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蕭家通敵的密信到底藏在何處?!”
“蕭家從未通敵……”
砰!!
羅瑜狠狠一下打在他下顎之上,將他打的滿嘴是血。
將人提著扔在腳下時,他抬腳碾著他身上傷口,
“沒有?”
“若是沒有,南越大軍怎能越過邊境到了臨川,臨川叛軍又如何能打開臨州城門?”
“蕭縉副將都已招認是他暗中與人通敵才會致使臨川戰敗,擒獲的叛軍之人也招供曾與蕭家有書信往來,你要是老老實實的交出蕭縉通敵文書。”
“陛下或許還能饒你一命,若不然你就去地下給蕭家人陪葬!”
謝云宴疼的眼中赤紅,喉間呼哧喘息:“一人之詞何以為證,蕭家若想通敵,大晉早就亡了……”
唔!!
他話還沒說完,羅瑜拿著劍鞘狠狠砸在他膝上,那骨節都傳出脆響來。
謝云宴疼的頭上滿是冷汗,而蘇錦沅渾身發抖的縮在床板之下,死死咬著嘴唇。
羅瑜抬腳就踩在謝云宴斷掉的腿骨上,用力一碾:“謝六公子骨頭硬是出了名了,可就是不知道等我廢了你手腳之后,你還能不能這麼硬氣。”
“當初謝六公子何等恣意飛揚,如今不照樣趴在我腳下如同死狗?”
謝云宴喉間不斷喘息,疼的大汗淋漓,說話時卻依舊不遜:“那也不如羅校尉當初跪地求饒時的英姿……”
第17章 逼供
羅瑜臉色一寒,狠狠一腳就再次踢在腿骨上。
那骨頭斷裂后,森森白骨都冒了出來。
謝云宴疼的瞳孔猛縮,整個人大汗淋漓之下猶如泡在水里一樣,衣衫混著血水汗水黏在身上,他卻依舊未曾叫出聲,反而吃吃低笑,
“你們想要的,無非是蕭家通敵叛國的東西……可蕭家從未做過,我手中也沒有……”
羅瑜說道:“等我一寸寸打斷了你骨頭,自然就有了。”
謝云宴卻不懼:“是嗎,你怕是忘記了,我是束手就擒未曾反抗跟你回的京。除非你能讓戍營之中所有人都閉嘴,讓天下人閉嘴……否則我要是死在這里……”
“你,你們,還有陛下……誰也沒法給軍中交代……”
“你閉嘴!!”羅瑜臉色鐵青。
謝云宴哈哈大笑,仰著頭時嘴邊全是血跡,鳳眼之中依舊張狂,“惱羞成怒了,那你倒是弄死我啊!”
羅瑜神色猙獰。
“不管再過多少年……你羅瑜永遠都是那個上不了臺面的可憐蟲…哈……哈哈…”
“啪!!”
羅瑜見他到了這地步還敢罵他,氣急敗壞抬手就抽在謝云宴臉上。
謝云宴眸色一狠,可想起蕭家女眷那狠色又淡了下去。
蘇錦沅就那麼看著他躺在地上渾身浴血的模樣,止不住的掌心發抖。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想要謝云宴別再說了。哪怕服軟也好,求饒也罷,至少不會被打死……
可少年一邊吐血,眼眸卻依舊明亮,明明被打的快要死去也依舊傲骨凌然。
眼見著羅瑜將謝云宴打的幾乎沒一塊好肉,那邊豫國公沉聲開口,
“行了!”
他叫住了羅瑜之后,才走到謝云宴身前。
“謝云宴,你何必這麼執拗?”
“我觀你也是個人才,為什麼非得跟著蕭家一起尋死,只要你如實交代拿出蕭縉通敵之物,我保證你出了這大牢之后將來前程似錦,所過生活絕不遜色于你在蕭家之時,甚至更甚!”
謝云宴只喘息著不說話。
豫國公說道:“你對蕭家忠誠,可蕭家不過是把你當個奴才。”
“你父親當年是為蕭縉而死,母親也因此而亡,蕭家雖然將你抱回去養著,卻從沒將你當成過蕭家的人。否則蕭縉為何不替你更名改姓,讓你入蕭家族譜?”
“蕭縉對你好,卻從不讓你入軍中,蕭家之子個個驍勇善戰。而你卻只是個出了名的紈绔,人人雖稱你一聲六公子,可誰又將你放在眼里?”
豫國公蠱惑著說道,
“蕭縉養著你,不過是為了顯示他仁義重情,想要借著你收買軍中人心,讓其他人能忠心耿耿的跟著他,可他卻根本沒將你當成至親子侄。”
“如今蕭縉已死,蕭家也窮途末路,你何必為著這麼個偽君子受這麼多苦?”
謝云宴抬頭看著滔滔不絕的豫國公:“我不向著蕭家,難道……難道還向著國公爺?等我將蕭家送上陌路之后,再等著你來將我趕盡殺絕?”
豫國公皺眉:“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我只是奉陛下旨意查清蕭縉通敵一案,與你無冤無仇,只要你肯老實交代,我保證時候絕不動你分毫。”
“保證?”謝云宴低笑,“國公爺怎麼保證,給我寫個東西讓我安心?”
豫國公聽到這話頓時臉色一沉。
他怎麼可能給他寫什麼東西,要真寫了落到旁人手里那就是證據。到時候他沒拿到蕭家的罪證反而先把自己給賠了進去,他可沒那麼蠢。
“謝公子何必故意逗弄我,老夫以性命起誓,只要你肯答應,事后我定會護你性命,決不食言!”
謝云宴諷刺笑了一聲。
誓言,那是個什麼玩意兒?
當他三歲小孩?
豫國公深吸口氣,見謝云宴油鹽不進也是動了氣。
旁邊羅瑜上前就想繼續動手。可豫國公見著謝云宴氣息奄奄的模樣卻是伸手攔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