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嗎?
也罷,能盡早斷了自己心里的那點盼頭,她也能全心地進行后面的事,包括今日的反擊!
“陛下,您別生氣,臣妾無事,娘娘并沒有碰到我……”
“柔妃娘娘,奴婢都看到了,雖不是皇后動的手,但卻是她的奴婢!倒是我家娘娘好心,居然還幫著說情。”
主仆兩人在這邊旁若無人的做著戲,那是恨不得今日將她姬楚云的名聲都給碾成渣。
香菱看不下去她們的做派,正想再次沖出去。
“香菱,回來。”卻在下一刻,被姬楚云拉到身側。
姬楚云看了眼那邊做作的柔妃,很快收回眸光,緊接著看向了今日的「重頭戲」,穆公子以及慧空等人,紅唇邊漾出冷笑,淡淡開口道,“暖冬,這麼多的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自然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這樣問不過是為了接下來的「演戲」。
暖冬趕緊將今日發生的事都給說了。
得知事情始末,姬楚云清冷小臉上的笑更深了,“本宮時常和外男幽會?呵,慧空師父,你說出家人不打誑語,那方才說的那些話語,可否全部當真?”
慧空臉色微變,偷偷看了眼柔妃后,當即又是一副出家人的做派,“阿彌陀佛,貧僧只是說了自己親眼所見之事,自然是當真。”
“荒謬!”姬楚云聲音忽地拔高,眼中迸射幽光,直盯慧空,“自打本宮進了寺廟,你便處處針對,連碗熱乎的齋飯都不給,真以為本宮不知道嗎?”
這樣的話最不可能隨意亂說。因為隨便一查基本就了然,姬楚云也沒必要拿這樣的小事來鬧。所以,很可能是真的。
針對?一碗熱飯都沒有?
裴宴盯著慧空的眼神陡然加深。
慧空心中微急,欲繼續道,“娘娘您誤會了,貧僧從沒有針對過……”
姬楚云冷聲打斷,下巴高昂。
“你句句說親眼所見本宮和外男幽會,那真是奇了怪了,幽會這種事,理應是私下做的,斷然不可能隨意被人發現。”
“若本宮沒記錯的話,你的住所是在大雄正殿的北邊,和本宮住的禪房相隔甚遠,又怎麼會時時見到幽會的場景,還那麼巧,每次都被你撞見?難不成,你一個出家人,整日都沒有正經事,就盯著本宮的禪房嗎!”
轟——
慧空腦海中頓時一個轟鳴,整個人都瞬間傻住了。
明明她僅僅是說道了幾句話,連個切實的證據都沒有,卻無形間就將自己之前的言論,都給貶壓得一文不值!
姬楚云睨了眼神色明顯慌亂的慧空,嘴角一扯,又看去了還在地上撒酒瘋的穆公子,轉頭就對著香菱遞了個眼神。
香菱了然,趕緊轉身去了。
待回來時香菱的手中,已經多出一盆裝著雪的冰水,她二話不說,直直朝著穆公子身上潑去!
刺骨的冰水灌來,還在裝瘋賣傻的穆公子,渾身一個激靈,趕緊站了起來,嘴里罵罵咧咧,“哎呀,是誰啊,居然敢用冰水來潑本公子,不要命了嗎?”
香菱丟開水盆,冷哼一聲,“看你口齒清楚,眼神清明,哪里像是喝多了?我看你分明就是一直在借著酒勁兒裝瘋賣傻!”
穆公子身子一僵,連忙看去慧空和柔妃,然后沖到姬楚云面前。
不過在關鍵時刻卻暖冬給攔了下來,“不許碰我們娘娘!”
“皇后娘娘,你可不能翻臉無情啊,你說過的,喜歡我的才情,還說回京后還會幫我在朝堂之上謀取個一官半職的啊娘娘!”
一官半職?
蔡公公倒吸一口涼氣,心道這事若是真的,那姬皇后可真是好大膽子,居然敢左右前朝用人!這不僅僅是砍脖子的罪,而是誅九族,挫骨揚灰了啊!
他趕緊看向裴宴。
令他意外的是,裴宴居然十分沉靜。
陛下都沒有說話,蔡公公即便是心中大震,還是忍著繼續閉緊嘴巴。哎,皇后娘娘,你怎麼如此的糊涂啊……
“你放屁!”香菱直指著他,“我們娘娘都不知道你是誰,況且前朝用人之事,都是陛下圣心獨裁的大事,我們娘娘素來懂事,怎會答應你這些?”
穆公子可不管那些,繼續嚎。
“皇后娘娘,你真的忘了我們之間的情誼了嗎?咱們可是有了肌膚之親,連你身上的胎記,我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裴宴一直都在隱忍著,甚至是期盼著姬楚云的出現,會給今日的鬧劇帶來轉機。
即便連他都想不通自己的這個想法從何而來。
大抵……是不想皇家聲譽,被姬楚云給毀了吧!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穆公子的惡心話語,已經讓裴宴再一次沒了所有耐心!因為姬楚云的身上,的確有一個胎記。
就在裴宴黑沉著陰柔面龐,即將開口,想徹底結束這場鬧劇時。
姬楚云推開了暖冬,面目含笑,當著所有人的面,走到那穆公子面前,笑問。
“好啊,那你說,本宮身上的胎記,在哪兒?”
這話語問出,柔妃和慧空等人的眼底,都不約而同劃過一絲異色,隨后便是冷笑。
穆公子眼珠兒一轉,腦海中回想著慧空給自己的那些冊子上,有關姬楚云身上肌膚的細節,一副自信至極的樣子,高傲地昂下巴回道,“那個胎記,就在娘娘的左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