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無憂輕笑了一聲,也拋卻了矜持,不客氣地把他拽過來,一把拉下床帳。
有道是小別勝新婚,二人這分開了一年多。如今總算時間只屬于兩個人,蝕骨相思全部傾注在了熱烈的溫存之中。
良久良久之后,明無憂趴在慕容御的身前,眼神氤氳著幾分水汽,語帶埋怨:“腰疼。”
慕容御沒吭聲,寬厚而帶著熱力的大手握在明無憂的腰間,輕輕幫她做著按摩。
明無憂閉上眼,卻懶懶地說:“還酸,酸得很。”
慕容御手下一頓,“不然給你叫太醫?”
明無憂:“……”
她閉著眼,有些著惱地捶了慕容御一下,沒好氣地說:“你不要臉面我還要呢。”
“……好吧。”
慕容御繼續按摩的動作,詢問她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明無憂懶懶地「嗯」著,有氣無力地。
這讓慕容御忍不住低頭多瞧了她兩眼。
以前兩人同房后,感覺她也沒有如這回這麼疲憊過,難道是他這次太不溫柔?
他把這件事情記掛在了心里。
第二日,明無憂自然是懶了床。
慕容御大事處置的清清楚楚。如今在家休沐,不必早朝,因此起身之后便去照看孩子了。
小晚晚是個精靈鬼,只一日時間認下了慕容御,由著慕容御抱著舉高高,咯咯咯笑得好不高興。
風眠又是懂事,慕容御一個人照看兩個小崽子竟然也沒手忙腳亂。
偶爾乳母和嬤嬤們才上來幫襯兩下。
只是風眠看了房門好多次,詢問慕容御:“爹爹,娘娘今天沒起床哦,她是不是生病了?”
“嗯。”
慕容御點了點頭,“是有點不舒服。”
“那要找大夫嗎?”
“當然。”
慕容御左手抱著小晚晚,右手牽著風眠的手:“爹爹已經派人請了大夫,等你娘醒了就給她看。”
“那就好。”風眠點點頭,又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娘娘可別生病。”
“應該……”慕容御琢磨了一下,“沒事吧?”
風眠希望母親安好,于是也惦記著大夫的事情了。
于是乎,明無憂到晌午剛一張開眼,拖著酸疼的腰剛下床榻,風眠就邁著小短腿咚咚咚地跑到她面前來,“娘娘你快梳洗,我幫你叫大夫。”
明無憂傻了眼,錯愕地看著抱女兒進來的慕容御,“哪來的大夫?”
“我叫的。”慕容御把女兒托在手心,“你不是說腰酸腰疼?讓人看看也好安心。”
明無憂磨牙道:“不用!”
“不用?”慕容御皺眉,“可我瞧你不舒服的厲害,你以前不這樣。”
明無憂沒好氣地說:“我以前不是兩個孩子的娘!”
女人生孩子鬼門關前走一遭,且非常廢身體。
她生完風眠沒怎麼恢復好,又懷了晚晚,生的時候還吃苦,自然是和先前做姑娘的時候不同了。
慕容御聽出了她話中意思,神情擔憂道:“所以是生孩子惹的……那怎麼調理,能調理吧?”
“當然了。”明無憂一邊洗漱一邊說:“只是要費些時間罷了,不是什麼病,你別大驚小怪地叫太醫。”
慕容御默了默,還是沒有遣退太醫,堅持讓太醫看看。
有話說得好,醫者不自醫。
讓旁的太醫看看他也好安心。
明無憂拗不過慕容御,還是讓太醫瞧了瞧。
不過太醫說的內容大致和明無憂說的一樣,還開了溫補的方子。
慕容御很重視這件事情,之后明無憂的一日三餐他也派了人專門照看,補品自然是沒斷過的。
明無憂樂得他這麼關心照看自己,安安分分地被寵著。
……
慕容御就這樣接連在家中休沐了七八日,沒有去上朝。
朝中本來要大擺宴席為慕容御慶宮,但被他婉拒了。
語氣和一堆人在一起言不由衷,他更愿意和明無憂與孩子在一起。
但家中倒是舉辦了一個小型家宴,親人朋友,還有相熟的都請了過來。
元昊微服離宮也來參加,對慕容御如今這做派很是不愉快。
“如果不是皇嬸還孩子們還在京城,我瞧著皇叔能直接掛靴離京了呢,是不是?”元昊瞥著慕容御,眼神有些幽怨,“皇叔你可不能現在走。”
慕容御笑道:“那我什麼時候能走?”
元昊一噎,知道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哼了一聲,“不許走!”
慕容御笑了笑,給元昊夾了一份菜,再沒多說什麼。
明無憂和云安郡主與白笛在一個席位上,三人說說笑笑,瞧著好不熱鬧。
云安郡主先前對孩子的事情耿耿于懷,每日都想。如今接受了難懷孕的現實,反倒也灑脫了,抱著小晚晚不松手,念叨著要做干娘。
白笛自然是不甘示弱。
她生的是小子,明無憂頭胎也是兒子,現在一家子只小晚晚一個女孩兒,而且瞧著就精靈可愛,她可太喜歡了,也爭搶著要做干娘。
白笛還興致勃勃地說:“無憂姐姐,咱們給孩子結娃娃親啊,我的不是兒子嘛,等長大了叫他們成親!”
云安郡主說:“可別……以后的事情誰也不好說,萬一各有喜歡的,娃娃親豈不是成了枷鎖?走著看就是了。”
“說的也是哦。”白笛咬了咬唇。
想當初她還喜歡慕容廷那個混蛋呢。
呸呸呸!
慕容廷都什麼年代的事情了。
白笛說:“那就大點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