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從現在相處來說，程相是個很好的人。

兩人又坐了大半個小時，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姜寧其實好奇心并不重，所以基本上都是程相在拋問題，她在回答。

而且他問的都是一些感情問題。

說實話那些事情，在海城稍微有一些人脈，去打聽一下也能知道的。

“所以這麼說，你先跟外甥戀愛結婚，在婚禮上捉奸了，當著賓客的面當眾跟人小舅求婚？結果霍羨州這人還答應了？”

姜寧點頭：“你總結的不錯。”

“我去！”程相驚訝的吞了下口水，“你……是個狠人！沒想到霍羨州也是！他竟然敢答應下來。”

他繼續說著：“按你這麼說起來，其實你們相識相遇到結婚都挺奇妙的，放在電影里，你們是能相守到老的人設。”

姜寧嗯了聲，仰頭看向天空，聲音幽幽：“可惜現實往往比電影還要狗血，我們還是分開了。”

“那你還愛他嗎？”程相又問：“拋開所有外在因素，我也不知道你們離婚的原因，也知道你們還有個女兒。”

“我的意思是問，拋開現有的一切外在條件，只追問你的內心，在此刻你還愛著霍羨州嗎？”

程相的問題直擊內心，姜寧一下子就被問住了。

她張了張嘴，卻半晌沒發出聲音。

其實心里是有答案的，甚至在第一秒的時候答案就出來了。

只是姜寧沒臉把答案給說出口。

程相見她不說話，低頭看了姜寧一眼：“當然，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不答。”

“這算是靈魂拷問嗎？”

姜寧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后緩緩說道：“拋開一切，直視內心的話，我確實還愛著霍羨州。”

她沒辦法否認。

如果不愛他了，那麼現在也就沒那麼多情緒了。

姜寧不用假裝什麼成年人的體面，她大可真正意義上的不在乎霍羨州。

只是她還做不到。

對于這個答案，程相其實早有了預期。

于是他又問，“既然你還愛他，那你是想跟他重新在一起呢？還是就到此為止，想要隨著時間慢慢把他從自已的心里趕出去？”

姜寧苦笑。

她跟霍羨州之間真正的關系，沒辦法去和外人講。

其實她這輩子沒可能再跟霍羨州在一起了，只是現在還放不下罷了。

“不會再跟他在一起了。”

程相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氣，“那好辦！事情就簡單多了。”

“為什麼會簡單多了。”姜寧不解。

“現在霍羨州還占據著你的內心，只要慢慢把他給替換出去，讓你心里的那個小人變成其他男人就行了。”

姜寧輕笑，“說的倒是輕巧。”

“確實不太容易，但我會努力的。”程相沖著她笑，也不給姜寧反應的機會：“打到車了，我們走吧。”

第427章 盯著她

姜寧回家的時候發現女兒還沒睡覺。

“媽咪，你終于回來了，我都快困死啦。”甜甜本來趴在沙發上，看到她立刻就跳了起來。

她看清楚姜寧的樣子之后，夸張地捂住嘴巴。

“哇！媽咪今天好漂亮呀！裙子也好好看！”

甜甜蹬著小短腿跑過來，一下子就抱住她。

姜寧順勢把女兒給抱了起來，“寶貝嘴真甜。”

她低頭在女兒的臉上親了一口，滿身疲憊回家有這麼可愛的孩子迎接，姜寧只感覺心情也好了幾分。

“媽咪去哪里啦？”甜甜問道。

“媽咪去參加了一個晚宴，你干媽跟舅舅都去了。”

余夢從臥室走出來：“孩子困得眼皮打架了還要撐著等你回來，是什麼晚宴這麼隆重？”

“海城政府官方組織呢，基本上知名企業都受邀了，過去拓展一下人脈。”

姜寧解釋了兩句，只是今晚過去人脈沒有拓展到，還丟了臉面。

她在這行工作，單單海城也是有競品公司的，不知道在背后她會被人怎麼編排。

長得漂亮的女總裁，只有比男人成功十倍，才能堵住別人的嘴。

相信從明天開始，到處都會有傳言她是背靠著霍羨州才能發家致富的。

更別說霍羨州還是拼的多創始人，她們公司業績大部分都是從拼的多過來。

這樣更是有理也說不清楚。

不過對于外人如何猜想，姜寧并不在乎。

她舉了下手里的袋子，“媽咪還給甜甜帶了蛋糕哦，要不要吃一點！”

“要！”甜甜高興的拍手，“哇，還是迪土尼買來的，媽咪今天的晚宴是在游樂園舉辦的嗎？”

甜甜好奇的問：“那下次可不可以帶我去呀？”

對于孩子姜寧沒有解釋太多，只是輕輕應了聲好。

放任女兒先在客廳吃東西，姜寧回了臥室換上睡衣之后，就進了洗手間準備卸妝。

今天的妝容想要卸干凈，也是一個大工程。

放在一旁的手機震動了兩下，姜寧低頭看了眼，發現是程相發來的微信。

程相：【我剛到家，你呢？】

姜寧：【在洗漱了，我女兒很喜歡你買的小蛋糕，替她跟你說聲謝謝。】

程相：【喜歡就好。明天是周末，要不要帶孩子來劇組探班？明天拍的是古裝的情節，應該還挺有意思的。

】

姜寧沒有第一時間回復，看到消息之后她便放下了手機。

今天確實很感激程相，只是她沒有做好要跟對方進一步接觸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