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沒想竟然這麼快就見著面了。
尚書之女,穩定朝綱才連婚,不過又是在后宮里多了一張吃飯的嘴巴而已,對他來說沒任何的差別。
年瑩喜注意到了宣逸寧的表情,無語的翻著白眼,連自己的女人都要先想一想才能想起來,宣逸寧你是自大過頭了,還是被寵的沒邊了?
眼睛甚至都沒有從年瑩喜的面頰上移開一下,宣逸寧慢慢伸手拉著她站起了身子,“雖然不知道送來的菜肴合不合你的口味,但倒是省了朕不少的功夫,過來陪著朕用膳吧。”
年瑩喜點了點頭,跟著宣逸寧朝著飯桌走了去,“沒想到你的事情處理的這麼快,我本以為今兒晚上你又要熬夜了。”
宣逸寧微微含笑,滿眼的寵溺,“答應了和你用膳,朕怎麼會言而無信?況且不過是一些瑣碎的事情罷了,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
芊芊忙著伺候飯食,早已在桌子周圍忙活了起來,只剩下碧荷還站在原地,看著德妃心里好笑,來和我們家小姐搶寵,也要看看皇上的意思,現在皇上連看都沒有看你一眼,我看你就一直干巴巴的跪在那里吧!
德妃不但沒想到皇上竟然看都看沒她,更是沒想料到皇上竟然如此的疼愛著皇后,這言行舉止哪里是一個九五之尊對待妾身的樣子?儼然就是一個普通男兒心愛自己妻子的畫面啊!
已經坐在椅子上的年瑩喜回眸見著德妃還跪在地上,難免幽幽的嘆了口氣,她實在是想不通,為何這后宮的女人總是喜歡爭風吃醋,難道就不能和平一點麼?
用一句通俗又狗血的話來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剛剛坐下身子的宣逸寧主意到了她的目光,轉眼也是朝著地上的德妃看了去,并淡淡的開了口,“德妃也過來坐吧,既然趕上了,就一起用膳吧。”
他太過了解年瑩喜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想必若是讓德妃一直跪在那里,她也不能安心的吃完這個飯才是。
德妃聽聞,一改剛剛的可憐之相,轉眼小鳥依人的嫵媚起身,走到宣逸寧的身邊柔柔一拜,“臣妾謝過皇上。”她彎腰的時候,故意將衣衫里若隱若現的精致鎖骨露了出來,這樣的嫵媚柔情,就連一邊的芊芊都是受不了的掉著雞皮疙瘩。
碧荷見了,磨牙忍耐,這個賤銀!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勾搭皇上!簡直是不要臉到了一定的境界!
“無需與朕客氣,坐吧。”宣逸寧只是淡然的一笑,直接轉回了目光。對于德妃故意做作出來的一切,沒有任何的反應。
德妃見狀,僵硬了一下,趕忙起身坐在了宣逸寧的身邊,一臉的驚訝,男人不都是喜歡這個調調麼?怎麼到了皇上這里便行不通了?
年瑩喜無奈又好笑,不得不說這德妃還真是學會了勾搭男人的一身本領。只不過對于悅女無數早已厭倦的宣逸寧來說,恐怕她就是剝下一層皮,宣逸寧大爺的眼皮也不會跟著跳動一下吧?
飯桌上,宣逸寧先行提起了筷子,德妃見了,趕緊也是跟著拿起了筷子,親自夾起了一塊宣逸寧最喜愛的清炒竹筍就要放在宣逸寧的碗里,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一聲的高呼,“德妃娘娘且慢……!”
隨著這一聲的呼喊,剛剛趕回來的桂祿海風塵仆仆的跑了進來,并對著年瑩喜和宣逸寧問安,“皇上萬安,皇后娘娘千安。”
“起吧。”宣逸寧沒有太大的反應。
倒是年瑩喜,熱情的笑了,“桂公公要一起坐下來用膳麼?”
桂祿海早就知道年瑩喜性子,了解年瑩喜并不是客氣,而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讓他坐下來,不過礙于自己的身份,只能笑著搖頭,“皇后娘娘的好意奴才感激。”
年瑩喜見了,倒也不再多說,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一邊的德妃本來就生氣剛剛桂祿海的一聲阻攔。如今又瞧著桂祿海獨獨沒對著她問安,口氣不免冷了下來,“不知道桂公公剛剛所謂的等一等是等什麼?”
桂祿海伺候過兩任皇帝,各色的女人見得比牛毛還多。如今見這德妃初來乍到便對自己使臉色,不禁也是涼下了口氣,“皇上所吃的一切,必須要由奴才試過才可以。難道德妃娘娘連這點小小的規矩都不懂麼?”
德妃如此一聽,當即僵硬了手指。雖然桂祿海的口氣不善,但道理卻是如此。
桂祿海見德妃不再說話,也不再開口,拿起一雙干凈的筷子,嘗試起了桌子上的菜肴。當嘗過了竹筍之后,才小聲對著宣逸寧道,“皇上,這竹筍雖然新鮮,卻油鹽過重,皇上不易多食。”
宣逸寧看都沒看那竹筍,便淡淡的道,“那就將整盤都端下去好了。”說著,自己夾起了一筷子的排骨,放在了年瑩喜的碗里,“多吃一些,你就是太瘦了。”
德妃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恨不得挖出自己的眼珠子看個明白,她實在想不通年瑩喜究竟是好在了哪里,可以讓宣國的天如此疼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