一會兒。
“你干麼……”白笛甕聲甕氣的,眼睛也不愿意睜,皺著纖細的柳眉推他:“我好困,你別欺負我。”
“嗯。”
云子恒又吻了一下,才把她往床榻內側抱了抱,自己側躺下:“怎麼中衣都沒系好,又把肚子當玩具了是不是?”
白笛輕皺著鼻子輕哼了一聲,困乏的不愿意說話。
“真拿你沒辦法。”云子恒嘆了一聲,把她的中衣系帶系好,想躺下睡,又沒有。
他把手探進衣襟,落在了白笛略微鼓起的小腹上。
原本平滑的小腹忽然鼓起了一點點。
云子恒一怔,低下頭去看。
半睡半醒的白笛也猛然睜開眼,「啊」了一聲。
“我好像被踢了!”白笛瞪著云子恒,手也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是不是真的?”
“似乎……是吧。”云子恒盯著她的肚皮,像是有個小小的拳頭在下面滾來滾去。
白笛立即就要翻身坐起來。
“慢點兒。”
云子恒抱著她起身,拿了個枕頭墊在她身后。
白笛傻傻地瞪著肚皮上的鼓動,嘴巴張開,閉上,又張開,像是一條失了水的金魚,愣愣地不知道說什麼,也不敢用手去碰。
倒是云子恒將手覆在上面,感受著那種血脈相連的動靜,心底浮起一股濃厚的說不上來的感觸。
片刻后,白笛咬著唇:“他不動了?是不是累了?”
“或許。時辰不早了,他困了吧。”云子恒把她的衣衫拉好,親了親白笛的臉頰,“睡吧。”
白笛慢半拍的躺下,躺了好一會兒,才扁著嘴說:“這個孩子不喜歡我嗎?我那會兒戳著肚皮逗了好一會兒,他根本不動!”
“我都睡著了,結果你來了,他反倒鬧騰起來了,什麼嘛!”
云子恒笑道:“沒準兒他知道你想我,所以專程等著我來之后在把你擾醒來,跟我多說幾句話。”
“臉皮真厚!”
白笛笑罵著他,身子挪到他身邊,“你剛才去忙什麼了呀?”
“吏部的事。”
“廢話……你是吏部尚書,不忙吏部的事情,難道還忙刑部的事情嘛……你不說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