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錢有有訥訥的喊著。
霍淵關了燈,躺到了她的身邊,將她孱弱的身體摟進了懷中。
這島上的時光,是被他偷來的能和她短暫在一起的。
未來怎樣誰都不知道,現在他們還是在一起的。
錢有有吃了藥之后,直到凌晨兩點之后才徹底退了燒。
霍淵幫她換了幾次冰毛巾,總算體溫降下來了。
他拿溫度計幫她測了測,36度,他才算松了一口氣。
這一晚上,她最高體溫到了41度,連他都覺得,她會燒壞,然而最終她挺過來了。
他愛憐的看著熟睡中的女孩子,手不自覺的撫上被他捏傷的手腕,輕輕地摸摸著,一向潔癖的他此時此刻竟然長出了胡茬。
好像自從知道她中毒之后,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為了得到解藥,他可以付出一切。甚至和魔鬼做交易,然而這些錢有有并不知道,他也不想讓她知道,比起讓她自責痛苦,他寧愿錢有有恨他怨他。
她明天早上估計就要醒了,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面具,拿起來戴在了頭上。
現在,他還不能讓她看到自己的臉。
否則計劃會失敗。
這關乎到自己能不能拿到解藥,幫她徹底去掉她體內的毒素。
說來也可笑,誰都猜不到,她的毒,是喂在在機場驗血的針上,中毒的人就像是感冒發燒,會徹徹底底讓一個人死在高燒中,最后檢查也只檢查出來簡簡單單的感冒。
誰又能想到,好好地公益活動,會存在這種害人的陷阱呢?
第203章 陸家的車
錢有有高燒了一天一夜,終于在第二天上午9點的時候睜開了眼睛。
摸了摸被子,早已經濕透了。
他雖然昨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但是一夕之間記得有一個火熱的身體抱著她,給予她溫暖。
錢有有仔細回憶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然而,只要一努力的去想,她的頭就特別的疼。
如果說昨天晚上是夢的話,那麼那個夢也未免太過于真實了。
她坐起身,當她看到屬于隔壁男人的被子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嚇了一跳。
為什麼那個男人的被子會出現在自己的床上呢。
難道昨天晚上抱著她睡覺的是他?
錢有有不敢想,她急忙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好整整齊齊。
她百思不得其解,那個男人為什麼要將自己劫到這座荒島上。
而且,她醒來的時候頭上有毛巾,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是他照顧自己。
究竟是為什麼呢?
他到底是仇人呢,還是朋友呢?
或者說他只是單純的惡趣味?
喜歡玩兒這種《綁架游戲》?
一想到這里錢有有只覺得的自己身體一陣惡寒。
但是自從來到這個地方之后就一直沒有換衣服,再加上昨天晚上發燒出汗,身上已經有了一股酸澀的味道。
可能是由于發燒的原因,自己的四肢疼的不要不要的。
她下了床,去客廳照了照鏡子,和之前一模一樣,她憔悴了很多。
一臉的病容。
她苦笑了一聲,自嘲的說道:“還真成風擺柳了。”
自從上一次得病之后,她的身體就越來越不如以前了,這次之后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虛脫了很多。
她拍了怕自己絲毫沒有一點肉的臉。
以前的她可是有嬰兒肥的,現在瘦巴巴的。
而且尖下巴也更為明顯了。
若是一直在這個醫療不發達的地方。就算是簡簡單單的感冒也會要人命的。
得想個辦法趕緊離開這里。
她想念自己的親人,想爸爸,想媽媽,想婷婷,還有就是照顧她無微不至的潘彼得,她也很想念。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聲響。
那個人又一次拎著一條魚走了進來。
“怎麼出來了?”
“昨晚上是你照顧我?”
“你在做夢吧,我怎麼會照顧你?過來把魚收拾一下。”
錢有有哦了一聲,走了過去,看著盆里還在活蹦亂跳的魚,她皺眉。
這魚該怎麼收拾?
好像是要開膛破肚,然后把苦膽取出來。
但是這魚還活著呢,她怎麼敢呢?
錢有有嘗試著伸了幾次手都沒有敢動這只魚。
“要不我們將這條魚當寵物養吧?”
“這條魚是我們的食物,你不吃我還要吃呢。”
錢有有又哦了一聲,這位蒙面大哥呀,你到底知不知道我還是一個病人呢。
她心里哀嚎著。
“要不我們就這麼燉吧?”她嘗試著問。
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冷聲說道:“讓開。”
錢有有聽話的走到了一邊,眼看著他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把瑞士軍刀,熟練的去魚鱗,然后又掏出了魚的苦膽。
本來以為苦膽會被他扔掉,卻沒想到他將那只苦膽放在了碗里,然后遞給了錢有有:“吃了它。”
錢有有急忙搖頭:“我不喜歡吃這種東西,還是你吃吧。”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直接那個男人拿著碗直接掰開了她的嘴,生生的將那顆苦膽給她灌了進去。
然后他伸手捏了一把她的喉嚨,一只滑溜又伴隨著腥味的苦膽就被她吞咽了進去。
終于,錢有有炸了。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更何況是她一個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