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箭步,踩著水管,翻了個身,輕松的爬上二樓。
拿起手里的扳手正準備砸窗戶,突然想起忘了問是哪個包廂。
不悅地嘖了一聲,窗戶突然傳來動靜,她側身藏進黑暗里,就看見從窗戶里扔下什麼東西,里面穿來說話聲。
“陳少,你就這麼丟了,到時候那好學生找你拿你上哪整?”
“哼,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陳哲剛轉身,靠在窗前抽煙,背后突然被人用力踹了一腳,他整個人沒有防備的往前撲,臉貼地倒在地上。
剛吸入嘴里的煙猝不及防到肺里,他難受地咳了幾下,撐著手起來,就看見窗上蹲著個人。
身形纖瘦,手里的扳手一下一下敲著窗沿,嘭嘭地發出聲響。
包廂里的幾個人也反應過來,急忙起身去扶起地上的陳哲,陳哲丟掉手里的煙,揉了揉胸口,罵道:“你誰啊?!”
江綰綰摘了帽子,整張臉暴露出來,眼角帶著冷酷地銳氣,聲線冰冷,看死物一般的眼神看著陳哲。
“我說,你是真不怕死。”
陳哲臉瞬間白了,身體不受控制的后退了兩步,同伴發現了他的異樣,抓著他的胳膊問:“哥,這誰啊膽子這麼大?”
江綰綰跳下窗,緩緩邁著步子靠近,她每靠近一步,陳哲就往后退一步。
陳哲側著身子,對旁邊的同伴低語:“快去隔壁找人。”
同伴不理解,眼神看到江綰綰手上的扳手時,也沒想那麼多,快步走到門前開門出去。
恰時江綰綰開口:“要是想把事情鬧大,我也可以奉陪。”
同伴停下,后背不知怎的涌起惡寒,轉頭詢問陳哲。
陳哲手掌放在身后,急切地動了動,同伴領會,快速跑走。
江綰綰輕笑了一聲,笑意卻不及眼底,身上的威壓展開,燈光昏暗的環境里,猶如索命的修羅。
陳哲吞了吞口水:“你找我做什麼?!”
江綰綰顛了顛手里的扳手,冷冷說:“找你做什麼,這個問題問得好。”
手中的扳手飛出,直直朝著陳哲扔去。
陳哲嚇在原地,旁邊的同伴眼疾手快地拉著他避開,扳手砸在墻上的鏡子上,碎片嘩啦啦掉了一地。
江綰綰的拳頭緊接著襲來,同伴擋了兩招就敗下陣,被她抓著后腦勺,狠狠按在玻璃桌上。
她抽出衛衣帽子的繩子,把人綁緊了,專心揍陳哲。
陳哲今天下午才被陸遇打了一頓,眼下連女生的一招都躲不過,迅速敗下陣來,她專挑最痛的部位打,陳哲的臉腫得老高,嘴里不停喊著:“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這麼做陳家不會放過你的!!!”
江綰綰充耳不聞,打爽了把人踩在腳下問:“剛剛那個女生,你們哪只手碰她了?!”
陳哲被打得暈暈乎乎說不出話,江綰綰就把目光轉到一旁已經腿軟的男生身上。
男生頭搖成撥浪鼓,聲音發顫:“我們沒碰她,沒有碰。”
江綰綰嘴角勾起冷笑,彎腰抽出陳哲的皮帶,綁在他手上,拖著人往窗邊去,把人抵在窗前,冷冷道:“說實話。”
夜里的風吹來,陳哲有了反應,喘著氣說道:“我沒碰那好學生,只是讓她喝了點酒。”
江綰綰眼神危險瞇起:“灌酒?”
隨后松開抓在皮帶上的手,轉而掐住他的脖子,力道一點點收緊。
“喜歡灌別人酒?行,那今天就給我喝個夠。”
第28章 十瓶伏特加,要最貴的
眼睛在包廂里掃了一圈,桌子上的酒大部分都空瓶了,多的是酒精濃度高的烈酒。
她松開陳哲,走過去按下內線電話:“給我送十瓶伏特加上來,要最貴的。”
吩咐完之后,一屁股坐下,翹著二郎腿,垂眸問一旁站著的人:“你那個同伴不是去找人了嗎?這麼大半天,都夠我把人弄死了。
同伴偏頭看過去,陳哲脫力倒在地上,呼吸淺淺。
那同伴還站在門口不敢敲門,守在門邊的兩個保鏢攔住他,他只好報上陳哲的名號,讓保鏢帶話進去。
包廂內的沙發主位坐著的男人,手指夾著煙,幽深的眸子盯著杯子里的酒,暗光下一張臉輪廓深邃,俊美矜貴。
尚之嶼坐在一旁,瞧著他的側臉說:“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喝酒,上次叫你來,你還不樂意。”
霍玨彈了彈煙灰,聲音低啞,問道:“幾點了?”
尚之嶼看了看手機:“快十二點半了,怎麼了?要回去了?”
霍玨依言看了眼桌子上沒有一點動靜的手機,黑眸里暗流涌動。
這麼久沒一個消息,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從口袋里拿出佛串,放在掌心摩挲幾下,轉而戴在了自己手上。
尚之嶼拿著手機回消息,無意間瞟了一眼,眼睛瞬時瞪大,吃驚地拉過他的手,手在佛珠上摸了摸,驚嘆道:“這佛珠手串,你哪來的?!”
霍玨皺著眉抽回手,不動聲色地又將佛珠手串摘下,拿出干凈的帕子在手串上擦了擦,邊擦邊問:“有什麼講究嗎?”
尚之嶼一臉自豪,終于有他不懂的東西了,諱莫如深地說道:“來頭大了。”
霍玨擦完,又重新收回口袋里。
“接著說。”
尚之嶼清了清嗓子,喝了杯酒才說道:“這佛珠手串,幾年前在一個拍賣會上被一個神秘賣家以五個億的高價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