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乞丐,自己都沒有去處,居無定所的,竟然還想著幫小貓找個安身之處。
………
江綰綰躺著無聊,伸手拿過手機,看了眼天氣預報。
暴雨黃色預警。
往后的十五天,幾乎每天都有雨。
她翻了個身,生無可戀的將臉埋進靠枕里,自言自語道:
“我以后絕對不在這住。”
過了半晌,她才爬起來,走到冰箱前,伸手拿出一瓶冰檸水,瓶口都已經懟到唇邊了,耳邊突然想起霍玨交代她的話。
她動作頓了頓,眨了一下眼睛,抬起胳膊,喝了一大口冰水。
她是說知道了,但沒說要聽。
冰冷的水下肚,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那股煩躁的感覺被壓下去了一些,但依舊看窗外的天氣不爽。
門鈴叮的一聲響了,江綰綰皺起眉頭,拎著冰水走過去。
那人低著頭,看不清臉,身上穿著簡單的體恤長褲,江綰綰皺起眉頭,眼神帶著警惕。
門外的人好似有所察覺一樣,抬起頭,眼睛看向貓眼的位置,透過貓眼看清來人后她瞳孔一縮,臉上閃過一絲慌張,直接將手上沒喝完的水往垃圾桶里一丟。
我去,大師兄怎麼來了?!
江綰綰深吸了一口氣,笑著打開門。
“師兄,好久不見。”
那人無聲地笑了笑,笑得江綰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果不其然,他不打一聲招呼就朝她發起了攻勢。
江綰綰靈活的避開,一邊反擊一邊道:
“不是吧師兄,上來就打架?!”
男人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江綰綰另一只也抓住他的,兩人暗自較著勁。
“我來看看你最近是不是躺廢了。”
剛開始江綰綰還能應對,沒想到后面男人的角度越來越刁鉆,反正是自家師兄,她干脆收了招式,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站在原地。
男人的掌風直沖她的腦門,最后在她面前停住,她耳邊的碎發被吹起來一些。
她側頭,俏皮的笑道:
“師兄,晚晚認輸。”
云淵無語,伸出手指彈了彈她的額頭,教訓道:
“你就是懶。”
江綰綰聳了聳肩,笑得狗腿,繼續道:
“師兄身手遠在晚晚之上,我就算用十分力最多也就能過五招。”
云淵收回手,淡淡瞥她一眼,“少拍馬屁。”
他拍了拍身上被她踢出來的腳印,見她眼神往后面張望,像是找什麼東西的樣子。
“別看了,師父沒來。”
江綰綰瞬間松了一口氣,把人請了進去,安置在沙發上后拿出杯子給他倒了杯熱水。
“師兄怎麼找到這的?”
云淵端起杯子,對著瓶口吹了吹,答非所問。
“你又偷喝冰飲料了是不是?”
江綰綰眼神看向門口,有些心虛,“這不是天氣熱嗎,我去去火,降降燥。”
云淵微微蹙眉,“降燥就去打坐,這點東西還用我再教你嗎?!”
聽出他聲音里帶著不悅,江•識時務者為俊杰•綰綰立刻認錯。
“晚晚知錯。”
見她認錯態度誠懇,云淵本就不是專門來教訓她的,抿了一口水后道:
“把手伸過來。”
江綰綰乖乖把手伸過去,云淵將手指搭在她手腕上。
過一會兒,云淵面色越發難看,江綰綰忍不住問:
“師兄,我得絕癥了?”
云淵瞪她一眼,江綰綰瞬間閉嘴了。
“脈象虛成這樣,體內寒氣積滯,你最近都在干什麼?!”
他嘴上雖然在罵她,但是擔憂卻從眼睛里流了出來。
江綰綰無所謂的笑著,垂著眼,試圖蒙混過去。
“師兄怎麼知道我住這?”
“我不能知道?”
“當然可以。”
云淵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看她低頭認錯的樣子,恍惚間看到幾年前在寺廟被罰的小姑娘,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腦袋,語氣無奈。
“你師姐告訴我的。”
“哦。”
兩人一時間都沒再說話,云淵掏了掏口袋,從里面掏出一個小瓶子丟給她。
江綰綰不解地看著他,云淵解釋道:
“保命的東西,金貴著呢。”
江綰綰看著葫蘆形狀的瓶子,打開蓋子看了看。
“就一顆?”
“要不然怎麼說這東西金貴?”
云淵姿態懶散的靠在沙發上,眼睛打量著房屋的構造,趁江綰綰研究藥丸的功夫,一個閃身到了她的房間門口,不進去,就站在門口看了看。
江綰綰不知道他去要干什麼,云淵摸著下巴,緩緩道:
“你倆同居多久了?”
江綰綰手一頓,“什麼?”
“我說你和那個姓霍的一起住多久了?”
“師姐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云淵冷哼一聲,不屑道:
“她那個大嘴巴,能守得住什麼。”
江綰綰放棄掙扎,回想了一下后道:
“不到兩個月吧。”
云淵又在屋里逛了逛,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符紙,夾在指間,嘴里念著什麼,符紙瞬間起火,他將符紙扔在空中,眼神堅毅。
“靈詔,開。”
江綰綰坐在沙發上,看著他一系列的操作,疑惑道:
“師兄你干什麼呢?”
云淵收回手,拍了拍。
“這東西類似于傳訊器,我能時時刻刻知道你的情況。”
她舉起手機,一本正經道:
“用這個不就好了?”
云淵:“………”
第187章 趣事
云淵環著手,看她有些無語又帶點不解的眼神,不滿道:
“你那什麼眼神,我還能不知道有手機這東西啊?!”
“那破手機頂什麼用,萬一沒信號呢?不還是個廢的。”
江綰綰眨了眨眼睛,贊同的點點頭,她師兄說什麼都對。