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旁邊還擺著很多的啤酒瓶子。
他喝過酒之后脖子發紅,他會習慣性地解掉上面的兩顆扣子,露出壁壘般的胸膛。
這樣的他一定特別性-感迷人。
他打了個酒嗝,接著說,“我總是幻想著某一天回來,在跨進門的時候聞見飯菜香,然后看見她系著圍裙從廚房里出來,朝我靦腆地微笑,就像從前每一個很平常的日子一樣,就像一切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可是我又很害怕,怕我給不了她安穩的生活,人選擇了一些東西,就注定要失去一些東西。身為一個男人,選擇走什麼樣的路。哪怕是跪著也要走完,你說對不對?”
“有很多時候,我睡到半夜會突然聽見敲門的聲音,我總以為是她回來了。可是當我沖下去打開門,門外卻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你說我是不是瘋了?”
我捂著嘴,眼淚早已蔓延過我的手指。
在哭出聲音之前,我狠心掛斷了電話。
不過是聽見他的聲音,心臟割裂般的疼痛卻依然那麼清晰。
可是他為什麼會說這些?我走了他不會再左右為難,不是更好嗎?系著圍裙從廚房里走出來的人應該是南北,她很喜歡進他的廚房。
想起與薛度云,與南北三人之間的糾葛,我所有的痛覺都已喚醒,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疼痛。
撫著微微隆起的腹部,里面正孕育著兩個鮮活的小生命,他們是我最大的希望,是我所有感情的寄托。
我胡亂抹掉眼淚,插入張夫人給我的U盤。揮走腦海里所有的繁雜情緒,開始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學習中去。
或許有一天,我與他終有再見的一天。
那時,我希望站在他面前的我已經不再自卑,也不需要再仰望。
因為那些名人名企所帶動起來的蝴蝶效應,很多人慕名而來,我的瑜美人品牌在青港很快走紅。
要管理好一個企業,光靠幾本書是不行的,我又報了企業管理的夜校斑,在學習中提升自己。
為了交通方便,我買了一輛30萬的車。
我知道,車就是一個人的名片,青港其他企業老板的車一般都上百萬。
可我覺得有一輛車代步就很好,我寧愿把錢用來給員工漲薪資,讓她們更有干勁兒,更有歸宿感。
提車的那天江楓陪我去的,他當司機,我坐在副駕駛。
把車開回來的時候,他笑著說,“我記得你還沒拿駕照呢。”
我不以為然,“那又怎麼了?我不能開,我可以請人開,做老板要懂得用人,這是你說的,你忘了?”
他挑眉看我一眼,笑道,“很有女老板的氣勢了嘛。”
對于他的夸獎我欣然接受,“那是。”
回去以后,我就讓秘書把招聘廣告發了出去,下午就有不少人來應聘了。
我特意讓秘書擬招聘廣告時限制性別為女性,所以來應聘的都是女人。
其實司機這個職業主要看的是車技,她們都有駕照和幾年的駕齡,而且年齡都是小于30歲的年輕人,所以很難取舍。
“我跆拳道黑帶四段。”
聽見一個女人這樣說,正準備走進辦公室的我停下腳步,扭頭看向那個留著短發的女人。
“就她吧。”我說。
那女人詫異地抬頭看向我,禮貌地對我點頭說謝謝。
她不是黎落,可是她也是跆拳道黑帶四段,也留著短發,她長相清純,看我的眼神禮貌而不卑微,她身上有太多黎落的影子了。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
她答,“我叫那冬。”
就這樣,那冬成了我的司機,我把新車的鑰匙交給了她。
她開車開得很穩,開車的時候很專注,基本不怎麼說話,除非我找她說話她才答兩句。
身為司機,她是十分合格的。
六月的一天,我正在辦公室里翻看客戶資料及反饋,秘書走進來。
“沈總,江先生來了。”
我盯著資料,點了點頭。
“讓他進來吧。”
秘書出去以后,皮鞋的聲音進來了。很快,一雙衣袖半卷的手臂撐在了我的辦公桌上。
我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件白襯衣。
就是這樣一個穿著白襯衣的挺拔身軀令我失了神,記憶里某個白襯衣的影子浮上腦海。
一只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我知道我迷人,你也不至于看得眼睛都不眨吧?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帥-呆-了?看得人家都羞澀了。”
江楓對我一連串地打趣。
“自戀!”
我拍開他的手,收攏游走的心神,低頭繼續看資料。
“現在你可是大忙人了,想請你吃個飯還得預約。”
我沒抬頭地說,“你就別嘲諷我了,我才剛起步,很多東西必須親自把關。”
他突然把我面前的文件夾一合。
“再忙也得吃飯啊,先去吃飯吧,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一個孕婦,別太拼了。”
我一看時間,確實已經到了飯點兒。
我自己餓沒關系,不能餓著肚子里的兩個寶寶。
我跟著江楓走出辦公室,那冬立刻迎上來。
江楓說,“不需要開兩個車吧,坐我的車就可以了。”
我點頭,對那冬說,“你去吃飯吧,不用來接送我。”
那冬點頭說好,卻是深刻地看了江楓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