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只是曾經跟在于淑蘭的聽說過此物而已。如今親眼見到,難免稀奇的瞪圓了眼睛,她可是聽聞這格桑粉是要用許多名貴藥材和花草混合而制的,珍貴的就算是你有銀子可能也買不到。
不過再過珍貴,年瑩喜也只是看了眼,便扣上了蓋子,輕輕的伸出手指,將那盒格桑粉推回到了禧妃的面前,“如此貴重的禮物我怎敢收下?更何況又是太后親手相贈,話我收下了,至于這東西,禧妃還是拿回去好了。”
禧妃既然敢來,就已經算計到了年瑩喜不會輕易收下自己的東西,她笑著用手托起桌子上的木盒,再次的打開,“既然皇后娘娘這般說法,臣妾便也不再勉強了。”她說著,垂眼朝著手中的盒子看了去,忽而轉變了目光的驚訝道,“這是個什麼東西?”
年瑩喜擰眉,朝著她傾了些身子,垂眼試探的朝著那盒子里望了去,禧妃見狀,偷偷的一笑,故意手上一個傾斜的將那盒子朝著年瑩喜的身上掉扣了過去。
年瑩喜本就是帶著防備的靠近禧妃。如今見那盒子朝著自己的身上扣了過來,更是雖快速的起身閃開,不過雖然快速,卻還是在手上沾了不少的粉沫。
“唉呀!臣妾該死!”禧妃故作驚慌的也跟著站了起來,上前便要幫年瑩喜拍打掉身上的格桑粉。
第一百八十三章 先甜棗后巴掌
年瑩喜不動聲色的后退了半步,避開了禧妃的手,“無礙,容我去洗下手換身衣服即可。”
禧妃假心假意的抱歉頷首,“都是臣妾的不是,還真是有勞皇后娘娘了。”
年瑩喜淺淺的露出個笑容,算是回應了禧妃,帶著身邊的碧荷便要轉身。
“皇后娘娘。”旁邊的李全福小聲的插了句嘴,“這格桑粉可是要用溫水才能洗掉的,如用涼水,怕是會越細越黏啊!”
年瑩喜聽聞,腳下只是一頓,便帶著碧荷繼續朝著里屋走了去。
禧妃與李全福見著年瑩喜走遠的背影,相視一笑。
碧荷攙扶著年瑩喜回了里屋,剛關上房門,便忍不住抱怨,“還真是沒看出來禧妃竟然是這樣一個粗手粗腳的人。”
年瑩喜一邊拍打著手上的格桑粉,一邊凝思道遠,“粗人談不上,說她居心不良還差不多。”
“小姐的意思是那禧妃是故意的?”碧荷不禁驚訝的停下了要去打水的腳步,“只是那格桑粉價值連城,現在卻是一粒不剩。除非是禧妃腦子壞掉了,不然她這般做又有什麼好處?”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啊……”年瑩喜嘆了口氣,轉眼對著碧荷笑了笑,“你先去打水吧,這些東西黏在身上好生的不舒服。”
“哎!小姐等著,我這就去。”碧荷點了點頭,端著水盆走出了里屋。
碧荷走后,年瑩喜正要去衣柜找換洗的衣服,卻是在轉身之際被一個黑影擋住了去路。
年瑩喜渾身自然繃緊,待看清那人的面目,很是無奈,“我說墨修,拜托你進屋之前能給點信號麼?”總是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真看她的心臟承受能力強了麼?
墨修并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將她的手抓了起來,放在鼻息間聞了聞,再次抬起目光時,眼里是一片的森寒,“主子怎麼會全身沾滿格桑粉?”
“你竟然也懂?”年瑩喜失笑,看來她還真是要好好科普一下這個時代的產物了。
墨修一臉的嚴肅,沒有絲毫輕松之意,他不再說話的拉著年瑩喜的手毫不松弛,起身便要從窗子躍出去。
“哎哎!”年瑩喜跟著墨修的力度蹭到了窗邊,眼疾手快的用另一只手把住了窗欞,趁著墨修回頭的功夫,她起了擰眉頭,“墨修,你到底要干嘛?”
墨修見年瑩喜大有不說清楚不松手的意思,想了半晌,只好稍稍平靜下焦急的內心開了口,“主子,這格桑粉雖然被世人稱作無價之寶,一般女子用之也可使得肌膚滑嫩。但若是非完璧之身用之,定會不到半個時辰便肌膚紅腫不堪。”
“若非完璧?”年瑩喜聽著墨修的話,眉頭擰得更緊,抬頭看著墨修半晌,疑惑不解,“墨修,你怎麼就敢斷言我非完璧?”
墨修神色一滯,側眸避開年瑩喜質問的視線,聲音小了許多,“主子不是曾經和……和司南王爺……”
原來竟然是這樣,年瑩喜舒出了一口氣,瞧著墨修為難的樣子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因為現在,她終于明白禧妃前來送禮的意圖了。
只是,她仍舊有許多的想不通,前段日子她身處在司南王府,其中的種種是非墨修知道并不為奇,但禧妃又是怎麼知道的?如果說禧妃不知道自己色誘宣雨辰一事的話。那麼她今兒晚上的到來為何又是那般的躇定?
半夜前來……格桑粉……藥物……
“墨修!”年瑩喜如此想著,忽然如醍醐灌頂般了一樣的清醒,她伸手拉住墨修的手腕,口氣是從不曾有的迫切,“前些日子我讓你去蓉禧宮藏那顆藥丸,你可是有在蓉禧宮發現過其他的藥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