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瑩喜聽聞回身,正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到了這個時候還敢憐香惜玉,卻不想就在她轉身時,忽然面前一道刺目的紅閃過,那噴濺出來的血珠還帶著溫熱的潮濕,星星點點的打在了她的面頰上。
而那個剛剛還站在她不遠處的男子,痛苦的身手握著自己的脖子,不過只是眨眼的掙扎,便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高臺上的安陽侯收起長劍,邁步走下高臺。直到停在了年瑩喜的面前,才笑著對眾人道,“美人有刺,自然是要連血帶肉的拔掉。若是誰敢再有異議,均他一個下場。”
坐在兩旁的男子們臉色更加的蒼白,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那倒在地上的可是邯國屈指可數的貴族,安陽侯竟然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們誰還會嫌自己的命長的再開口?
年瑩喜依舊不動聲色,正要轉身走出營帳,忽然感覺自己的下顎一陣疼痛,抬眼對上安陽侯面具下那雙布滿血絲的猙獰雙眼,是她冷冷的一笑,“怎麼,難道侯爺是打算連我也殺了麼?”
安陽侯唇角微微上揚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那笑容里有著說不出的憤恨和輕蔑,“年瑩喜,謝謝你提醒本侯想起一個很不錯的主意。當然,這并不代表你可以逃脫掉夾指之刑。”說罷,他先是往年瑩喜的嘴里扔進了一顆藥丸,隨后才甩開她的下巴,對著身后的侍衛冷言吩咐,“帶下去好好看著,若是出了什麼岔子,你們便都都跟著陪葬。”
“是。”幾名侍衛顫巍巍的點頭,再不敢遲疑的拉著年瑩喜走出了營帳。
出了營帳才沒走幾步,年瑩喜便覺得自己的四肢慢慢的在被抽空,等到走到用營帳臨時搭建而成的監牢時,她才猛然發現,剛剛安陽侯扔進她嘴里的是化骨散。
這種東西雖然本身無毒,但卻讓人身體逐漸的失去本有的知覺,最后會一動不能動的任由擺布,藥效可以持續三個時辰,算得上是現代麻醉藥的鼻祖了。
“宣國皇后請吧。”身后的侍衛忽然大力的一推,將年瑩喜從門口推進了營帳的里面。
雙腿的不聽使喚,讓年瑩喜頹然的倒在了營帳內的入口處,隨著外面士兵的成排看守,她也終于見到了這臨時牢房是個什麼樣子的。
并不似于她平時所見的牢房,這里倒也算得上是干凈,估計她是來這牢房的第一人。因為她除了看見那些擺在各處的刑具之外,并沒有聞到那刺鼻的血腥味。
意識逐漸的沉重了起來,年瑩喜知道是藥力開始發作了,眼前的一切開始開始變得模糊不堪,像是酒醉一樣的世界,天翻地覆,世界翻轉。
在意識徹底的陷入昏迷之前,年瑩喜幽幽的嘆了口氣,四肢麻木,意識沉淀。這次,難道是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麼?
第二百六十五章 受盡極刑
入夜,幾名男子走進臨時搭建的監牢,面色迥異,個懷揣著不同的心思朝著地面上已然昏卻的年瑩喜看了去。
為首的白國帝王俯下身子,伸出肥粗的手指摸了摸年瑩喜冰涼的面頰,不由得感嘆,“到底是個冰雕玉琢的美人兒。
就算是如此狼狽,卻仍舊能叫人心生憐愛與不舍。”
白帝說著,一雙瞇起來的腫眼泡,刮帶出了幾分特別的意味,瞧著年瑩喜胸前的衣衫,他忽然手指向下的撫摸了去。
在他看來,年瑩喜不過就是一個被奪來的傀儡而已。既然現在已淪為到任由他們擺布,他又為何不趁著現在嘗嘗鮮兒?
看著那肥粗又帶著其他味道的手指在年瑩喜的面頰下留下一道淡淡的紅色印記,宣雨辰擰了下長眉,隨機攔住了白帝想要下滑的手指。
白帝漠然的抬起賊目,挑眉瞧著宣雨辰,“鳳親王爺這是何意?莫不是也在憐惜這美人?”說到此處,白帝的眸子忽然一轉,動了動肥胖的兩腮,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隙,“瞧孤這記性,想當初鳳親王爺可是宣國的司南王啊,怪不得會阻攔孤,原來是同鄉之情啊。”
宣雨辰恨不得此刻就將這一無是處的白帝碎尸萬段,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權策,他又糾結的松動了手指,靜默了半晌,待再次開口時,面上帶起了幾分恭維的笑意,“白帝說笑了,畢竟咱們是按照侯爺的指示前來夾指宣后。若是因為某些事而延遲了,或是出現了什麼紕漏,你我都不好交差不是?”
“你這是在威脅孤麼?”白帝一想到那個孽障,就難免胸口強烈的起伏。
“豈敢,我只是就是論事而已。”宣雨辰笑著,不動聲色的拉下白帝那還撫摸在年瑩喜面頰上的手指,“現在好不容易安陽候對咱們有幾分的信任。若是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全盤盡輸了,白帝覺得值得麼?”
白帝的思緒一頓,想了許久收回了手指,起身負手而立,并對著隨行的幾位士兵吩咐著,“去把她給孤澆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