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挑,買了碗面,拆開筷子就開始吃,吃完后沒怎麼飽,又打包了幾籠包子拎在手里,拿著豆漿邊走邊吃。
街上有不少喝早茶聊天的大爺,許是周末都不用上學,早茶店的生意格外火爆,店外每張桌子幾乎都坐滿了,大多數都是父母帶著孩子,又或者爺爺奶奶帶著孫子。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真好呀。
包子有點買多了,天橋底下有個流浪漢,她隨手把袋子擱在他面前的鐵盆里。
大搖大擺的回家睡午覺了。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太陽還沒落山,陸遇載著閆浩來到她公寓樓下。
閆浩的注意力一下就被旁邊的法拉利吸引住,跳下車,圍著車子轉。
陸遇低頭給江綰綰發消息,消息才剛發出去,她就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閆浩背對著她,沒看見人,江綰綰拿著鑰匙按了一下,法拉利的前車燈就開始閃,滴滴幾聲。
閆浩嚇一跳,迅速閃開,就看見江綰綰向他走來。
“姐,這車不會是你的吧?”
她直接過去拉開車門,手撐在車頂上,挑眉看他,無聲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閆浩啞舌,指了指車,又回頭看了眼陸遇,激動得說不出話。
解開頭盔雙手抱在胸前,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怎麼辦,他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𝔁ᒑ
他姐是富婆,頂級富婆!
江綰綰也好笑的看著他,彎腰坐進車里,關上車門之后降下另一邊的車窗。
“快上車,不然趕不上日落了。”
陸遇以為他會坐他的車,誰知閆浩直接抱著頭盔坐進法拉利,對他吐了吐舌頭,得意的笑。
“誰要坐你的車,我坐這個。”
江綰綰打著方向盤,淡定的開口:“那輛車也是我的。”𝚇լ
閆浩一下閉嘴了,系好安全帶后才意識到什麼,緊張的問她:“姐,你有駕照嗎?”
“放心,早拿到了。”
閆浩拍了拍胸口,放下心,一臉諂媚的沖她笑。
“姐,您還缺腿部掛件嗎?”
江綰綰把手伸出窗外,示意陸遇先走,聽見他的話之后笑著說道:
“不缺。”
“好的吧。”
兩輛車一前一后行駛著,一路上江綰綰被他吵的不行,他坐在副駕駛上各種亂叫,她轟一次油門,他就要激動一次。
要不是法拉利是封頂的,她覺得他都要站起來嗨。
于是到了山腳,她就跟陸遇換了車,突然后悔不帶著七仔。
他比七仔還吵。
山頂是絕佳的觀測位置,閆浩下了車就抱著車身不肯撒手。
原本是他提議的看日落,現在變成了江綰綰和陸遇。
陸遇抽著煙,偏頭看她,問:“說吧,為什麼突然來這?”
江綰綰把石頭踢到山下,手里還拿著一個枯樹枝,垂眸看著深不見底的山底,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將她頭發吹得凌亂。
身后突然傳來幾道摩托車剎車的聲音,她側臉看過去,把樹枝扔掉,唇角一勾。
“來了。”
車上的幾人下車,戴著面罩,手里還抓著刀。
抱著車的閆浩目光一凜,伸腿站直,危險的瞇起眼睛看著他們。
陸遇也下意識把江綰綰擋在身后,冷聲問:
“有事?”
為首的那人把刀指向陸遇的方向,指的不是陸遇,而是他身后一臉漠然的江綰綰,叉著腰站著,說: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要那姑娘的命,與你們兩個無關。”
氣氛緊張,閆浩表情嚴肅,轉頭看向陸遇,兄弟二人對視相望。
女孩笑出聲,抬手按住陸遇的肩膀,從他身后走出。
“找我的,別擋著你姐我出風頭。”
她嘴角扯著笑,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周身的肅殺氣場卻令人心驚膽戰。
“一起上吧。”
幾人拿著刀沖上前,陸遇和閆浩也大步上前,他們雖然沒少打架,但是都是小打小鬧,很少動刀。
面對的是職業型的殺手,閆浩和陸遇不免有些吃力。
江綰綰直接握住一人的手腕,使勁一掰,骨頭“咔擦”一聲斷裂,刀應聲落到地上,她眼疾手快從他腿彎踹下去,他整個人跪下去。
動作狠戾,短時間里,三四個人都被她打斷手腳,趴在地上起不來。
閆浩還在跟那人對打,他臉頰挨了一拳,雙手握住殺手的手腕,擋住劈下來的刀。
江綰綰直接走過來,一腳踹翻那人,卸了手腳,陸遇那邊也將人撂倒,很帥氣的拍了拍衣角。
“就這水平啊。”
幾個殺手稀稀拉拉躺了一地,江綰綰把閆浩從地上拉起來后,走過去拉下那人的面罩。
他們只是被打斷了手腳,意識還算清醒,江綰綰半蹲在他面前。
“說,誰讓你們來的,我可以饒你一命。”
那人咬緊牙關不說話,死死地盯著她。
身后的陸遇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彎腰撿起地上的刀,一字一句說:
“跟他們費那麼多話做什麼,不說,就都砍了。”
江綰綰看著他拿著刀在人身上比劃,好像在考慮從哪里下刀比較好,她伸手拿過他手里的刀,扔到一邊。
“一整天打打殺殺的干什麼呀,法治社會,收斂點。”
陸遇不滿的收攏掌心,嘴角耷拉著,在看到殺手從衣服里掏出一把形似手槍的東西后,臉色突變,立刻蹲下擋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