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男人關你屁事,打狗不分公母。倒是你,什麼玩意兒也敢跑來蕭家叫囂。怎麼,自己追不上男人,就想著拿阿沅出氣?”
“還想著阿沅沒了名聲,薄聿就會眼瞎看上了你?”
謝云宴嘴毒起來就沒有旁人什麼事了,他說完就抬頭朝著不遠處的假山后說道,
“看戲看夠了沒有,還想站在那多久,等著本王去請你?”
蘇錦沅微怔,沒想到這邊還有旁人,等瞧見從假山后走出來的薄聿時,她愣了一瞬,就突然有些明白宜寧為什麼會突然跟她扯破臉。
宜寧郡主衷情薄聿的事情她早就聽說過,也知道她曾跟薄聿示好被拒絕,可沒料到她會因為薄聿來找自己麻煩。
宜寧郡主見到薄聿就捂著臉說道:“薄大人,你都看到了,他們兩人真的不清不楚,我沒有騙你,蘇錦沅水性楊花,她根本就不值得你喜歡……”
“夠了。”
薄聿微沉著臉道,“他們如何跟郡主無關,還請郡主自重。”
宜寧忍不住瞪大了眼,指著蘇錦沅怒聲道:“她都這樣了,你還喜歡她?”
“她有什麼好的,當初她跟蕭云熙大婚時跟別的男人逃婚,后來又勾引謝云宴。”
“她跟謝云宴在淮安獨處數月,誰知道他們兩個是不是早有了首尾,說不定都有了野種……”
啪!
這次動手的是蘇錦沅,她揮手一巴掌下去,又快又狠,沒等宜寧郡主反應過來站穩時,她上前抬腳就朝著宜寧郡主肚子上踹了過去,將人踹得倒坐在地上。
一腳踩在宜寧腿上,讓得她慘叫出聲時。
蘇錦沅抓著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是我以前表現得太溫和,才讓你覺得我不會動手打人,還是你覺得阿宴一巴掌不夠,扇不爛你這張胡說八道的嘴?”
“蘇錦沅,你……”
啪!
蘇錦沅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反手就又是一巴掌,打得宜寧耳間嗡嗡作響,
“你知道你祖父當初在淮安是怎麼活命的嗎,他是不是沒教過你,讓你別來招惹我和阿宴?”
宜寧郡主瞳孔猛縮,嘴邊被打得見了血,對著蘇錦沅突如其來的冷厲,她嚇得就想后退,可下巴被她抓著時卻根本就退不開來。而她眼里一瞬間就浮出水漬,被嚇得嘴唇都白了。
蘇錦沅捏著她下巴輕撫了下她面皮,指尖微用力時,宜寧就被她拉得伸著脖子抬頭,而臉上被她指甲劃過的地方也傳來一陣刺疼。
她輕柔說道:“我不欲與人為難,不代表我不懂得怎麼跟人為難。”
“你好好地當你的郡主,過你富貴安穩的生活,別來我面前說些不該說的東西。否則我不介意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麻煩。”
她手中一松,聲音微涼,“別給康王府惹去禍事,想說什麼時,先去問問康老王爺。”
宜寧郡主猛的打了個哆嗦。
“來人,送宜寧郡主出去。”
春回上前時,毫無憐香惜玉的直接拎著宜寧郡主就朝外走,而宜寧也是被蘇錦沅給嚇到了,突然就想起那天酒醉之后康王迷迷糊糊間說過的話。
他說謝云宴是狼,蘇錦沅就是拴著狼的繩子,她當時只覺得這話奇怪,可今天卻突然間就懂了,不是她是拴著狼的繩子。而是她本就是猛獸,只是一直表現得太過溫軟讓人忽略了而已。
難怪康王回京之后,對于淮安的事情一直都諱莫如深。除了那次醉酒之外,從不提及謝云宴和蘇錦沅半句。
宜寧突然就后悔,她不該來找蘇錦沅。
宜寧郡主被人強行「送」了出去,后院花園之中,就只剩下蘇錦沅、謝云宴和薄聿三人,對上薄聿有些驚愕的眼,她朝著謝云宴說道:
“你先去那邊,我跟薄五公子說幾句話。”
“我在這兒等著……”
蘇錦沅只看著謝云宴,明明沒說話,可謝云宴卻跟被拋棄的大狗子一樣,耳朵尾巴都垂了下來,他有些不滿的嘀咕,
“那我等你。”
剜了薄聿一眼,
“別說太久。”
看著這人就煩!
明明那麼驕傲的人,就連在圣前也是乖僻冷厲,這大半年間大刀闊斧地幫著新帝肅清朝政,殺得京中朝臣見他便覺膽寒。
可偏偏對著蘇錦沅時卻軟了眉眼,悻悻然去了不遠處的梁柱下時,還抬眼朝著這邊偷看。
而蘇錦沅那向來冷清的眸子里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朝著那邊睨了眼,輕輕一瞪,謝云宴就連忙扭頭,假裝背過身去沒敢再偷看,耳朵卻是豎了起來。
蘇錦沅險些笑出聲。
薄聿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抿了抿唇,心頭酸澀至極,他說道:“你當真和謝云宴在一起了?”
“你剛才不是看到了嗎?”
蘇錦沅沒有拖泥帶水,也不曾想要吊著薄聿,她神色淡然地說道,
“宜寧說的都是真的,我和阿宴的確彼此心悅。雖未曾如她所說做那些逾矩偷歡之事,可我心中容不下第二人。”
薄聿臉色微沉:“你知不知道你這話若是讓旁人知道,會怎麼說你?”
“我信你沒跟他沒有那些齷齪事情,可別人未必會信,他們只會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會信你和謝云宴叔嫂不倫,會以為你們早就有了茍且,他們會用最惡毒的話來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