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中,她夢到自己和霍淵結婚的那一天。
他穿著西裝,而她穿著中式婚服,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錢有有感覺自己要死了。
頭一次感覺到,原來花生過敏沒有藥吃,會這樣痛苦。
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直到有兩顆藥片被塞進了她的嘴中。然后是一只大手捏開了她的嘴巴。然后冰涼的水從她的口中灌了進去。
耳邊是弗蘭克玩味的笑聲:“我發現我真是個好人,舍不得你那麼快死。所以給你送抗過敏的藥來了,你會不會感激我?”
藥順著水,流進了她的胃里,伴隨著抗過敏的藥下肚,她身上的疹子,開始漸漸地好了。
呼吸也沒有那麼的艱難。
而那個男人卻高高在上的看著她。此時此刻,他像極了掌握人生死的活閻王一樣。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隨時看著她去死。
而且在這個地方沒有人會為了她的死,說出一句公道的話。
弗蘭克嘆了一口氣,憐憫的望著漸漸好轉的錢有有,悠悠的說道:“我真的快要被我自己感動壞了,我居然肯親自給我死對頭的女人喂藥吃,世界上怎麼會有我這麼高大上的人?錢小姐要不要考慮一下改嫁?霍淵能給你的,我也都可以給你,霍淵給不了你的,我也可以給你。錢,包,房子,你想要什麼,都可以開口。”
錢有有睜開了疲憊的雙眼,氣若游絲的回道:“霍淵我都不稀罕,更何況是你?”
“呵呵,想在這個時候在我的面前表現出自己和霍淵關系不好,讓我放松警惕?我會上當嗎?”
錢有有震驚這個男人的心思,他就像會讀心術一樣,能夠隨時隨地看穿她在想什麼。
“我并不是有讀心術,而是我見過的人多了,而且像你這樣毫無城府,所有心思都寫在臉上的人,我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看出你的想法,錢小姐,我們玩個游戲。如果你能猜到我在想什麼,我就放過你,如何?”
錢有有并不是一個聰明的姑娘,讓她去玩這種陰謀陽謀,她根本就玩不轉的。
但是她突然間靈機一動,說道:“你在想,我一定猜不到你在想什麼。”
聽到這話,弗蘭克突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猜對了是不是?你不是說要放過我嗎?你什麼時候讓走?”
弗蘭克伸出手晃了晃:“不不不,你誤會了我話里的意思,我剛才說的放過你是指,今天往后的花生可以不用你吃,僅此而已。哈哈哈,讓我放你走,除非霍淵將他所有的財產都拱手讓給我。”
說完,他大笑著離開。
錢有有吃力的坐了起來,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只覺得心有余悸。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人呢?
不知道霍淵此時在做什麼?
他知不知道自己被弗蘭克關在這。
如果知道,他會來找她嗎?
如果見面,她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那個男人?
錢有有嘆了一口氣。
她的手機已經充好了電,剛拿起手機就看到今日頭條蹦出來了一條消息。
心機女為了嫁入豪門不擇手段,頂包舍友身份和陸姓富豪定親,為避免對方報復,狠心之下強行給原主喂墮胎藥,五個月的孩子就此胎死腹中,引起社會廣泛關注。
錢有有點開了信息。
上面配的圖,是一個血淋淋的地板。
嫁入豪門,陸姓富豪。
難道是……婷婷?
想到這,她急忙去搜這條信息。然而這條已經被刷上熱搜的信息,居然沒有任何的聯系方式。
難怪她走的時候,錢婷婷沒有來送,原來她被人喂了墮胎藥,強行流產。
錢有有只覺得心在滴血。
婷婷在受罪,而她被關在這個鬼地方,哪都去不了,她該怎麼辦?
與此同時,錢婷婷已經出院了。
今日頭條傳的沸沸揚揚的消息,全都是她散播的,她買了熱搜,和流量,所以才會在短短一天的時間,引起這麼大的反應。
蘇欣婷怕事情敗露,她和陸遠深一大早回了京都。
然而,蘇欣婷以為回到京都,事情就可以結束了嗎?
要知道今日頭條在京都的反響,只會更大。
所以錢婷婷也在蘇欣婷離開的之后不到五個小時,也踏上了回國的路暢。
她沒有告訴潘彼得,也沒有告訴陸遠深的母親,而是一個人上了飛機。
錢婷婷知道,她的不告而別會讓潘彼得失望。
然而,她對他的依賴,已經讓她的心里產生了一種叫做恐懼的感覺。
她想要復仇,就不能依賴任何人。因為依賴會磨滅掉她心里的仇恨。
再一次站在京都的機場,就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她穿著小香風的衣服,拎著行李箱,戴著墨鏡往外走。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個小哥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小姐,我是xx公司的星探,我發現你的造型特別適合做我們劇中的大女主有沒有興趣考慮一下?”
錢婷婷腳步沒停,而是摘下了墨鏡,委婉的說道:“抱歉,我沒有學過演戲,所以可能不太適合。”
星探卻并沒有放棄,而是跟在了錢婷婷的身后,解釋道:“我們劇中這個女二,并不需要高超的演技,只需要像你一樣清冷的氣場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