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趕到戰場的白帝和其他的貴族聽聞,全是變了臉色。尤其是那些貴族,恨不得現在親手就將那些綁在高臺上的人生吞活剝了。
他們之所以愿意為了眼前的利益而放棄掉自己親人的性命,就是因為他們覺得哪怕是自己的親人死了,也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利益。可是現在,面對那些被擴大的事實與譏諷,他們哪里還能坐得住身子?
就算是他們在戰爭的最后得到了金銀又如何?此時的下方還站著那麼多他們本國的將士,這些丑事若是被一傳十十傳百,他們得到了金銀也算是遺臭萬年了。
至于白帝,聽著這些夾雜在風中的話語,一雙眼透過車窗,直直的盯著此刻高臺上含笑的年瑩喜,他怎麼也沒想到,年瑩喜竟然能想出這麼個辦法動搖他好不容易穩定的軍心。
“這,這可如何是好?”
“是啊,真沒想到宣國竟然想出如此卑劣的手段,如此之下,白帝還是想辦法先將我們孫國的貴族救出來吧!”
“開什麼玩笑,為何要先救你們孫國的人?怎麼不先說救我們王國的人?”
“你們王國有什麼丑事怕見人的?已經都那麼不堪一擊了。”
面對這些已經開始互相反咬的貴族們,白帝算是徹底的呆楞在了馬車之中,而一直坐在白帝身邊的宣雨辰見此,著重了片刻才小聲的道,“白帝,與其讓這些貴族自亂了陣腳,不如先用平湖王爺以及李敏達將那些個被困在宣國的傀儡換回來吧。”
“不可能,孤王可是好不容易才抓到平湖王爺的,這麼條大魚怎麼能說放就放?”白帝轉眼瞪著身邊的宣雨辰,總覺得宣雨辰話里話外在幫著宣國著想。
“白帝……!”宣雨辰無奈,看著四周吵的愈演愈烈的貴族們,拉住了白帝的衣袖,“如今宣國這般的所為,無非就是讓這些聯盟的小國自亂陣腳,白帝難道不覺得送回平湖王爺等人是小,若是這些聯盟國不歡而散是大?”
白帝剛剛還緊繃在臉上的怒容,瞬間停滯在了面頰上,他緊盯著面前的宣雨辰,似乎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出些什麼,耳邊是那些同盟國還在不斷爭吵的聲音,聲聲入耳,句句都在擾著他那顆猶豫不決的心。
終于,白帝從宣雨辰的身上抽回了目光,并對著身邊的其他貴族緩緩的道,“都先別吵了,孤王這就將宣國的那些傀儡換回來。”
白帝的話,像是一聲重磅炸彈,投在了這些貴族之中,使得這些剛剛還爭論先救誰的貴族們,霎時間便沒了聲響,心中無疑不是松了一口氣。
高臺上的年瑩喜望著下面愕然停止前行的馬車,無聲的勾起了唇角,她要做的就是要讓那些支援白國的小國與白國出現內訌。而現在,似乎效果比預計的還要好像許多。
忽然,從馬車上走下了一名穿戴華麗服飾的男子,他的出現。不但是讓下面成千上萬的士兵集體噤聲,更是讓那些被迫吶喊的貴族們眼中升起了希望。
在所有人無聲的注視下,那貴族先是走到了囚禁著宣月淮與李敏達的囚車中,然后二話不說的解開了那上面的鎖鏈,隨著車門的打開,他提了幾分的音量,朝著高臺處望了去。
“我們自愿用宣國的平湖王爺與李將軍作為交換……!”
寇司彥聽此,雙眼頓時放起了無限的光彩,他早就知道年瑩喜如此的一翻折騰,是為了將平湖王爺等人換回來,如今真算是目的達到了。
不過對于寇司彥的欣喜,年瑩喜倒是很平靜,她慢慢的轉眼朝著那貴族看去,平淡到如水的目光掃過了宣月淮與李敏達。最后,落在了墨修與唐楚的身上。
“將這兩個已經剝了皮的在背后貼上「白國棄之」之后,扔下去,至于剩下的那些……”年瑩喜笑了,“把最后一個開口的放了,剩下的用長釘釘住四肢,掛在高臺上。”
“什麼?皇后娘娘,可是平湖王爺他們……”寇司彥聽后,是最為震驚的一個,他怎麼也沒想到年瑩喜折騰到了現在,竟然會放到手的平湖王爺等人再回去。
年瑩喜忽視掉身后寇司彥的驚呼聲,對著墨修與唐楚再次冰冷的開了口,“如果你倆不動手,我便親自動手。”
墨修和唐楚也都是沒想到年瑩喜竟然會不管宣月淮和李敏達,不過見著年瑩喜那不容動搖的眼神,他們二人也不敢再多做考慮,轉身開始按著她的交代動起了手。
下面正將宣月淮放出來的貴族正要將宣月淮和李敏達放出來,忽然聽見「砰砰」的兩聲巨響,緊接著便是周圍將士的驚呼聲。
那貴族朝著落下聲響的地方看了去。要不是那沒了皮的尸體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白國棄之」幾個大字,他當真以為自己是眼花了。
不敢置信的再次抬眼朝著宣國的高臺上看了去,只見一黑一紅的兩個身影正在將其他的傀儡貴族釘在高臺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